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妤曾被寄养在沈怡然家?
“那沈怡然家是做什么的?你知道吗?”梁适又问。
她感觉自己像是派了两个小间谍进幼儿园一样。
这两个小朋友掌握的信息看似好像没用,但串起来就是一整条线。
铃铛所在的那所幼儿园,里边的小朋友非富即贵。
而沈怡然姓沈,难道是和海舟市知名的沈家有关系?
铃铛摇头,“不知道哎,反正很穷。”
梁适:“?”
“为什么很穷?”梁适问。
铃铛理直气壮地说:“她们一家四口住在一百多平的房子里,难道不穷吗?好像是她爸爸赌输了好多钱,然后得罪了他表……”
铃铛一顿,“不记得是什么亲戚,然后她们就被从别墅里赶出来了。去年她还因为这件事在课上哭呢。”
梁适诧异:“去年的事你现在还记得?”
“当然啦。”铃铛骄傲地挺起胸脯:“我记忆力可好啦,而且那是沈怡然的事情哎!我当然要记得,我以后还要在我们结婚的时候讲给她听呢。”
梁适:“……”
可真是有出息极了。
连Rainbow都忍不住低嗤了声。
铃铛:“?”
她轻哼一声,“你们都不懂我,哼!”
“好了。”梁适把汉堡推到她面前,捏了捏她的鼻子,“小猪宝宝,再哼就要变成小猪头了,快点吃饭,不然放凉以后吃了对肚子不舒服。”
铃铛被她捏得哼哼唧唧,然后和她闹。
寻常在老宅吃饭极有规矩,这会儿非要跑到她身边坐着,还撒娇要抱,非得抱着才吃。
梁适无奈,只好抱着,被对面的Rainbow以一种极其复杂的目光看着,似是在说——这也行?好幼稚。
但梁适觉得不能厚此薄彼,于是问Rainbow:“你要不要也过来?”
Rainbow飞速摇头,“坐不下。”
铃铛本来快乐吃着汉堡的嘴一动,瞪圆小眼睛质问:“你在说我胖?”
Rainbow:“没有。”
“你就有!”
“没有。”
“……”
新一轮的幼稚战开始,梁适倒吸一口凉气,用汉堡堵住了铃铛的嘴。
铃铛:“嗷呜~”
战争终于停止。
梁适看着她俩,忽然想,以后还是只要一个孩子就好了。
两个孩子会吵得不可开交。
//
晚上梁适将Rainbow送回她家,见到周莉后,对方给了她一盒新鲜的草莓。
个头大、水分足、艳红,看上去就很好吃。
铃铛坐在车里盯着草莓,先说要留着给姑母,但之后又想起来,“姑姑,姑母是不是不能吃草莓啊?”
“是看都不能看见。”梁适说:“所以你要在我们回家前吃掉。”
铃铛摸着已经吃得圆滚滚的肚子,“可我吃不完呀。”
“我们一起。”梁适开车回到浅水湾,没有下车,就坐在车上和铃铛分食草莓。
铃铛不停地说吃不下了,但又忍不住说:“这个很好吃哎。”
梁适觉得她很浮夸,像铃铛这样的小孩儿,什么东西没吃过?
她挑眉道:“或许是因为别人家的,所以格外好吃?”
铃铛点头,眼里透着狡黠,“我觉得周彩虹妈妈好温柔哦,和我妈妈一样。”
梁适不懂她这突如其来的转折,“所以呢?”
铃铛嘿嘿一笑,“那为什么周彩虹就那么古板,我就这么可爱呢?”
梁适:“……”
她说这话时并不带有任何敌意,似调侃,更似撒娇卖萌。
一双眼睛弯起来,和天上的月牙一样,可爱极了。
梁适一边觉得无奈,一边心都快化了。
甚至都想不出来该怎么回答她这话。
许清竹推开门看到的就是梁适无奈又宠溺地把铃铛从车上抱下来,然后刮刮她的鼻尖,“真是败给你了。”
说得心悦诚服。
许清竹换上了居家服,吊带长裙,外边套了件长针织衫,脖子里的银色项链在昏黄光线照耀下熠熠生辉,头发随意束着,很松垮,看上去慵懒又随意。
她倚在门边,双手抱臂,嘴角忍不住上翘。
铃铛一看见她,立刻挥手,“姑母!”
许清竹也和她打招呼,“好久不见啊小铃铛。”
梁适在玄关处半单膝跪地给铃铛换拖鞋,换了以后铃铛还要梁适抱到客厅。
梁适:“……”
许清竹在她们后边看着,颇为不解,“你都换鞋了怎么还要你姑姑抱?”
铃铛把脑袋埋在梁适脖颈里,和只小狗一样嗅了嗅,“姑姑身上香香的。”
她一抬起头,许清竹就发现了她嘴角的红色印迹,抽了一张纸细心给她擦掉,“你们背着我偷吃了呀。”
“唔。”铃铛伸出一根手指,“就一点点。”
即便Alpha体力好,一直抱着铃铛也够呛。
毕竟是五岁的小孩儿,再怎么样也有几十斤。
将她抱到沙发上,梁适还有些喘,额头渗出了薄薄汗迹,许清竹给她递了一张纸过去。
梁适一低头,就发现自己肩膀衣服处有一小片红色印迹。
铃铛给她弄上去的“残迹”。
……
她无奈地笑,“偷吃都不知道擦干净嘴巴。”
铃铛朝她吐了吐舌头,坐沙发上看电视去了。
//
梁适在外边没怎么吃东西,也没真的给许清竹打包一份快餐,打算自己回来做。
结果发现许清竹在厨房炖了个汤。
厨房里还飘出阵阵香味。
梁适惊喜道:“许老师你很可以啊,手艺有长进。”
许清竹面无表情,“公司楼下新开的一家鸡汤店,我打包的半成品。”
梁适那点儿惊喜肉眼可见地消下去。
“我的晚饭呢?”许清竹问。
梁适打开冰箱,不疾不徐:“正要做。”
两人都窝在厨房里,许清竹没什么能帮忙的,就站在一旁看。
梁适要系围裙,手绕到身后,怎么也系不上,许清竹看不下去,伸手去帮她。
手指和手指在一瞬间碰触,梁适飞快缩回来,但在片刻后低声说:“你手指好凉。”
“你不早知道了么?”许清竹利索地给她系好,然后踮脚顺势将手往她后脖颈一放,酥酥麻麻的感觉顿时传遍全身。
在这个世界,Alpha和Omega因为长有腺体,所以脖颈要比别的地方更敏感。
尤其是侧脖颈。
许清竹手凉,触碰到梁适的脖颈似触碰到了大暖炉一样,但也是很快将手缩回来,并没有太过分。
梁适转头去给她找了个热水袋。
但在她走出厨房的时候,许清竹看到她耳朵尖儿特红。
尤其在昏暗光线照耀下,变得透明、鲜艳欲滴。
很想让人上去……轻轻咬一口。
许清竹察觉到自己有这样的想法都惊了。
好好的人,怎么会像个吸血鬼一样。
她摇摇头,将那些旖旎的想法都赶走。
晚饭很简单,梁适炒了一荤一素两个菜,搭配了自己蒸的牛奶小花卷。
铃铛馋得要死,但碍于放学后吃得太多,根本吃不下。
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她们吃,然后咽口水。
看得两个大人怪不好意思。
却又不约而同相视一笑。
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无奈和宠溺。
吃过饭后,铃铛就一直黏着许清竹,让许清竹给她讲故事听。
梁适便去收拾厨房。
她站在厨房里,第一个想法就是:世界终于安静了。
暮色四合,夜幕降临。
月亮温柔地挂在天上,风吹动树梢沙沙作响。
客厅里许清竹抱着铃铛,给她讲故事听,梁适在厨房里将所有的餐具归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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