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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皇后(15)

作者:六安一盏 时间:2025-01-05 09:31:27 标签: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甜文 轻松 高岭之花

  “哼,你也不要在院子里待着了,趁早回明了关总管,给你重新分配差事吧。”

  “好端端的怎么又吵起来了?”碧桃提着裙摆,三两步迈上台阶推开房门。

  扶桐侧坐在西房圆桌旁的秀墩子,兀自运气别过头去不愿意看正堂中被责骂的侍女,一旁衣着稍简朴的二等侍女碍于身份也插不上话,手足无措的站在两人中间。

  扶桐虽是指责旁人的那个,却先把自己气了个仰倒。

  碧桃眼神一凛,“好了,你们都出去吧。”

  能进公子寝室的四个二等侍女,除去正与扶桐发生口角的那个都依言退下。

  殿中侍女似是羞惭之极,她身量纤细肤若凝雪,眉如新月初绽,目似秋水盈波,一点泪珠欲说还休般的盈在浓密卷翘的眼睫上,平添三分楚楚动人,不像个侍女倒更像个名门小姐。

  碧桃也不忍苛责她,打量厅堂中的侍女片刻无奈道,“西枝,你也下去吧。”

  “是。”西枝眼圈泛红,泪盈盈的点了点头,又给容从锦行了半礼就飞快奔出房门。

  容从锦沉默不语,任由西枝从自己身边掩面掠过,只看碧桃如何料理。

  “好了,别气坏自己身子。”碧桃软语安抚扶桐,看她略平静了些,叹了口气问道,“你怎么总是和西枝过不去呢?”

  “这怨不得我。”扶桐恨道,“平日里有什么份例她抢在第一个,劳动她做些事时就推三阻四,是天气不好不愿起身,又是昨夜着了风寒怕过了病气给公子。”

  “公子好说话,每次都依着她,越发纵容了她,今日公子不在,我再三请了她才肯出门,茶床刚扫了一半,就砸了一个上好的钧釉玉壶,那可是小勃律贡上来的。”

  虽说是钧釉玉壶,但塑型清雅如冰清琉璃,一支半开的梅枝斜插在瓶中,以玉壶衬出梅花清姿,云水相映。

  “别说是下人了,就是定远侯府、国公府的公子也没有她金贵。”扶桐握拳,似是想到什么极为痛恨的事,缓缓道,”这些公子不愿意计较也就罢了,左右衡芷院总养得起一个侍女。“

  ”前几日她又称病,我去她房中探望,竟然发现她在绣这个。“扶桐从袖口里掏出一个物件来,啪的甩在桌上。

  容从锦定睛一看,是个月白色的香囊,修着青竹纹样。

  “不过是个香囊,也没什么的。”碧桃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哂然一笑道。

  “你看这里!”扶桐夺过香囊,推开窗侧过香囊对着阳光指着靠近连接处的布料道。

  “咦?”碧桃揉了揉眼睛,凑近细看,上面用银丝勾勒了细若毫发的一行诗,她迟疑念道,“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边角处绣了一个小小的“逸”字。

  这香囊底色是月白色,又用银丝绣的,每个字不逾粟粒,精巧无比,若不是对着阳光仔细打量绝看不出

  “逸”字指谁?碧桃微一思量,倏然惊诧不敢再往下想了,容从锦从她念出词句时,心中已隐隐猜测到了关窍,暗自苦笑,他初开情窦跟意中人在烂泥地里坐了半晌便喜不自禁,进了院门尚且犹自欣喜,他的侍女都已经进展到给思慕公子绣香囊了。

  扶桐絮叨道:“幸亏西枝不怎么出院子,只看中了咱们长公子,要是看中了外面哪家大人的公子,一个香囊抛出去,别人只以为是上梁不正的缘故,我们公子可怎么做人?”

  于家的事还没了结,又要起无数风波,于家还指不定怎么拿这件事做筏子来恶心定远侯府呢。

  ”兄长听了你这话,那些给你们带的蜜饯果子还不如丢了。”容从锦无语弹了她个爆栗,好像他兄长是个不值钱的物件,还是个次品。

  “公子打算如何处置?”碧桃问道。

  “兄长每月休沐不过一两日,大约是西枝单相思罢了,不必闹得满院皆知,令她难堪。”容从锦坐下,抬臂斟茶,扯动肩颈不自觉的轻皱了下眉,“扶桐你扣她半月例钱,再私下跟她说明缘由即可。”

  西枝不是家生子,而是到望京后母亲见侯府公子、小姐,都是两个一等侍女,四个二等侍女,而他只有碧桃扶桐两个,定远侯夫人就从府里又提了两个老实能干的,又从外面买进来了两个,其中就有西枝。

  西枝本来也是官宦之女,祖父逝世后父亲只知道赌钱取乐,最后喝醉了酒再也没醒过来,留下的债却无人偿还,变卖了府邸并金银玉器还不够,债主就逼她签了卖身契,把她和两个侍女也卖了还债。

  她因为能识文断字气质文雅被定远侯府看中,从此留在衡芷院里,两个侍女还不知道被人伢子卖去何处了。

  “以后也不要再提起此事。”给西枝留几分面子。容从锦把玩了一下香囊,暗叹绣工精致,然后将香囊缓缓递给扶桐。

  扶桐本不服气,不过她是极听公子话的,重重的一点头道:“但愿她能体察公子这份用心。”

  容从锦哂然,什么用心不用心的,西枝本也是官宦之女,落魄至此心底当然有落差,万事不由己,不过是让她好过些。

  “公子怎么擦伤了?”扶桐瞥见容从锦肩侧红痕,小心掀开衣领往里瞧,大惊道,“呀,伤了一片。”

  雪白光洁的肌肤上,顺着颈侧向下如红梅卧雪绽了一片。

  容从锦肌肤白皙,一点伤看起来就格外刺目。

  仅是扶桐掀开他衣领的动作,容从锦就忍不住微微颦眉,“嘶。”

  碧桃连忙翻了雪蛤膏出来,用布浸了新打来的温水,给他擦拭后用指尖轻触着上药。

  “是皇后责罚公子了?”扶桐惴惴不安的猜测道。

  “没有。”容从锦应道,琼枝坚硬,估计应该是摔倒时在琼花丛上擦伤的,当时不显,他又忙着跟顾昭相见,心中欢喜不曾察觉,回到衡芷院才留意到伤痕。

  幸好顾昭不曾伤到。

  正说着话,外面侍女喜盈盈的进来传话,“公子,宫中的赏赐到了,侯爷让您到正院嘉乐堂谢恩呢。”

 

 

第8章 金丝芙蓉镯

  定远侯难得没有去京郊大营而是留在定远侯府。

  长春宫的掌事太监来的时候,他正在书房看滇南振威军旧部递上来的文书,一双蒲扇般的厚实手掌初看时不显,掌中和拇指下方却均有厚厚一层茧,微一吐劲,掌背青筋暴起虬结交错,沿着小臂一路依附而上,身边青铜香炉烟丝袅袅,炉盖承覆精美莲花纹,香雾从口出,飞香纷郁。

  定远侯爷不过四十出头的年纪,肩宽背阔站如屹立青石,行似龙骧虎步,相貌堂堂面容轮廓硬挺深邃,其长子容逸相貌酷似于他,想来年轻时也是雄姿英发,但现下两鬓已经斑白,眼角刻着几道深深的皱纹,唯有眸光坚毅如锐光锋芒,能看出年轻时的风采。

  虽已远在望京,卸了振威军中的差事,遥领一个虚职,但定远侯府在滇南盘踞三代,族中不知多少儿郎都将性命抛在了振威军中,上至着郎将下至百夫长尽受过定远侯府的恩惠,定远侯府的功勋和威望又怎能轻易抹去?振威军表面对钦朝恭敬有加,实则暗待侯府调遣。

  振威军不闻虎符只知侯府,镇守滇南的十万军士都是定远侯府的亲兵。

  也是定远侯府的最后一张底牌。

  侍从来告知宫中侍官下降,正堂已摆了香案,定远侯爷放下文书,匆匆整束衣冠去侯府正堂恭候,在中道上撞见了同样慌忙收拾钗环出来迎接的定远侯夫人,两人眸光交汇,多年夫妻,一切尽在不言中。

  “侯爷,同去吧。”定远侯夫人自从知道容从锦今日要进宫,祸福难料就担忧得一夜未眠,更有于家的事要牵挂,短短一日眼下的乌青就重了三分,人也憔悴了。

  定远侯颔首两人并肩而行,衣袍拂过,在衣袖遮掩下握住了夫人的手,微用力紧了紧。

  定远侯夫人深吸一口气回握住丈夫的手,不管前路如何,他们总会共同面对。

  “侍官久候了,宫中琐事繁多,劳烦您跑这一趟,沉香还不快去把我上好的苍山浮翠取出来。”定远侯夫人撇了桌上的兔毫盏里浮着的鲜嫩茶芽就不觉微一皱眉,对身旁侍女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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