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宴会厅内人群熙攘,喧闹嘈杂。
梁适一直在注意着周围的人,四处打量也没看到秦厘霜。
更别提陆佳宜了。
倒是看见了孙橙橙,跟一只花蝴蝶似的在人群里绕来绕去。
梁适在不经意间跟她对上眼神,然后又轻蔑地瞟一眼,移开目光。
然而孙橙橙却惊讶极了,正跟一个她很感兴趣的太太聊天,结果表情陡然生变,惹得那位太太还以为她生病了。
孰料她只是单纯感到惊讶。
梁适身侧站着的,赫然是许清竹。
这两人竟然认识?
看上去还关系匪浅。
那……孙橙橙也不是个愚笨的,一瞬间把之前的事儿跟现在都连了起来。
所以……梁适和她一样,选择了这个世界?
之前的一切都是她装的?
但怎么能装的这么像呢?
在有了这个认知之后,孙橙橙瞬间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有梁适在,她……她还能成功攻略许清竹吗?
怪不得之前许清竹一直对她不冷不热的。
孙橙橙已然从惊讶变成暗恨。
梁适自然注意到了,却没搭理,她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许清竹身上。
这份紧张也被许清竹察觉。
许清竹问她:“你在紧张什么?”
“没啊。”梁适低声回答,略显心虚。
“你看到孙橙橙了?”许清竹问。
梁适点头。
许清竹看她依旧一脸戒备的模样,忍不住去勾她的手指逗她,“得了,我们这段关系瞒不住了。”
梁适轻笑:“我也没想过瞒啊。”
“不过她怎么会来?她家应该还够不上邀请标准。”许清竹疑惑,顺带把之前孙橙橙的事儿跟她说了,“她很奇怪,总会以各种方式出现在我面前,分明我们没有很熟,我却觉得跟她像认识了很久一样,不过我还是不喜欢她。”
“为什么?”梁适问。
许清竹看向她,捧起眼前的酒杯轻抿一口,似是在说——为什么你不知道吗?
“她欺负过你啊。”许清竹说:“很讨厌的。”
“这你都记得?”
“当然。”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很明显,谁都没什么聊天的心思。
心早都跑到了一边儿去。
隔了会儿,梁适还是忍不住,低声叮嘱许清竹:“你今晚不要靠近水,行么?”
“什么意思?”许清竹问。
许清竹太聪明了,不过是一句叮嘱,她在思考之后便反问:“所以我的梦会在今晚发生?”
“不。”梁适说:“你那些梦都是假的,我不会杀你。”
在如此优雅的大提琴和钢琴的合奏声中,说这些实在是很扫兴的事儿。
但两个当事人并未察觉。
许清竹微顿:“但我的梦是在水下的。”
“我有无数次在水中沉溺的感觉,就像是被人推下去。”许清竹说:“我会游泳,但那个时刻在水里我使不上一点力气……”
梁适抿唇:“然后呢?”
“你把刀对准了我。”许清竹说:“在水里……你把刀对准我,然后我继续让下沉,就有人来救我了。”
“那是个让人很安心的人。”许清竹没有半分隐瞒,但听得梁适心塞。
肯定是陆佳宜了。
只是到现在,陆佳宜都没出现。
藏在了哪里呢?
还是说今晚的陆佳宜就不会出现在大众面前,只会在救许清竹时现身。
毕竟是京都新贵,如果陆佳宜现身了,肯定想巴结的人也不少。
只是她也没明白,为什么陆佳宜和秦厘霜会混在一起?
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看上去年纪也有些差距。
原剧情中写着陆佳宜26岁,也当得上年少有为四个字。
这些梁适也都不知道。
只听许清竹继续道:“但我看不清她的脸。”
梁适心想,我也没看到过她的脸。
那天她捂得太严实了。
许清竹一提起那个梦,身上就围绕着一层深深的疲惫感,就是让旁人也能感觉到的无能为力。
梁适伸手捏了捏她的手指,示意她安心。
可其实自己心也是乱的。
因为不知道事情会在哪个节点发生,只能不断预防。
等到秦老太爷在这场宴会露面后,大家也就能走了。
梁适就在等那个时间,她一定要提前带许清竹离开。
//
20:27。
孙橙橙看了眼时间,还差十分钟了。
可是梁适跟许清竹还在那边旁若无人的聊天。
这场宴会上唯一符合条件的地方就是另一扇门外的游泳池。
现在那边也站着不少人,都在看漂亮的露天星空顶。
孙橙橙内心暗自着急,她准备了好久的……
而且她也没看到陆佳宜,在这个宴会厅里,没有一个符合陆佳宜特征的人出现。
20:30。
许清竹和梁适仍旧坐在那儿,时而说说笑笑,时而做些亲昵的小动作。
孙橙橙已经起身去了游泳池附近。
//
秦厘霜在休息室里抽了三支烟,很呛。
陆佳宜皱眉,“别抽了。”
“正在想。”秦厘霜说:“陆小姐,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忙呢?”
“不愿意。”陆佳宜拒绝:“你的事儿我不掺和。”
秦厘霜勾唇轻笑,“真是无趣。”
陆佳宜对她这个评价不置可否。
“我自己去。”秦厘霜说:“你可别拦着就行。”
陆佳宜低头玩手机的手一顿,“也不一定。”
秦厘霜一怔:“我相信陆小姐不会这么多管闲事的。”
陆佳宜的手机里传来游戏音,消消乐刚好通关,她摁灭手机屏幕,将手机装进西服口袋里,起身往外走,“我先走了。”
“别。”秦厘霜轻巧地往唇上涂了一层口红,显得愈发艳,“你留在这儿,我走了。”
说完秦厘霜从包里翻出一袋□□,放在手里掂了掂,露出个邪恶的笑。
“这什么?”陆佳宜随意问了句。
秦厘霜勾唇:“一点儿能让人没力气的小玩意儿罢了。”
陆佳宜:“……”
秦厘霜正要出门时听见陆佳宜说:“还挺下作。”
秦厘霜脚步一顿,没有反驳,高兴地出去了。
休息室里只留下陆佳宜一个人,她打开窗户往下看,跟她在京都那边儿没什么两样,皆是举着酒杯应酬的人。
她到这边来也就是受小婶之托,来给秦老太爷送个东西。
顺带避避风头。
刚在家里和大弟弟吵了一架,差点儿打起来。
也是一时冲动,话柄落在对方手里,让她在父亲那儿显得很被动。
所以小婶给她出主意——以退为进。
她连夜便来了海舟市。
听小婶说,海舟市的名流势力也是错综复杂,借此机会,她可以多认识认识人。
小婶当时说了,多亲近秦流霜,不要得罪秦厘霜。
来了以后,她倒是没见过几次秦流霜,只认识了秦厘霜。
可能是因为秦厘霜太闲。
不过再怎么说,她也是陆家的嫡系,是法定顺位第一继承人。
秦家和陆家联姻,怎么看也是秦家高攀。
陆佳宜来这边,不必看谁的眼色。
她也确实看不太上秦厘霜的作风,太下作,虽然她不是个搞艺术的,但也知道艺术也得有做人的底线。
不过强龙不压地头蛇,不管秦厘霜做出什么混蛋事儿来,有秦老太爷兜底。
跟她有什么关系?
陆佳宜站在窗边吹了会儿风,低头一看正好看见两抹蓝色的身影。
两人的颜值都不算低,在人群中很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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