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把平安符放他手里一放,径直往前走。
梁新舟站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
梁适听见他助理说:“三小姐怎么像换了个人似的。”
梁新舟:“你也觉得?”
“她竟然可以这么早来上班。”助理说:“堪称奇迹了。”
梁新舟:“……”
“她以前就是懒。”梁新舟冷声说:“又不是什么都不会,现在好像做得很好。”
秘书连声附和。
梁适听着心里五味杂陈。
这两位哥哥的滤镜还真深啊。
而且看出来是亲兄弟了,都一样的傲娇。
梁适没走几步忽然想起来,她晚上要回老宅,怕扑了空,便回头问梁新舟,“大哥,爸妈最近在家吗?”
梁新舟疑惑,却也和她说:“在。”
“那就好。”梁适说:“好久不见妈了,她身体好吗?”
梁新舟:“……”
他语气不善,“你自己回去看不就知道了,结婚以后回家次数越来越少,还好意思问?”
梁适讪笑,不作声。
是她不想回吗?
那是不能回啊!
那个房间,进去待半个小时就感觉脊背发寒,像被什么东西跟上了似的。
梁适趁此时机又问:“那大哥,你去过我房间吗?”
梁新舟更疑惑,“你房间锁那么严,谁能进去?再说了,你人都不在,我去你房间做什么?”
梁适:“……哦。”
她继续问,“你一次都没进去过吗?”
梁新舟觉得她奇怪,却也耐心回答:“从你十六岁,房间装修之后就没进去过了,妈说谁都不能进的,你忘了?”
梁适:“……”
她低咳一声,“记得记得。”
回答的时候略带些咬牙切齿。
邱姿敏真的是两头骗啊。
不,有可能是好几头骗,心眼比头发都多。
所以大家都不知道原主房间被布置成了那样,也没人知道原主房间被布置成了那样。
况且,梁新舟说原主房间是十六岁时装修的。
那张照片上的少年状态也就有了解释。
但原主备忘录里的祭祀出现在2020年七月十五。
中间有几年的时间差。
这又意味着什么?
梁适已经习惯了这种一头雾水的感觉,也没强求,眼看时间不够,立刻道:“大哥,我先去上班了哈。”
说完就要转身,却看到一个穿着黑衣服,戴着口罩的人急匆匆地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走来。
她顿住,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那人稍稍抬头,眼神中流露出凶光。
“快去吧。”梁新舟说。
他话音刚落,只见那人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把刀,顿时寒光乍现,梁适瞳孔地震,立刻道:“小心……”
话还没说完,身体比嘴巴更快,她一把将梁新舟拽过去,但她的身体随着惯性转了个圈,刚好把后背露给了对手。
在办公楼里遇到这种事,所有人都被吓到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只有梁适速度极快,但那人明显也不是善茬,用刀的力道极大。
刀子没刺中梁新舟,却从梁适的肩膀处划过。
锋利的刀刃划过皮肉,鲜血顿时渗透出来,染红了身上浅色西装外套。
可梁适顾不得疼痛,她直接伸手抵住了男人压下来的手臂,另一只手别着他,不过眨眼之间,她利用位置优势将男人背肩摔。
咚!
当啷!
男人摔在地上之后,手臂也同时被梁适卸了力道,刀子直接落在地上一米远的位置。
刀刃上沾染着鲜红的血,落在地上显得妖艳。
在他爬起来的瞬间,梁适立刻跑过去将他摁在地上,别住他的双肩。
女Alpha的力量不容小觑,但这个男Alpha似乎抱了必死的决心,力道大得惊人。
梁适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因此伤口崩裂,血流不止,脖颈至脸都通红,看上去表情并不美观。
还是梁新舟最先反应过来,立刻喊旁边那群早已跑过来,却不知该从哪下手的保安,“都看戏呢?!还不帮忙!”
他说着立刻去拉梁适。
而梁适一直到那帮保安完完全全压制住那人才敢放松。
这会儿正是上班高峰期,原本拥挤的电梯也不挤了,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盯着这里看。
等这一切都落幕,有人眨了眨眼,“我没看错吧?”
“刚才是演戏吗?”
“疯了?没看见人都受伤了。”
“但她动作好酷啊,和拍武打戏一样。”
“让梁总听见,你就完了。”
“……”
众人在边上窃窃私语,低声议论。
皆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而梁新舟立刻让人备车,也顾不得解决地上那人,让秘书报警之后便拉着梁适去医院。
梁适下意识地笑了下,“大哥,没事的。”
纵使肩膀处传来的疼痛让她有些难忍受,也还是不想让人为自己担心。
梁新舟皱眉,冷声道:“别说话。”
梁适跟在他身后,活像是犯了错。
而在出门时刚好遇见姗姗来迟的梁新禾。
一看梁适肩膀处流了那么多血,顿时变了脸色,“怎么回事?”
“小事小事。”梁适说:“先去医院。”
在去医院的车上,梁适坐在后排中间,两个哥哥一左一右。
梁新舟打电话处理刚才那个人,很快弄清了缘由。
是他们家之前投的一个公司,那个是公司法人,因为沉迷赌博,差点把公司做成了空壳子,幸好他们及时发现,这才收回了投资款。
结果他狗急跳墙,直接到公司来报复梁新舟。
得知缘由后,梁新禾忍不住皱眉,“早说过了,这种小公司没必要投,都是些鼠目寸光的家伙,就算投了对我们也助力不大。”
“当初要不是投了海城文化,现在也不可能有这么多流动资金。”梁新舟说:“各有利弊,时代变了。”
梁新禾叹了口气,“那遇到这种呢?稍有不慎会死人的。”
“二哥,我真没事。”梁适坐在中间战战兢兢,生怕他俩打起来,低声劝和,“那谁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嘛。”
梁新禾闻言瞟她一眼,“梁适你是真觉得自己那点花拳绣腿可以打死人是吗?遇事儿你是真上啊。”
梁适:“……”
她瞬间缩成了鹌鹑。
“大哥练了十年击剑,十五年散打,哪不比你强?还轮得到你出头?是不是活得时间太久了?”梁新禾戳她脑袋,“真不怕死啊。”
梁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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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适一路上心虚得不行。
到医院之后发现又是赵叙宁那家,她忽然想起赵叙宁的话——别来,没床位。
可惜啊,她还是来了。
跟梁新舟他们一起来,来了之后就是特殊待遇。
院长亲自接待,还给安排了VIP床位,帮她处理伤口的医生是经验丰富的主任。
主任说,没伤着骨头。
她肩膀上的平安符已经碎成了两半,里边塞的东西也不知所踪,就剩下了两半布条。
要不是早上许清竹给她别上平安符,可能那刀子得划穿她的骨头。
梁适这会儿才明白过来——职场,血光之灾。
那道士似乎有点东西。
平安符帮她挡了灾,按照李冉的说法,改天还得再去云隐道观拜拜,当是还愿。
主任处理伤口的经验老道,过程中梁适也没感觉到特别疼。
但毕竟伤在身上,划破那么大一道,还是疼的。
等包扎完了,梁新禾还不放心地问:“医生,不用打一针破伤风什么的吗?”
梁适听得眼皮直突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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