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开车送她去机场。
一路过了安检,送上了飞机。
苏眉月闭着眼,商务舱就那么大,秦柔想换到她身边的座位也不是不行,但碍于保密条款,只好隔开坐着。
她们俩不像裴柏是当红艺人,有公关团队,有一个还是老板,真要违反保密条例,给观众剧透,赔不起。
起飞前,秦柔给裴宴卿去了条微信:【[微笑]】
她是不想浪费时间,但是最少要等节目播完!
*
柏奚坐上了车,却迟迟没有挂挡启动。
裴宴卿手在她面前挥了一下,道:“在想什么?”
柏奚说:“在想秦老板的话,她说我可以永远站在你身边,我是不是不该退圈?”
裴宴卿平淡道:“你不仅可以站在我身边,还可以在我前面,在我后面,左面右面。”
柏奚:“啊?”
裴宴卿摸了摸鼻尖,没和她解释自己又在一本正经说荤话,正色道:“如果你当演员,只是为了站在我身边的话,就大可不必。”
以前为了柏灵,现在为了她,有什么区别。
柏奚:“那我如果选择别的路,你还会像现在一样爱我吗?会不会……”
裴宴卿打断她:“不会。”
她知道柏奚担心什么,秦柔变成商人所以苏秦掰了,她不当演员了,她们俩会不会也分道扬镳。
裴宴卿说:“我们是不一样的人,我可以掌控我的人生。再说你能跑去经商么?你最多就是一头扎实验室。”
柏奚张大了嘴。
“你怎么知……”
“我怎么知道是吧?”裴宴卿笑道,“你用平板看英文论文以为我没看到?还有你每天有固定的学习时间,还跟我说几点到几点有事要忙……”
本来裴宴卿是不想说的,柏奚非要主动提起这茬。
柏奚伸手捂住她的嘴,让她别再说了。
“你可以当作不知道吗?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裴宴卿抬手点在自己的太阳穴,闭目片刻,道:“好了,忘记了。”
柏奚仍然有点委屈。
裴宴卿双手捧过她的脸,忍住没有亲上去,道:“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比起演员,我更喜欢优秀的工程师后备役,祖国的栋梁。”
柏奚羞愧捂脸。
“别再说了。”她虽然重新捡起了学业,也联络上了导师,但追上进度还要一段时间。
“到时候你就是演员里学历最高的,博士里演技最好的。”
“你快点忘记!”
“忘了忘了。”
裴宴卿知道她虽然聪明也有压力,有的话就到此为止了。她相信柏奚终有一天会走出自己的路,不必为谁动摇。
反正她这辈子也不会离开自己。
裴宴卿脑子里跳出这么一句话,自然而然的,让她自己都愣了一下。
曾经她是这么以为的,柏奚用实际行动让它变得粉碎,她开始患得患失,现在她居然又这么想了。
爱情的力量真是可怕,但她……愿意再相信一次。
光影掠过驾驶座柏奚年轻的侧脸,裴宴卿凝眸看向她,眼神忽明忽暗。
别再让我失望了,宝贝。
柏奚的车开进小区地下车库,熟门熟路地按电梯上楼。
一起进了玄关,柏奚鼓起勇气,在女人面颊印下一吻,道:“晚安。”
裴宴卿道:“秦老板晚上的饮料是不是放了酒精?”
柏奚说:“没有啊。”
她要开车,秦柔怎么可能让她喝酒?
裴宴卿道:“我有点头晕,说不定是酒精饮料,你也注意点。”
柏奚应了一声好。
她转身离开玄关,在踏出门前一秒反应过来,回过身煞有介事地点头道:“确实有,我不能开车了。”
裴宴卿挑眉。
柏奚眨了眨眼,说:“我能不能借住一晚?”
第一百五十六章
人是刚邀请的,悔是下一秒后的。
但裴宴卿从不出尔反尔,遂将涌到喉咙口的拒绝咽了回去,侧身淡淡道了声:“进来吧。”
摊牌了,她就是想要柏奚陪她。
好不容易出差回来,度日如年,留她住宿一晚怎么了?
裴宴卿越想越理直气壮,看柏奚的眼神甚至带上了攻击性的强势。
柏奚下意识双手捂着胸口,回过神后又果断放下了。
裴宴卿哼了一声,从她身边走开了,也不再看她。
柏奚:“……”
不争气!
再上去卖乖也没用了,柏奚心知肚明,安分进了次卧,给自己整理床铺。
她搬出去那么久,房间始终有人定期打扫,连灰尘都没有。柏奚去次卧拿了洗漱用品,出门刚好和裴宴卿不期而遇。
裴宴卿从她手里接过瓶瓶罐罐,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
柏奚连忙撇清:“没有和裴老师共浴的意思。”
裴宴卿:“你这么怕我干什么?”
柏奚心思直接:“好不容易留宿,怕你赶我出去。”
裴宴卿没忍住笑。
两人之间莫名其妙凝重的气氛荡然无存。
裴宴卿回房,柏奚问了她一句:“我待会来拿啊?”
裴宴卿说:“你也可以在里面等。”
柏奚分不清楚这是邀请还是试探,她们俩的关系还没进展到可以做的地步。裴宴卿连让她亲都不肯,难不成晚上真的喝假酒了?
既然她这么说了,柏奚想不通也会按她的意思照做。
“那我进来了?”
“进来吧。”
奇怪的对话,撩得裴宴卿喉咙一阵发痒。
柏奚双膝并拢,坐在床沿,两手搭在膝盖上,上身板直,像个听讲的小学生。
裴宴卿进浴室前回头看了一眼:“……”
这样她会觉得自己在欺负小朋友。
“小孩。”裴宴卿心里呸了一声,改口:“柏老师,你可以随意一点,那边还有沙发。”
柏奚紧张得要命,说:“不用,我这样就好。”
“……”
裴宴卿只好关上卫生间的门。
幸好她没有在主卧浴室装磨砂玻璃的爱好,否则洗个澡外面还有道注视的视线,百般折磨。墙壁隔绝了一切窥探,但没能止住当事人的心跳加速。
温热的水流漫溯全身,纷纷跌落,飞溅声清脆如玉。
裴宴卿越洗越热,外面有人她不至于胆大到自己来,而且正品和替代的死物可谓天壤之别。
女人穿上浴袍,镜子里全身泛红,连脖颈都未能幸免,水珠的清雾更晕上了一层柔美的珠光。
裴宴卿在镜子前站了会儿,低头挽上腰带,开门出来。
柏奚闻声看过来,只一眼,立刻别开了去。
她皮肤白,尤其以耳朵下面为最,薄且敏感,此刻无人去碰,自顾自烧红了。
垂在膝盖的手也攥成了拳头。
裴宴卿本想调笑她两句,见她这样也就不忍心了,主要还是怕自己撩着撩着先把持不住,功亏一篑。
裴宴卿清了清嗓子,一阵香风从柏奚鼻尖刮过,对方坐上了床,对她道:“你不如就在这洗吧。”
来都来了,裴宴卿又不是很想放她走。
就当她喝了假酒,明早醒来都可以不认账。
裴宴卿慢悠悠地想道。
柏奚呛了一声,整个人都红了起来,攥紧的拳头松开,又紧握。
“不愿意的话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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