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锁骨上跳舞这种话是只有粉丝口嗨时才说,不会有人当真的。
——也不会有人在现实中操作的。
——我们可以不用学这些。
梁适的话接二连三地涌上来,却在看到许清竹的脸时,选择把这些话都吞下去。
在锁骨上跳舞的感受……还不错。
梁适闭了闭眼,随后有些咬牙切齿地说:“你这都是跟谁学的?”
许清竹却看向她,认真地问:“说了我可以上床吗?”
一副低姿态。
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应当是高高在上的。
是清冷又高贵的,她这样不过是在哄梁适。
被哄的人心底只有一个想法——何德何能?
梁适心底软得不像话,塌陷了一小块地方,那里只装着许清竹一个人了。
梁适往后挪了下,把自己怀里的位置留给她,美其名曰,“你身上冷,这里我热过了。”
许清竹也不拆穿,拉长语调哦了一声,在上床前坦白道:“希希教的。”
许清竹毫不犹豫地出卖队友,“还有Sally。”
梁适:“……”
她面无表情地道:“你以后离她们远点。”
都被带坏了。
许清竹窝在她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仰起头和她说话的时候,唇偶尔会碰到她的下巴,似有若无的触感总是撩拨得人心痒痒。
许清竹问:“你不喜欢吗?”
梁适:“……”
梁适转移话题:“我后天早上去剧组,许清竹你好好照顾自己啊。”
许清竹懒洋洋地:“知道啦。”
片刻后,许清竹又问:“你还没回答我,你不喜欢吗?”
梁适的手蜷缩又展开,不知该如何回答。
许清竹那清冷声线再次响起,“如果你不喜欢,以后再遇到这种评论就回复她们:我不喜欢。”
梁适:“……”
梁适拉开和她的距离,第一次觉得她似乎有些聒噪了……
想起刚才查的那些,梁适还在思考该如何做。
许清竹便道:“梁老师,你得一视同仁啊。”
她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尾音上挑,似是揶揄,但在梁适听来却撩人得很。
也或许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不能是女友粉说可以。”许清竹顿了顿,后边这半句咬字极真,语速又缓慢,“老婆做,却不可以。”
梁适:“……”
许清竹继续道:“做人不能双……唔……”
话还没说完,已经被悉数吞没。
梁适有些气急败坏地说:“我没双标。”
她的话说得也含糊不清,带着几分郁闷,“你做都做了,干嘛还要问人喜不喜欢?”
许清竹:“……”
间隙时,许清竹大言不惭地说:“我得确认我有没有把你哄好。”
梁适在她侧边支起身子,略有些跟她抬杠的意思,“我也没在做的时候,问你舒不舒服。”
许清竹那双眼睛变得澄澈又明亮,一副认真要和她探讨的模样,“是可以问的。”
梁适:“……”
她真的被打败了。
梁适戳她的腰,有些无奈地笑,却又在收敛笑意后吻她。
在一吻结束之后,许清竹调整呼吸着问她:“你在干吗?”
梁适:“……哄你。”
片刻后,梁适又闷声道:“我刚才不该凶你。”
许清竹的眼神有几分弥散,却勾唇笑道:“所以呢?”
梁适:“……我现在在赎罪。”
几分钟后,梁适舌头都有点发麻,却及时撤离。
她哑着声音问:“许老师,有高兴一些吗?”
第118章
已过十一点, 整座城市的节奏慢下来,路上车流减少。
末秋冷冽的风已经将道路两旁树枝上的叶子刮落,全都光秃秃的。
瑞景酒店斜对面的一家咖啡馆里客人很少, 只有最里边的一张桌子坐了人。
黑色长发, 戴着一顶蓝色的帽子, 穿一件泡泡袖修身上衣,高腰阔腿裤显得她腰身修长。
她点了一杯卡布奇诺坐在角落里。
但咖啡的热气已经散尽, 咖啡表面上的那层拉花还未动过,她低着头不断地戳着手机。
屏幕上的备注是一个表情:羊。
【还不来?】
【不来我走了。】
【咖啡店要关门了。】
对方只回了一句:【马上到。】
玩手机的人没什么耐心地回:【磨叽。】
这句话刚发出去,咖啡馆的门便被推开。
一个穿着草绿色外套的女人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卷发,在服务员上前和对方说:“小姐,我们要关门了。”时,女人抬了抬下巴,“我找人。”
至于找谁, 不言而喻。
店里拢共就这一个客人, 店员也觉得心累,本来她们十一点就要关门的,但这位小姐在十点半的时候进来,点了一杯咖啡后便坐在那儿,已经过了她们闭店的时间,已经委婉地提醒过一次, 但对方只说:“再等一会儿。”
连咖啡也没有喝。
店里也不能到了闭店时间就强行驱逐客人,几个站了一天累得要死的店员死盯着那位客人看,只希望对方自觉一点。
结果没想到,那位客人要等的是朋友。
要是她们再在店里聊一会儿……
店员想想都头皮发麻。
而因为给刚入职的员工办欢迎仪式, 艰难地从酒局上抽身的张洋宁姗姗来迟, 身上还一股酒味。
张洋宁走到角落的桌子前, 落座后喝了口桌上已经冷却的咖啡,顿时皱眉,“这什么味儿?”
“放一个小时了。”对面的人开口,声音很冷,带着几分阴翳。
张洋宁把包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抬手问服务员要杯水。
服务员欲言又止,孰料张洋宁那双丹凤眼斜斜地往上挑,“咖啡不给喝,连杯水也没有?”
“有的。”店员为了不惹事,立刻去给她倒了一杯水。
张洋宁喝了口,略有些烫,皱着眉想发作却被对面的人喝止,“可以了。”
“然然。”喝过水之后,喉咙不似刚才那般干涩,说起话来也柔软几分,笑着看向对面的人:“生气了。”
这时女人才抬起头来,眼睛红得不像话,看着还有些骇人。
正是梁欣然。
张洋宁也吓了一跳,“我的天,乖乖,你怎么了?眼睛怎么成小兔子了。”
“哭太多了。”梁欣然冷声道。
张洋宁:“……”
“遇着什么事儿了?”张洋宁问。
梁欣然瞟了眼她手中的水,“喝完了吗?外边说。”
张洋宁犹豫,不大乐意去外边吹冷风,梁欣然却已经起身往外走。
几秒后,张洋宁猛灌了一口水,拎着椅子上的包跟上。
她的包是名牌,五位数。
身上的衣服也价格不菲。
等她们出去以后,咖啡店的店员还在议论,那人的姿态像是个暴发户。
而已经离开的张洋宁并不知道,她一出门就被冻了个够呛,在后边追着问梁欣然:“去哪儿啊?”
梁欣然说:“先别说话。”
张洋宁:“……”
她在路边看了看,没什么异常。
况且大街大道的,离梁家和东恒那么远,谁能看到她俩啊?
真是疑心病。
不过张洋宁也就在心里想想,也还是乖乖照着梁欣然的话做。
有一条连接两条大路的小巷,巷子里过往的人少,有一盏路灯坏了还没修。
梁欣然站在小巷中间的等对方。
片刻后,张洋宁气喘吁吁地小跑过来,“不是我说,你这两条腿也没那么长啊,怎么走起来跟安了马达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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