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奚:“……”
这女人确实也太要强了些。
柏奚放水,让她赢了一次,不是她怕裴宴卿生气,裴宴卿决不会因为和爱人做快乐的事生气,在床上柏奚怎么对待她都行。是再耽误下去早饭吃不成了,上午还有节目更新呢。
今晚她就住这儿了,以后也会一直在这里,有的是时间慢慢探索裴宴卿的新领域。
裴宴卿在柏奚走后,没有立刻睡着,脑子里胡思乱想,闪过的都是片刻之前的画面,还自带环绕声。
她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脸。
柏奚她……
柏奚走出房间,在客厅止步,后知后觉用手盖住发烫的脸。
她们俩一星期最多见一次,谈得跟异地恋似的,更别说她俩刚心意相通,正是干柴烈火的时候。导致柏奚每次见裴宴卿都很冲动,荷尔蒙上头的感觉就像烧坏的电线,火花暴烈地闪烁。
理智被极致的激情坍塌摧毁,不堪一击。有时候清醒过来,都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事。
但柏奚已不会再为这种失控后悔,她乐在其中。
极度理智的人生没有激情可言,自然也没有意义。
柏奚倚在中岛台倒了一杯水,慢条斯理地饮尽。
但下次还是不要一直让裴宴卿跪着好了,对膝盖不好。
她笑了笑,放下杯子走进厨房,准备爱心早餐。
第一百七十四章 春回
“起床了。”
裴宴卿耳边有个温柔的女声道,伴随着阵阵热气吐在她的耳窝。
裴宴卿闭着眼也知道是谁,她向后仰起雪白的细颈,柏奚温存的吻便往下,女人一阵一阵地哼哼。
倒不是真要做什么,谁不喜欢大清早和恋人赖在被窝里耳鬓厮磨。
“早餐要凉了。”柏奚将她半抱在怀里,由着她的意,用唇取悦她。
裴宴卿享受得差不多,睁开眼睛。
她伸出双手,柏奚给她套上准备好的真丝睡袍,一条细细的带子拢住腰。
她走到盥洗室,柏奚给她挤好牙膏,送上电动牙刷。
刷完牙她便凑上来第一时间接吻。
裴宴卿被她抵在洗手台边缘,一只手环在后腰,极尽温柔地索取。
待两人吃完早餐,九点已经过了一刻了。
幸好节目不是直播,柏奚切好果盘,待在厨房陪她的裴宴卿和她一块来到客厅,打开了电视机。
这一期对她们来说观看体验是乐趣度最高的,因为除了自己那part,她们不知道其他人发生了什么。
别人的热闹总是好看的,尤其是裴宴卿在旅途中热衷吃瓜。
第一对就是苏眉月和秦柔。
裴宴卿轻松点评:“节目组心机深啊。”
柏奚说:“是咱家公司制作的节目。”
裴宴卿马上说:“不愧是我司的王牌团队,多发一份年终奖。”
在她和柏奚和好的道路上,《猜她》节目组居功至伟,就当喝她们喜酒的红包了。
裴宴卿是个好老板,立刻拿出手机交代卓一雯,给《猜她》团队全体成员多算一份绩效,年底奖金不菲。
苏眉月最终选择了走向秦柔,迈向新的开始,也在二人意料之中。
毕竟线下都能约饭了,就是秦柔小心翼翼的态度有些过头了,连看个舞剧都要拉她们俩陪同。
爱之深忧之切,裴宴卿还是挺看好她们和好的。接下来月亮岛有个项目,要和秦柔合作,她打算也给苏眉月发一封邀请函,把舞蹈融入到美食文化里,一举多得,具体的还在等底下的人交方案上来。
今唱出走的行为不仅震撼了观众,也震撼了电视机前的二人。
柏奚递到裴宴卿嘴边的柚子瓣她都忘记张嘴。
柏奚震惊过后,说:“我理解今唱姐的选择,其实前一天晚上她就犹豫了。”
裴宴卿咬住柚子,慢慢地咀嚼。
爱会消失吗?
她曾问过乔牧瑶,乔牧瑶没有给她明确的回答,但她和裴椿在一起二十多年,激情仍在,爱意深浓,已经寻觅到了让爱永不褪色的法则。
然而感情之事如人饮水,经验之谈作用不大。
柏奚在旅途里因为今唱和商玉馥的爱情破裂大受刺激,裴宴卿咬着柚子垂眸,咽下了到口的疑问。
她有时是想和柏奚讨论一些深刻的问题,毕竟生活不能只有风花雪月和卿卿我我,再甜的糖吃多了也会腻,需要灵魂碰撞的火花。以前没有时间,现在她又怕刺激到对方。
今唱奔跑的身影留在画面里,文案也在她身旁浮现定格。
【不必在原地等待被爱,我若盛开,我正盛开。】
柏奚用遥控器按下了暂停。
她自然而然地开口道:“我看过一篇文章,关于爱突然消失,里面有一个比喻很形象。”
裴宴卿:“嗯?”
柏奚说:“你开一段长途,在高速公路出口扣费,是突然的行为,但其实你走的每一段路都在计费,只是在扣费那一秒,你意识到了。”
裴宴卿问她:“所以呢?”
柏奚看着她,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将问题抛给了她:“裴老师觉得爱会消失吗?”
“不会。”
裴宴卿心中有自己的答案。
这个比喻她没看过,但她不相信有无缘无故的不爱,就像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一样。就算一见钟情,也必定是对方满足了某方面的需要,好比她最开始喜欢柏奚的脸,她的声音,她的身段,还有出色的演技。
在相处的过程里,她又爱上了她,爱给她带来巨大的情绪价值,柏奚的依赖、真诚、喜欢都是良性反馈,让这份爱越走越远,历久弥新。
她不仅觉得爱不会突然消失,而且想象不出她有朝一日会不爱柏奚。
有个新闻说一对夫妻有个人意外失忆,清醒的第一秒见到恋人,还是爱上了她。
这才是裴宴卿认知中的自己。
柏奚说:“裴老师会有一天不爱我吗?”
柏奚的神情不那么严肃,总是较真也很累,所以裴宴卿换了一个幽默的回答:“你觉得有一天我会对你湿不起来吗?我妈妈六十岁了,还大风大浪呢。我家基因挺好的。”
柏奚笑了笑。
裴宴卿轻快地反问道:“那柏老师有一天会不爱我吗?”
柏奚露出苦恼的神情。
“很难回答吗?”女人挑眉道。
“很难。”柏奚一直以来把自己放在被爱的客体,虽然主观能动性越来越强,思考角度仍然不熟练。
“不行。”柏奚摇头道,“我不能想象,如果有一天我不再爱你,我一定变成了一个很糟糕的人,连我自己都讨厌的那种人。”
“为什么不是我变得糟糕?”
“你不会。”
“你也不会。”裴宴卿说,“所以,闭环了。”
她向柏奚勾了勾手指。
柏奚会意地凑过去亲她,因为今天显然要做点什么,所以柏奚特意给裴宴卿挑了件清凉的真丝睡袍,亲着亲着手自然而然地越界。
裴宴卿被她揉得魂荡神飞,在她的怀里气喘吁吁,道:“你不应该想会不爱我这件事,应该想一想你最近是不是太爱我了。”随时随地!给的比裴宴卿要的还多,她快有点受不起了。
柏奚速战速决,完毕后吻了吻她的唇,道:“我会克制一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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