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耳朵是红的。
许清竹单手撑着下巴看向梁适,目光灼灼。
良久,感知到眼神的梁适猛地抬起头,便和许清竹那饶有兴致的目光对上。
四目相对,许清竹眼中满是戏谑,浅笑道:“梁老师,在想什么?”
分明是问了一句再正经不过的话,但落在梁适耳朵里,怎么听都觉得带着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梁适拿起一旁的筷子,在手中把玩,以此来缓解内心尴尬。
“没什么。”梁适否认道。
许清竹也没过多问,拉长了声音:“哦~”
这语调比之前更甚。
正赶上服务员进来上菜,缓解了梁适的一点尴尬。
菜很快上全,满满当当的一桌子。
穿着和服的服务员全部退出去,原木色的门被拉上,许清竹拿着筷子在碟子里戳了戳,更像是在戳空气。
梁适算是松了一口气,“吃吧。”
许清竹看向她,片刻后把自己的头发松开,然后将手腕伸出来,手腕上是黑色发圈,“过来给我扎个头发,行吗?”
她用的是疑问句,那双清澈的眼睛看着梁适。
没人能拒绝这样的许清竹。
梁适将手中筷子放下,起身走到她那边,单膝半蹲在她身后,十指成梳抚弄她细软的头发,争取让每一缕都是顺的。
因为给她扎了太多次头发,一切都轻车熟路。
很快给她把头发扎好,三圈,在发尾处揪松了一些,这样不会太扯头皮。
许清竹的头发是真的多,没有卷发没有烫发,单纯细软的头发也是一抓一把。
她头发顺滑到在梁适手中摆弄的时候,总会有那么几缕偷溜出去。
梁适喜欢她头发的质感,扎完以后总习惯性地在她头发摸一下,这次亦然。
像是在撸猫一样地摸过她发顶,然后手指又勾在她发梢,悄无声息地滑落。
“好了。”梁适说完要走,许清竹却将她的餐具拿过来,“就在这边吃吧。”
梁适一怔,看这桌面够长,便没拒绝,“好。”
两人并肩而坐,许清竹依旧单手撑着下巴侧目看她。
梁适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东西夹了,还没喂到嘴里,看着许清竹的眼神忍不住问:“怎么了?”
许清竹舌忝了下唇,唇上顿时波光潋滟。
外头的冷阳穿过玻璃折射进来,显得温柔又美好。
那张向来冷淡的脸上挂着浅浅笑意,“要吃东西了吗?”
梁适点头,“嗯。”
“你不吃?”梁适反问。
她有点拿不准许清竹要做什么。
片刻后,许清竹忽地向她倾身,猛然逼近,呼吸的热气吐露在她脸上。
许清竹说:“吃的。”
“那是饭菜不合胃口……唔……”梁适话还没说完,许清竹便吻在她唇上。
她的话被悉数吞没。
梁适懵怔几秒,随后无奈又好笑。
但也没想太多,她的手落在许清竹的发尾,那细软的发丝轻轻扫过她的指尖。
许清竹只是浅尝辄止,在想要退离的时候,梁适抱住了她的腰。
许清竹坐的位置靠墙,刷成了浅黄色的墙体和这原木色交相映衬,显得格外温馨。
地方不大,梁适侧过身子,没让她逃。
从刚才在车上的时候就已经有些忍不住了,却没敢往这方面想。
梁适在这种事情上向来是个有些胆小的人,未经允许不敢过多触碰许清竹。
她有欲念时也只会多喝一杯茶来压下去。
或是去洗个冷水澡,逼迫自己清醒。
可许清竹太美好了,美好到让她忍不住沉溺。
哪怕知道前方是火,也甘愿纵身扑向她。
许清竹慢慢跪坐起来,身体转了个方向,随后坐在了梁适腿上。
梁适纤长的腿伸直,刚好能穿过木桌下的空隙。
她尽量让许清竹坐得更舒服些。
而许清竹的手落在她后颈,随后穿过她的发梢,轻闭着眼,全身心地投入其中。
……
很快,这间和式包厢内就充满了草莓宝利甜酒的味道,许清竹的信息素逸散出来,浓郁地充斥在梁适的鼻间。
许清竹的身体也软得如同一滩水,在结束了这个绵长的吻之后,她的下巴搭在梁适头顶,低声调整呼吸。
梁适的脸刚好被她摁在怀里,绵软又温柔。
梁适的心跳也乱了,呼吸也乱了,一切的一切都乱了。
她的手已经把许清竹掖在裤子里的打底衫弄了出来。
许清竹的腰线露了一截在外边,有一处被梁适掐得泛着一小片红。
梁适好像格外钟爱她的腰。
许清竹的腰很细,因为太瘦,小腹平坦地没有一丝赘肉,腰上虽没有太多软肉,但相对于小腹来说,已经算是很捏住一点点肉的地方。
梁适便喜欢捏那一点点肉。
在接吻完之后,梁适还闷声说:“许清竹,你得多吃点,太瘦了。”
许清竹还未从刚才的热情中退出身来,努力调整的呼吸因为她这一句话忽然乱了,她被梁适的话逗笑,笑的花枝乱颤,而她的身体也随之有小幅度的颤动。
梁适被弄得有些闷,手却落在她背上拍了拍,似是带着恼意,“别闹。”
许清竹笑着弯腰。
不得不说,许清竹的柔韧性很好,她的腿盘在梁适腰上。
顺势弯腰,双手交叉抱住梁适的脖子,身体稍往后仰看向梁适。
那双眼里含着浅淡的笑意,“梁适,你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啊。”
连尾音都在笑。
梁适:“……”
她看着许清竹,半晌才忍住没说出那句——彼此彼此。
话转了个弯,变成:“我尽力了。”
许清竹依旧盯着她笑,脑袋埋在她侧颈上,“你吃饭吧。”
梁适:“?”
她要怎么吃?
人还在她怀里,和个小朋友似的。
梁适从没试过用这样的方式吃饭,想来也是离谱的。
倒是以前在路上看热恋期的小情侣谈恋爱时,女生总爱坐男生腿上,要抱要喂,甚至撒娇着要喝水。
她俩都是女生,也没这么大的身形差,甚至并肩坐在一起时,许清竹因为腰长,还要比梁适高那么一点点。
用这样的方式吃饭,梁适连想都没想过。
她迟疑片刻,问道:“你不吃吗?”
许清竹下巴搭在她肩膀上,“我骗你的,我吃过饭了。”
梁适:“……”
怎么能把骗你的这三个字轻飘飘地说出来。
但几秒后,梁适低咳一声说:“我也骗你的,我也吃过了。”
许清竹:“……”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见了笑意。
梁适在她背上拍了一下,“点都点了,再吃点吧。”
许清竹摇头:“我想吃的都吃过了,你吃吧。”
梁适:“……”
她总觉得许清竹这话里有什么,但也没想明白。
“真要这么吃啊?”梁适带着点儿不确信地问她。
许清竹抱着她,脑袋搭在她肩上,呼吸间吐露的热气让她的侧颈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你不行吗?”
梁适:“……”
她觉得不再和许清竹讨价还价。
要跟一个总是不自觉把话题扯到危险方向的资本家讨价还价,到时候她得输得裤子都没了。
梁适无奈地在她背上轻拍一下,低声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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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适今日也算挑战自我。
她做了一件寻常想都没想过的事情,抱着许清竹吃了顿饭,虽然吃得不多,但在自己吃的时候偶尔还会喂许清竹。
临近发情期的许清竹是意想不到的粘人。
中午吃完饭后,临走时许清竹还在她怀里窝了一会儿。
梁适的身体虽得到了满足,但心里不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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