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L:如果是节目组剧本的话,只能说策划有一手,如果是今唱自己的选择,佩服得五体投地,我辈楷模
122L:看完节目,刚和对象分手的在这里
130L:姐妹,你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135L:成了的两对能不能接着录恋综啊,我真的很需要@节目组
136L:一人血书
240L:报!今唱发新歌了《做自己的光》
242L:火速赶去支持
245L:报!堪比阿姆斯特朗登月!苏首席回关了秦老板!
247L:我去了我去了,我蹦跶得像瓜田里的猹,上蹿下跳
……
1392L:裴姐这么爱秀的人,怎么到现在微博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1982L:来了来了,两个人一起更新的!!!
2000L:这个更新时间,她们俩该不会是……
2002L:是的,我的cp又do了啊啊啊啊!
*
这天早上七点。
叮咚叮咚叮咚——
裴宴卿抱着被子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门铃声锲而不舍地响着。
今天是《猜不透的她》结局,也是柏奚的休息日,昨晚她们俩打视频聊得有点晚,裴宴卿想得厉害,辗转反侧又拖延了两个小时才睡觉。这会正是睡得深的时候。
叮咚叮咚叮咚——
门口的人显然不打算放过她。
裴宴卿把被子拉到头顶,脑子一片混沌,在继续睡和去开门之间摇摆了一下,果断选择了前者。
就在她即将再次陷入深度睡眠之前,一个突然的念头让她短暂地清醒了一下。
假如小区安保不是形同虚设的话,这时会按门铃的只有一个人。
裴宴卿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踩进床边的拖鞋,倒履相迎。
柏奚站在大门前,不紧不慢地按着门铃。
她身后两个大行李箱。
即使里面许久没有回应,她也始终面带微笑,耐心十足,今天没什么能影响她的美好心情。
咔哒——
门锁从里面解开,裴宴卿穿着睡衣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
“早上好啊。”柏奚和她打招呼。
“早上好。”女人浓浓的倦意,欢喜被哈欠盖过去。
柏奚抬指抹去她眼角的泪水,心疼道:“怎么困成这样?”
“问你自己。”
“我错了。”柏奚马上想起自己昨夜种种黏人,明明今天就可以见面了,非要赖着不肯挂视频。但是裴宴卿这周又出差,很少有时间和她聊天,昨天才回来,她们好不容易能视个频,柏奚就没忍住黏了会儿。不长,也就四个小时。
裴宴卿在床上都不止坚持四个小时。
虽然熬夜视频影响休息,但裴宴卿显然也是喜欢的,她对粘人的柏奚还有一种莫大的新鲜感和满足感。而且她自己也这个德行,要不是柏奚黏得更过分,她的发挥空间都被压制了。
所以她只嗯了一声,轻轻带过,疑惑道:“你不是有指纹吗?怎么按个不停?”
“想要一点仪式感。”柏奚羞涩笑道。
裴宴卿视线落在她手边的两个大行李箱,恍然大悟。
节目今天完结,只要播到结尾,她们的保密期原地结束,意味着柏奚可以不再离开,堂而皇之地和她相处,牵手,出门,约会,出现在公众面前,有了公开的名分。
以前她们俩也隐婚过一段时间,柏奚的感触是无所谓,做姐妹也不是不行,柏拉图也无所谓,现在简直度日如年。
她一天也不能忍受没有裴宴卿的日子,不能亲到她,不能触碰到她,不能每晚睡在一张床上。
那么第一步,就是搬过来住,名正言顺地同居。
柏奚昨夜就睡了四十分钟,眯了一觉,起来精神抖擞地收拾行李——哪怕两个星期前就收好了,她又检查了一遍。
要不是怕打扰裴宴卿睡觉,她凌晨三点就过来了。
殊不知她那时来就好了,裴宴卿想她想得还没睡着。
柏奚在门口礼貌问道:“我可以进来吗?”
裴宴卿忍住笑,怒了努嘴,故意道:“你可以,行李不行。”
接着柏奚做出了令她大跌眼镜的事。
她走进来,抱住女人的腰,两手贴在她腰后侧,掌心的热意传进薄薄的丝质衣裙,伴随耳边一声撒娇的“不要嘛”,裴宴卿心旌神摇,差点儿沁出两滴。
大早上的,太犯规了。
柏奚伏在她的耳廓,又软下声音:“姐姐……”
裴宴卿哆嗦道:“可以了,进来吧。”
柏奚莫名地愣了一下,总觉得她这句“进来吧”不太像单纯地让她进门。
但柏奚得了允许,立刻把自己的两个大行李箱推了进来。
关上大门。
裴宴卿暗暗平复着自己的心跳,柏奚却在这时候看向她,目光里带着悸动的热意。
“你好漂亮。”
“……”
不是裴宴卿不愿意接话,而是她根本无力招架。她刚起床,不施粉黛,素面朝天,这时候被恋人夸她除了脸红心跳还有别的招儿吗?
柏奚走近她,把她抱起坐在了玄关台面。
“我没洗手,但是我忍不住了,可以吗?”
裴宴卿闭上嘴。
柏奚来吻她,迫她张嘴,一边和她纠缠弄出水声一边含混问道:“好不好?”
裴宴卿闭上眼睛,不想承认她在柏奚面前越来越弱势,但更不想拒绝她。
这次是默认了。
柏奚用嘴里里外外伺候了她一遍,才抱女人去卧室。
主卧开了空调有点冷,柏奚把被子搭在自己身上,她贴着裴宴卿给她取暖。
用温水洗过的手指比体温略低一些,但是已经没有那么冰,裴宴卿的手攀在柏奚肩上,比起推拒更像迎合。
柏奚以前这种时候不爱说话,实在动了情会一边亲她一边喊她的名字,裴宴卿主动的时候话比较多,有的能说,有的稍稍不堪入耳,每每听得柏奚皱眉,又情不自禁产生令人惊喜的反应。
现在她把裴宴卿的话也学去了,暂时学的不多,但效果显著。
然而以柏奚的天赋和智商,很难说她是没学完,还是故意藏拙,想循序渐进。
新鲜感不止有她带给裴宴卿的,也有裴宴卿带给她的。
恋爱是两个人的事,蝴蝶效应是互相的。
一条雪白的胳膊伸出被子,慢慢地盖住了湿润的眼睛。
柏奚把湿巾丢进垃圾桶,又抽了两张纸巾给裴宴卿擦眼泪,裴宴卿不轻不重地拍开她的手,用背对着她。
柏奚自后抱着她慢慢平复。
她已不会傻到以为裴宴卿哭是因为不喜欢,恰恰是因为太喜欢。
但她还是问了,下巴抵着女人的肩窝,脸贴着脸,温柔道:“怎么了?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说那些话,下次不说了好不好?”
裴宴卿果然:“不行。你按你的节奏来。”
柏奚的语气平静中带着心疼:“好,那你受不住的时候要说。”
裴宴卿:“我怎么受不住,我受得很。”
她一生要强,又忠于自己,毫不造作,性格就是这样,只要捏准了,就能从她口中听到爱听的。
柏奚就很爱听这番话。
女人也是有虚荣心的,柏奚的虚荣心都在满足裴宴卿身上。裴宴卿给她打满分,她就高兴。
柏奚心满意足,给她掖好被子,道:“我去做早餐,你再睡会儿,好了叫你。”
裴宴卿拉住她:“等等。”
柏奚回头:“嗯?”
裴宴卿盯着她的眼睛,目光灼灼,说:“再来一次,这次我一定不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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