她刚刚只是在思考——她是被变相催生了吗?
“刚刚二嫂是在变相催生吗?”梁适问。
许清竹:“……?”
她瞪大眼睛看梁适。
梁适不解询问:“怎么了?”
许清竹沉默几秒,摇头道:“没事。”
单纯没想到她俩还有这么默契的时候。
“我二嫂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哈。”梁适澄清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不会逼你生孩子的。”
许清竹挑眉看她,“我什么想法?”
梁适:“……”
她看了眼铃铛,决定把所有话都咽回去。
这么大的小朋友已经会学舌了,到时候回老宅,直接说姑姑和姑母要离婚哎。
梁适觉得自己之后估计就没好日子过了。
先不说梁新禾会怎么谴责她,就邱姿敏那个恨不得把她和周怡安拉郎配的架势,她估计第一天去离婚,第二天就要收到索命电话。
还是算了。
“姑姑,姑母。”铃铛仰起头,一脸天真地问:“你们两个是在吵架吗?”
许清竹&梁适:“……”
两人对了个眼神,同时否认:“没有。”
梁适蹲下,摸了摸铃铛的头,“姑姑和姑母怎么会吵架呢?我们只是在聊天。”
“可是我爸爸妈妈吵架的时候,就会用这种反问句。”铃铛年纪不大,已经知道了反问句,她撇撇嘴,“我爸爸会说:我怎么样啦?我是不是做得不对?你不高兴?”
她学梁新禾的腔调学了个八分像,尤其尾音扬起去,还蛮有气势。
逗得梁适和许清竹笑起来,都觉得她古灵精怪。
不过梁适怕她回去像这般学舌,还是耐心给她解释了自己和许清竹刚才的行为,“这只是我们之间独特的相处方式啊,就像你爸爸那样和妈妈说话,他也没有和妈妈吵架,只是在询问自己做的事情是否合理,每一对爱人之间都有自己独特的交流方式,所以你不要胡乱猜测哦。”
铃铛似懂非懂,“好吧。”
梁适说完之后发现许清竹幽幽地盯着她看,那眼神的意思是——你编,我静静地看着你编。
梁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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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竹最近很忙,原定是上午做秋季新品发布会的方案,下午和Sally、Cherry、顾医生见面,但铃铛难得来一次,她也不好意思直接去书房,把铃铛晾在那里。
在整个梁家,最好说话的就是梁新禾和孙美柔了。
所以爱屋及乌,许清竹对铃铛也会很好。
梁适和铃铛在玩小游戏,贪吃蛇。
她便拿了笔记本,坐在沙发上做方案,铃铛还很懂事地说:“姑母,你可以去忙工作哦,我跟姑姑玩就行啦。”
许清竹笑了,“那我岂不是招待不周?”
“没关系呀。”铃铛说:“你快点做完工作再陪我玩就好啦。”
“我妈妈说,不可以打扰别人的工作,这是不道德的。”铃铛振振有词,“所以爸爸在家工作的时候,我从来都不会让他和我一起玩的。”
“铃铛真乖。”梁适温声夸赞。
不得不说,孙美柔将铃铛教得很好。
长相讨喜,性格软萌可爱,有教养,不顽劣,更不无理取闹。
许清竹看着她,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但我想陪着你呀,你们不用管我,我马上就做完了。”
她昨晚回来后就做了一部分,再加上刚才做的,也就差个收尾。
铃铛点头,“好呀,那我们等你。”
之后她还悄悄和梁适说:“我们安安静静的,不要打扰姑母。”
梁适觉得她人小鬼大,却也听了她的建议。
一时间,偌大的空间里只有许清竹敲击键盘的声响。
她进入工作状态后非常认真,铃铛抱着她的熊猫娃娃在手中捏扁揉圆。
梁适见小朋友实在无聊,便从抽屉里找了根绳子,将两端挽住套在手上,开始翻花绳。
铃铛自然是没见过这种的,更别说玩。
梁适便把线先套在她手上,翻了第一下。
铃铛看得眼睛都亮了,惊喜地想尖叫,却在出声前及时刹住,抿着唇不敢说话的样子还有点可怜,隔了会儿终于把自己的声音压制下去,然后低声和梁适说:“姑姑,好神奇呀。”
“还有更神奇的。”梁适自信地说。
她让铃铛把手指弄出来,然后将自己手上的线一根根再勾到铃铛手上,随后让她撑开,完美复原了刚才的样式,梁适再一次伸出手指勾,灵活的手指随意翻飞,再次回到她手上时,又是不一样的样式。
铃铛:“!”
她看得眼睛都直了,而且她悟性很高,这次已经主动将手指伸出来,让梁适将绳子在她手上复刻,她还想看其他的花样。
如此两次之后,铃铛解开绳子,低声询问:“姑姑,你能教我一下吗?”
梁适点头,温柔地笑:“当然可以。”
梁适对着铃铛笑的时候,嘴角扬起恰到好处的弧度,眼睛弯起来,笑得温柔又美好。
许清竹忙里偷闲看她们一眼,却在一瞬间顿住。
在那一刻,好似看到了和煦的春风。
该怎么说呢?
她笑起来仿若春风拂面,展示给她这一面的似乎是调整好了角度一样,怎么看都很柔和,好似笼罩着一层朦胧的光,初秋的光和影都落在她身上。
梁适低声跟铃铛说:“从这里绕过来,这根弦不要动,对,就这根手指。”
语气比幼儿园老师都轻,甚至像稚嫩的童声。
跟她喝醉酒那天晚上撒娇的语调有几分相似。
莫名的,记忆回到了她喝醉酒那天晚上。
梁适躺在那里,长发蒙了脸,弄得她在睡梦中也很不舒服,尤其发丝擦过鼻尖,她皱眉咕哝,“嘤~”
许清竹抬手将她的长发掖到耳后,露出那张长相明艳,却不过分张扬的脸,她的鼻梁很高,鼻翼很小,轻轻吸一下,连音调都变了,好似受了什么委屈。
那一瞬间不知是被什么蛊惑,许清竹抬起手,手指轻轻地抚过她的额头,眉心,抚平她眉心的褶皱,纤长的手指一路下移,从她的鼻梁滑至嘴唇,她的唇很丰盈,唇珠很明显,但因为醉酒后没喝到水,显得干裂。
所以她的手指轻轻擦拭过她的唇,轻轻地落在了她的唇珠之上。
梁适似是有察觉到什么,半睁眼,却又很快闭上,许清竹吓了一跳,正想要缩回手,可手指却触碰到了她伸出来的舌尖。
舌尖湿润又温暖,在一瞬间包裹了她的手指,
梁适的动作很轻,却又像在吃东西那般,节奏舒缓,她的牙齿轻轻磨过许清竹的手指,似是在咬,却又没下力气,不过是轻轻碰触。
许清竹竟没对她的碰触感到厌恶,而像是鬼迷了心窍那般。
那是第一次,许清竹觉得原来人的舌头可以那般灵活。
可随后,她便重重地咬了许清竹一下,疼得许清竹瞬间清醒。
那一晚的景象在她记忆中似是蒙了一层灰,分明已经在强迫自己忘记,但又不合时宜地想起来,尤其是温润的触感,和此刻的梁适身影可以完美交叠在一起。
尤其是她笑起来。
“姑母。”铃铛的声音把许清竹飘散的思绪拉回来,“你在想什么呀?”
许清竹一晃神,“没……”
铃铛扁嘴,“你刚刚一直在盯着姑姑看,你也太喜欢姑姑了吧。”
许清竹:“……?”
“你都不看看我。”铃铛酸溜溜地说:“姑姑比我还好看吗?”
她说着看了眼梁适,轻哼一声,“姑姑好像是比我好看一点,但我长大了肯定比她还要好看!”
梁适失笑:“对对对,你长大了是天下第一大美女。”
“那为什么姑母看你,不看我啊?”铃铛想了想,“这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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