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脸蒙上,再也不见许清竹。
她……在做什么?!
真是喝得太多了,根本没有理智。
为什么会和许清竹说那些话,还跟许清竹肆无忌惮地接吻?
梁适脑袋埋在掌心里,懊悔不已,决定以后戒酒。
她总是下意识地将这具身体当做自己的身体在用,自己是很少喝醉的体质,就把原主身体素质不太能喝酒给忘了。
不过在她幸运值达到80以后,她用这具身体的时候确实更轻盈自在了一些。
主要是她俩长得一模一样,连身体上的小痣的部位都一样,就是刚来的时候发现原主没有马甲线,身体素质没有她原来好,其余的完全一样。
哦对,原主还比她多长一个腺体。
也不知道她的身体过来以后会不会长出腺体,是要经历分化还是直接变成无腺体者,都不好说。
梁适也不知道系统到时候会怎么做。
但昨晚许清竹说得也对,当下的记忆是她的,当下的感受也是她的。
那么当下就是她。
梁适……她重重地叹了口气。
结果就听见许清竹那清冷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梁老师,收拾一下,去外头看海啊。”
梁适:“……?”
她根本不敢抬头,干脆把自己埋进了被子。
怂兮兮的。
许清竹轻笑,“看来梁老师没有喝醉酒以后就断片的习惯啊。”
梁适在被子里闷声道:“都记得。”
许清竹笑得更大声,“所以呢?”
梁适:“……”
就是因为没有所以,她才会这样的啊!
她没有搞清楚自己的感情,也无法摆脱现在的处境。
最关键的是,许清竹是会有自己的官配Alpha的,系统说过,她的OOC可以改变细节,但不可能改变大事件。
所以在这个世界里,大事件就是Alpha陆佳宜会和Omega许清竹谈恋爱。
简而言之,就是两个完美的人必须谈恋爱且结婚的故事。
她这个炮灰就要顺应时事下线,如果不下……那可能会被强制处罚。
就像之前的原主一样。
所以梁适哪怕喝醉了,也很诚实地回答许清竹。
她负不了责。
梁适现在更懊恼了。
许清竹则是掀开她的被子,“这么好的天气,好不容易出门,不出去看看海晒晒太阳吗?就当是为你庆祝进组了。”
梁适悄悄地睁开一只眼睛看许清竹,发现她穿了件紫色碎花长裙,上半身是件针织衫。
梁适错愕:“你还带衣服了啊?”
“外边买的。”许清竹说:“给你也买了,一会儿换上,出门旅游还这么不积极吗?”
梁适:“……!!”
她眼睛瞬间就亮了。
旅游!
她的支线任务2是三天两夜的旅游。
梁适立刻起来,“好嘞。”
这是间大床房,顾名思义,床非常大,可以睡四个人的程度。
比她们之前在浅水湾的还大。
梁适松了口气,看来她昨晚没有对许清竹做更禽/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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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竹倒是无所谓,她说出口的话就算数。
接吻,不必梁适负责。
她只是基于当下情境做出最想做的事情而已,身体的愉悦带动了心理的愉悦,在那一瞬间,她快乐得想流泪。
这就足够了。
至于之后的事情,她大概理解梁适有一些顾虑,但她并不觉得那是问题。
但具体以后要怎么做,许清竹也没想好。
现在她们属于合法关系,做什么都理所应当。
只要两个人愿意。
单纯早上起来看梁适全想起来以后那表情,她就觉得好玩,想笑。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梁适那么可爱。
就是很想让人逗逗她的那种。
在等梁适洗漱的时候,许清竹把她早上从外边买来的东西摆出来,有一些简单的化妆品,就买了口红和防晒。
这边旅游区,卖得东西并不全,都是一些杂牌子,不敢随意上脸,就口红和防晒是她之前用过的牌子,所以只买了这些。
她对着镜子喷了防晒,然后又涂了口红。
梁适很快换好衣服出来,是和许清竹的同款裙子,不过是浅蓝色。
两人身材都好,这种普通的长裙也能穿出风情万种的感觉。
同一款不同色系很像是情侣装,而外边的针织衫也是同款。
梁适问她:“都秋天了,不冷吗?”
“不是买了打底裤吗?”许清竹说:“穿上,而且海边白天气温很高,只有晚上才冷。”
高的时候昼夜温差能达到十几度。
梁适让手机播报了一下,发现这里确实比市区温度高,达到了二十三度。
她走过去发现柜子上还有口红,诧异道:“你连这个也买了?”
“嗯。”许清竹说:“提气色必备,昨晚没睡好。”
梁适脸上顿时闪过慌乱,“啊?”
就差把——和我有关系吗?是我的问题吗?是发生了什么吗?写在脸上了。
许清竹轻笑,旋开口红比对了一下她肌肤的颜色,又合上盖子,“跟你没关系。”
梁适:“……”
依旧还是战战兢兢呢。
许清竹把发圈递给她,“梁老师,能帮我扎头发吗?”
梁适:“啊?”
“不行就算了。”许清竹把发圈又放在桌上,经历过昨晚醉酒之后,心虚到不行的梁适立刻拿起来,“我能。”
黑色发圈套在梁适的手腕上,和之前许清竹拍下来的镯子搭在一起,银黑两色相得益彰。
梁适问许清竹要梳子,结果许清竹说这里的梳子太软了,梳的时候头皮会疼,所以让她十指成梳地来。
梁适纤细的手指插入许清竹的头发之中,轻轻地、慢慢地,像在给她做头皮按摩。
梁适将她的头发抓在手中,问她要低一点还是高一点。
“低一点。”许清竹说。
“扎两圈还是三圈?”梁适问。
一般来说,两圈太松,三圈会紧。
“平常你怎么扎就给我怎么扎。”许清竹说:“无所谓的。”
梁适:“……好吧。”
最后,梁适还是给她扎了三圈,但是给她把发圈往后挪了挪,没有太勒头皮。
前边的头发留了几绺,看着清纯又美好。
许清竹把防晒递给梁适,但在给的中途又缩回手,“我帮你?”
梁适:“……要不我自己来?”
许清竹变成了肯定句,揭开盖子,“我帮你。”
梁适:“……”
许清竹把防晒霜挤在自己手心里,然后点涂了梁适脸上好几个位置,柔软的手落在她脸上又给抹开。
两人身高差其实不大,但许清竹给她抹的时候总觉得不舒服,胳膊抬得太高,所以她低声说:“弯腰。”
梁适:“……”
梁适听话地弯腰,让她的动作更舒服些。
细嫩的手指划过梁适脸部的肌肤,那根手指触遍了梁适脸上的每一寸。
梁适不自觉抿唇。
许清竹涂到她唇角的时候,忽地一本正经地问:“你今早有没有感觉舌头发麻?”
梁适:“???”
她瞳孔紧缩,脸上似乎写着——这是可以说的吗?
许清竹瞟她一眼,“正常交流,有问题吗?”
梁适:“……没有。”
在梁适以往受到的教育里,这种东西只能放在暗地里,不可能放在明面上来说。
尤其是她喜欢的还是女生,说出来会被嘲死,也会被暗戳戳封杀。
而许清竹大大方方地说:“我舌根的地方有一点,舌尖儿好像被咬破了,有一点疼。”
“啊?”梁适被吓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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