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世上的颜狗好多。
梁适是个不太沉迷社交网络的人,所以她发了条微博,又扫了扫评论区之后就退出了这个软件。
在电脑上看了会儿剧本,等到快五点的时候,周莉她们要开会。
梁适看了眼表,偷悄悄问周莉:“需要我帮你接Rainbow吗?”
周莉:“……”
她顿了下,“如果你不忙的话。”
“我不忙。”梁适说:“我接了她以后,直接带她去晚上要吃饭的地方吧。”
周莉点头:“行,麻烦你了。一会儿我把吃饭地址发给你,我们这边尽量早点结束。”
梁适:“好嘞。”
把自己工位上的东西收拾完毕,看着空落落的空位,梁适还有点不舍。
她抱着自己的纸箱子下楼,在路上遇到了一些熟面孔,虽然叫不上来名字,但知道是哪个部门的。
不知不觉已经和大家相处了近一个月。
但再不舍,也得告别了。
这里算是梁适来了以后最先被人认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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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适驱车抵达Rainbow幼儿园门口的时候,正好赶上放学,车已经开不进去了,只能停在稍远的地方。
她下车往幼儿园门口走,站在一众宝妈当中,她感觉自己格格不入。
不过其他宝妈可能并没有这种感觉。
她在学校门口还看到了孙美柔,来接铃铛的。
两人站那儿聊了会天,孙美柔看上去愁容满面,梁适宽慰了她几句。
孙美柔无奈地笑:“你还安慰我做什么?现在最难受的是你。你现在在哪里住?要是没地方的话,新禾之前买了一套,你先住进去。”
梁新禾没有梁新舟那么有钱,在外边买房子都三五套的。
他家里要养小朋友,在公司的权利也不大,自己花钱又大手大脚,之前给梁适零花钱都是几十万,根本没攒下什么钱。
就连房子都只买了一套,估计也是留着应急用。
毕竟梁新禾应该从没想过要搬出老宅。
梁适回绝:“二嫂,不用了,我有地方住。”
“那你还有钱吗?”孙美柔问:“我这边也有一些,你别嫌少。”
说着给她递过一张银行卡来,“是我之前攒的,能给你应应急。”
“我真不急 。”梁适无奈,把那张卡给她塞回去,“你留着给铃铛买东西,我手头有的。”
孙美柔看着为难,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梁适却跟她说:“铃铛是小孩子,家里一直只有她一个,平常口无遮拦惯了,而且又正好是喜欢学人说话的年纪,你在家里多上点心吧。昨晚的事……”
孙美柔皱着眉,看上去也颇为头疼。
“还是要保护好小孩子的纯□□。”梁适说:“辛苦二嫂了。”
“我知道。”孙美柔说:“我对那个新的妹妹没有意见,但是昨晚铃铛说得那些话,估计是被记仇了,婆婆现在对她言听计从,生怕我们给她委屈受。不瞒你说,我这一天过得战战兢兢的。”
梁适低敛眉眼,低声建议:“那有没有想过出去住呢?”
“昨晚我就提了,干脆就像大哥一样,搬出去住吧。”孙美柔说:“但你二哥说,大哥搬出去都把妈气病了,我们再搬出去……”
孙美柔无奈摇头,“哎,算了,忍一忍吧,我护好铃铛就行了,她再坏也不至于对个小孩子下手。”
梁适也尊重她的想法,只叮嘱她让铃铛不要像以前那样撒欢就行。
铃铛出来以后也是绕着梁适打转,还委屈巴巴地告状说不喜欢新姑姑,晚上想和梁适回家。
但梁适把她劝回去了,本身就是敏感时期,梁新舟夫妇刚搬走,铃铛晚上也不回去,估计得爆发新一轮争吵。
虽然梁适也挺想气一气邱姿敏,但利用小孩子不太好。
铃铛垂头丧气地跟着孙美柔走了。
等到接了Rainbow,天色将晚,暮色四合,周边的路灯在一瞬间亮起,把这秋色映照得昏黄美丽。
梁适拉着Rainbow往车那边走,快要走到的时候看见了正往外走的齐娇,她略一思索便把车钥匙递给Rainbow,让她自己回车上待着,她去办点儿事。
Rainbow先按了下车的解锁,确定了是哪一辆车之后,仰起头问她:“你是又要去找齐老师吗?”
梁适点头。
Rainbow一边拽着书包带一边往前走,还不忘和她说:“你每次来都找齐老师,许姐姐真的不会生气吗?”
梁适一怔:“她生什么气?”
Rainbow停下脚步,恨铁不成钢地看她:“齐老师也是个漂亮的女生啊。”
梁适:“……”
Rainbow语重心长,“梁姐姐,你这样是会让许姐姐吃醋的。”
梁适:“……”
她无奈,“你不要管大人的感情问题啦。”
Rainbow撇嘴,上车待着去了。
而梁适疾步去找齐娇,齐娇余光也扫到了她,走路的速度更快了些,但梁适还是追到了她。
“齐老师。”梁适和她站在路边,“你跑什么?”
齐娇拽着帆布包的袋子,反问道:“你追什么?”
梁适:“我想和你了解一点事情。”
齐娇抿唇:“我没什么好说的。”
她仍和之前是一样的装束,浅黄色的长裙,外头套了件针织衫,头发是半马尾,其余的头发柔顺地披在肩膀,头上是浅紫色的发绳。
看上去温柔恬静。
梁适忽然想到那个依偎在古钊塬身边的小女孩儿。
看过了她青春期的照片之后再看现在,好像还是之前更漂亮一些。
这会儿多了几分人工的痕迹,尽管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梁适说:“我就占用你一点点的时间。”
齐娇依旧摇头:“你之前提的事情,我不想做,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没有结果的。”
她说完就转身要走,梁适却忽地压低了声音道:“那古钊塬呢?”
齐娇忽地顿住脚步,回头看向她,张了张嘴要说什么,却又抿唇,眼里有泪花闪动,紧握了下拳头,随后又松开。
她紧咬着牙关把悲伤的情绪压下去,看向梁适时冷硬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那古英博呢?”梁适继续说:“他现在处于半疯半傻的状态,也跟你没关系吗?”
“什么?”齐娇顿时睁大眼睛,“他为什么会疯?”
齐娇眼泪都掉了下来,“你骗我的吧?你是不是在诈我?”
“没有。”梁适低声喊她原来的名字,“古星月,我倒希望我是在诈你,但这都是事实。”
“你……”齐娇懵了,她把梁适拉到路边,仰起头问她,“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连蒙带猜,加上一定的逻辑推理。”梁适说:“刚好就查到了,我虽然不知道杨佳妮答应了你什么条件,但我知道古院长会疯和你的事情有关。你这么多年都忍着没去见古院长和古钊塬,是怕连累他们吧?杨佳妮一定是拿他们来威胁你的吧?所以古院长有什么把柄落在了杨佳妮手里吗?以至于要你遭这么大的罪,而且我们推断,古院长是在见完你被杨佳妮虐待的场面之后,处于内疚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古星月紧紧握着拳头,“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的嘴巴微张,满脸的不可置信。
梁适看她这样的状态,只能简短地给她说了一下自己知道的情况,然后让她去考虑,现在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
古星月在思考之后,仍想回绝,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她只能颤着声音说:“你让我想想。”
梁适点头:“我会给你足够时间的,你不要担心,如果古院长有情况,我会随时通知你。你在齐家也不要表现出异样,免得再……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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