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周怡安皱眉,“你们疯了?!”
“凭你有先例。”梁新禾和梁新舟同时道。
等到闹剧落幕,梁新禾才压低声音问,“妹妻,你怀孕了?”
许清竹淡定,“骗她的。”
为了煽动情绪,老人和小孩儿往往最好用。
梁新禾:“……”
倒是没看出来,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妹妻竟然杀人不带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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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适被侍应生扶着进去时,邱姿敏等人刚好从房间里出来。
几人打了一晚的麻将,这会儿皆有些乏了,打算找地方休息。
看到梁适被人扶着进来,邱姿敏顿时变了脸色,“发生了什么事?”
“没……”梁适依旧维持着她的虚弱形象。
一旁的侍应生却回答道:“三小姐刚刚落水了。”
邱姿敏立刻让开路,“扶小姐去休息,吩咐人熬碗姜糖水。”
侍应生点头,“好的。”
“这是阿适?”一道女声忽然响起。
梁适看到邱姿敏的肩膀抖了下,然后转头换上谄媚的笑,“是的,齐太太。”
被唤作齐太太的人穿着一身青色旗袍,很好地勾勒出了腰间曼妙的曲线,她胳膊上戴着翠色玉镯,不疾不徐地走到梁适身侧,抬手抚向她的脸,“许久不见,都长这么大了。”
这条胳膊给梁适带来很强烈的熟悉感。
她皱着眉避开。
“许久未见。”齐太太笑:“阿适已经忘了我么?”
她的手指涂着殷红的蔻丹,“那我倒是要伤心的。”
梁适眉头微皱,脑海中忽地蹿出一段记忆。
就是这个玉镯。
是这只手将她拉进昏暗的房间,将年幼的她衣服脱掉,还让她面壁罚站。
准确来说是原主。
残留在这具身体的恐惧在此刻苏醒,忍不住抖了一下。
梁适默不作声,没有回答她的话。
齐太太说:“好了,我们下次有机会再好好聊,去换衣服吧。”
说着扫过梁适的胸,“我们阿适长大了。”
梁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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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莫名其妙蹿出来的记忆让梁适有些烦闷。
她回房间换了件休闲的衣服,不一会儿许清竹也走进来。
许清竹刚进门时还气势十足,但在关上门后,直接靠在门上,不停给自己顺气。
梁适询问:“怎么了?”
许清竹:“……我刚刚做了件大事。”
梁适:“嗯?”
许清竹:“我打了周怡安。”
梁适震惊:“什么?”
“以身犯险吧。”许清竹说:“也算是成功了,起码会有点威慑力。”
况且,这一波成功把梁新舟和梁新禾拉入了她们的阵营,梁家也会庇护他们,不亏。
梁适忽然后悔刚才没留下来看。
而许清竹缓了许久,终于平静下来,但开口问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刚刚演的吗?”
梁适:“……”
是演的。
但她要怎么说?
如果承认了,那她岂不是成流/氓,故意占许清竹便宜吗?、
她的沉默就代表了答案。
许清竹看向她,淡淡道:“还挺会演。”
梁适:“……我可以解释。”
许清竹:“我不想听。”
梁适:“要不听下?”
许清竹:“那你说。”
梁适:“……”
一下子词穷了。
不过许清竹没在意这件事,她只是说:“你不用误会,就算刚才落水的是别人,我也会救的。”
梁适:“……”
啪叽。
心有点碎。
“我知道。”梁适说:“你人美心善嘛,所以你现在要换衣服吗?柜子里还有,可能有些大。”
这里准备的衣服都是Alpha的尺寸,对Omega 来说就稍有些大了。
许清竹点头。
她从柜子里拿了件T恤和休闲裤,侧身拧了把头发上的水,正要脱身上晚礼服的时候愣住,差点就忘了,房间里还有一个人。
梁适也自觉,她主动背过身,“你换吧,我不看。”
许清竹伸手拉开后背的拉链。
没有了视觉的人,听觉会更敏锐,所以梁适可以听到许清竹拉下拉链,礼服落在地上,又摊开T恤寻找正反面,从头上套进去。
每一步都几乎可以从听觉上判断出来,愈发心痒痒,之后干脆捂住了耳朵。
很快,许清竹说:“我换好了。”
梁适这才转过身,许清竹却道:“对了,你刚刚看到那个穿旗袍的女人了吗?”
“齐太太?”梁适问。
“不清楚。”许清竹说:“她刚刚看到我,说了些很奇怪的话。”
“什么话?”
“她说想不到阿适竟然会娶这样的人,跟娇娇倒是有几分相似。”许清竹把她的话重复一遍,然后问梁适,“娇娇是谁?”
梁适:“……”
她知道就有鬼了。
许清竹也没为难她,之后佣人送来了姜糖水。
两人都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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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因为遇到了齐太太的缘故,梁适竟在晚上做了噩梦。
梦里是昏暗的背景,又是那个密闭的房间,她以自己本身的状态走进去,看到了年幼的原主。
原主本来是哭着的,但听到声音后回头,看到她竟然痴痴的笑。
那笑很诡异。
笑得梁适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尚未发育的小女孩没什么好看的,不过她身上有很明显被虐待过的伤痕。
梁适蹲下,问她,“有人打你吗?”
她不说话,只是笑。
之后房间的门打开,戴着玉镯的齐太太走进来,她依旧是一身青色旗袍,手边还拉着一个小女孩儿。
齐太太喊她,“娇娇。”
齐太太让娇娇躺在床上,又让小女孩儿站在那看着。
齐太太抬手掐在娇娇的身上,问她:“你听话吗?”
娇娇哭着说:“听话……妈妈别打我了……”
齐太太笑得很冷,“听话怎么还和爸爸告状呢?你爸爸都不要你了呢。”
娇娇只知道呜呜呜地哭。
而齐太太看向站在地上的小女孩儿,“你不要看,你也是你妈妈送来的。”
齐太太摸了摸头发,“我只是说,我们家娇娇缺个伴,她就把你送来了。”
小女孩儿瑟缩。
齐太太道:“你妈妈让我随意调/教你呢。”
随后齐太太往过走,小女孩儿步步往后退,露出惊恐的表情。
齐太太笑着问:“先打哪里好呢?”
忽地,她一脚踢在了小女孩儿的肚子上。
梁适看得心惊胆战,惊呼,“不要!”
她出手去拦,但她的身体却是虚无的,穿过昏暗的尘埃。
灯光忽地亮起。
梁适猛然睁开眼睛,抬手摸额头,一把冷汗。
刚才……那是原主的童年吗?
邱姿敏就那么恨原主?
不过是个小孩子,多大仇和恨?
梁适惊魂未定,一旁的许清竹问:“做噩梦了吗?”
她点头,“是有点。”
两人今晚回来得早,再加上都落了水,早早就歇下了。
依旧中间隔了一床被子。
许清竹睡了会儿又醒来,打算去个卫生间,就发现梁适梦魇了。
她这才开灯将梁适喊醒。
梁适捂着激烈跳动的心口,许清竹给她递了一杯温水过来 ,“你还好么?”
梁适点头,“还好。”
就是刚才那种感觉太真实了,真实到像是她自己曾经历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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