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适说:“二楼左拐。”
但又不忍心看她一脸疲态还要做这种事,便道:“要不我们先回浅水湾?”
“来都来了。”许清竹说:“什么都不做能行吗?况且现在走,之后要被说教死的。”
梁适:“……没事的吧,我跟大哥二哥说。”
许清竹轻嗤一声,“你是他们妹妹,我又不是,到时候被挤兑的一定是我。”
梁适:“……”
也倒是有道理。
于是两人一同上楼,梁适摁密码开了锁,但没有推,她先让许清竹做好心理准备。
毕竟上次她猝不及防地推开后吓了一大跳。
许清竹笑,疲惫中带着几分慵懒,头发散在肩侧,唇角勾起撩人的弧度,“我又不是没见过,你开吧。”
梁适又担心,“那你能演出来吗?”
许清竹:“……”
许清竹确实累了一天,不太想浪费时间。
这会儿嫌梁适墨迹,直接把手搭在她手上,一把推开门。
许清竹都打算叫了,但音量刚出来一点儿,眼尖的梁适发现了不对劲,立刻从后边捂住她的嘴,许清竹被捂得快喘不过气来,踢了她小腿一下。
梁适这才稍松一些力道,却也没完全放开。
两人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进了房间。
这个房间和梁适之前来的完全不是同一个。
房间色主色调是天空蓝,搭配了一点点性冷淡的灰色,另一侧原来锁着的门被连通,变成了衣帽间,窗户是淡绿色,还配了小碎花,看上去十分小清新。
许清竹错愕回头,脑袋刚好撞在梁适下巴上。
梁适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房间门被关上,此刻梁适飞速地消化信息,甚至顾不上疼。
邱姿敏是什么时候把这个房间换掉的?
她装修的时候真的可以不惊动任何人吗?
梁新舟说从她16岁以后就没再进过这个房间,再一次进来就是在今天。
他是个察觉到不对就会来做的行动派。
所以以前原主并没有和大家透露过自己房间的信息。
也可能她反抗过,却被邱姿敏说服了。
而从梁适上次回来到今天,不过半个月的时间,邱姿敏却在众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变换了这个房间的装修风格。
她真的很怀疑这个房间里有机关,类似那种一键变装。
但她扫过房间的各个角落,都没有异常。
许清竹又踢了她一下,她这才意识到观察房间太入迷,忘记松开捂在许清竹嘴上的手了。
她立刻收回来,讪讪道歉:“对不起。”
许清竹的唇被她的手给揉搓红,在房间这个暖黄色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波光潋滟。
“你确定上次回来的时候还是照片上的装修?”许清竹也没在意她的粗鲁行为,而是打量起了这个房间。
梁适点头:“对。”
“这房间里有新装修过的味道,但是不浓。”许清竹说:“不仔细闻是辨别不出来的,空气中大多是很浅淡的香水味,小苍兰的味道。但是你和我都不用这款香水,你妈妈习惯性用的是BARE的产品,但BARE产品中没有小苍兰的味道。”
许清竹对这个世界的了解更多,飞速就分析出了一条线,随后她走到墙边,挪动卧室里的衣柜,手指从缝隙中伸进去,一抹发现是新贴的墙纸。
“你上次来的时候,有衣帽间吗?”许清竹又走进衣帽间。
梁适摇头,“没有,这个空间是封闭的。”
在用脚丈量过所有地方之后,许清竹得出了结论,“这房子装修过。”
“我也觉得。”梁适说。
在刚才观察的过程中,梁适也想明白了。
之前所看到的一切大多得益于灯光和窗户,没有光的世界就会营造出恐怖气息。
像重新改造这样一个房间,用不了三天。
依照梁家的财力,可能一天就可以完成。
所以邱姿敏未雨绸缪,在发现她性格变了之后,直接把房间给换掉了。
说明她也害怕她的两个儿子发现。
那梁父呢?
他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他知道祭祀这件事吗?
梁适心中更偏向猜测他知道。
许清竹看完之后感慨:“不愧是梁夫人啊。”
梁适无奈地笑,“确实很厉害。”
而许清竹累了一天,此刻回到了独属于两个人的空间,终于可以歇息一下,她坐在床上,忍不住躺下。
松软的床让人产生困倦的感觉,她的头发像海藻一样铺散在浅粉色的双人床上,那双澄澈的眼睛带着浓重的疲惫。
但她的眼睛转了几圈后又看向梁适,本想和她说自己的新猜测,却在看见她渗出血迹的肩膀后变了脸色,立刻严肃道:“过来。”
梁适:“……?”
此刻许清竹坐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梁适。
梁适察觉到了危险,“做什么?”
许清竹说:“你过来。”
梁适嘴上在反抗,脚步却蹭过去,但刚站过去就被许清竹一把拉下,直接坐在了床上。
且重心不稳,她整个人都往后倒去。
倒在床上那瞬间,许清竹的身体也控制不住地压过来。
梁适的脑海里顿时出现了之前看过的科普视频,但她不敢对许清竹有任何非分之想。
她咬了咬唇,吞咽了下口水,磕磕绊绊道:“我……我不行。”
许清竹:“?”
梁适破罐子破摔到底,“我真的不行,你……你别……。”
许清竹盯着她看,看着她这副害怕的表情,再加上这话。
……
许清竹忽地凑近她,手指摁在她腺体的位置,惹得梁适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她嘴皮子哆嗦,“你……你别……”
许清竹凑过去,四目相对。
清冷声线勾勾缠缠,热气悉数吐露在她唇边,“你是上边不行,还是下边不行?”
梁适:“……”
许清竹挨得她更近,手指轻轻摁压梁适脖颈后的腺体,声音愈发撩人,腿也抵在她腿边,甚至略带强硬地分开。
“你是手不行,还是嘴不行?”
梁适:“!!!”
第49章
许清竹的话很难让人不往歪想。
房间内是密闭空间, 光与影交叠,梁适躺在床上感受着昂贵床垫的柔软。
身上传来灼热的温度,她整个人像是只煮熟的螃蟹一样。
已退无可退。
腿部是酥酥麻麻的软。
被许清竹抵着的地方膝盖已弯曲, 布料摩挲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伴随着略有些急促的呼吸传来, 心跳加速快到不行。
感觉随时都会爆炸。
梁适轻轻咬了下唇, 不敢再说话。
许清竹却步步紧逼,另一只手轻轻摩挲过梁适的掌心,柔软的指尖勾勾缠缠,似是在她掌心画了一副画。
但梁适没有任何判断能力, 她的手心非常痒, 几次想蜷缩回去, 却都被许清竹的手指阻挡。
梁适的手指不断蜷缩,呼吸急促。
在这样的氛围下, 她后颈的腺体开始躁动不安, 散发出Alpha独有的信息素。
而她亦闻到了草莓宝利甜酒的味道。
甜、腻、香。
让人恨不得沉溺其中。
信息素的味道在空中相汇,不似发情期那么浓烈。
淡淡的、似有若无的。
却比浓郁的信息素更为勾人,更能调动起人的情绪。
许清竹的信息素闻多了会让人醉, 却又让人忍不住想闻。
那是梁适很喜欢的一款酒的味道。
梁适短暂地屏住呼吸,胸腔内那颗心快要跳出来。
而许清竹忽然勾唇轻笑,那双澄澈的眼中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梁适,你是没学会标记吗?”
梁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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