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像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了。
柏奚脸烧了烧,问道:“那她有什么追求者吗?”
“我说没有您肯定不信,但是我向你保证,她没有和任何人有过暧昧。”
柏奚把涌到喉头的“殷导呢”咽了回去,抬头再次向监视器后的身影望去。
殷惊鸿在剧组自律得可怕,被指责过度严苛的同时,没人能否认工作时候的她真的很有魅力。就算一身不起眼的灰羽绒服,也掩盖不住她身上的光芒。和裴宴卿是不同的美,甚至不美在她的外表——即使她长了一张还不错的脸。
越是这种恃才放旷的,越是吸引同类的目光,连柏奚也不例外。
当初在《演3》录制期间,要不是裴宴卿三令五申不准去殷惊鸿的剧组,她早就毛遂自荐了。
“殷导有对象吗?”
“……”触及到了问娜的知识盲区,她犹豫半晌,道,“我去帮您打听打听?”
“谢谢。”
还真打听啊,看来老板娘认为殷导是个不小的威胁。
问娜点开裴宴卿秘书卓一雯的聊天框:【老板娘有吩咐,打听一下殷惊鸿有对象没有,有暗恋的人也行】
卓一雯:【?】
问娜:【事关老板终身幸福,劝你速速去办】
*
休息室。
裴宴卿陪殷惊鸿吃健身餐,顺便听她汇报工作。
厚厚的一沓文件,裴宴卿翻了几页,表扬道:“你以后不干导演了,出去找个坐班也能混下去。”
殷惊鸿一口牛肉一口西蓝花,回道:“确实有这个想法。这个饭太难吃了,没味道。”
裴宴卿翻到后面,皱眉道:“你这个资金怎么……”
她还没说完,手机震了一下。
柏奚:【什么时候结束?】
裴宴卿的眉头立刻舒展开。
【干吗?你要来接我啊?】
【如果你需要的话】
殷惊鸿觑着她的神色,感觉自己极有可能轻松渡过一劫,果然裴宴卿放下手机后,神情无法控制的温和,清了清嗓子道:“预算有点过,你自己看着节省,超太多我这边也很麻烦。”
殷惊鸿点头如捣蒜:“好的裴总,谢谢裴总,裴总英明。我下辈子当牛做马报答裴总。”
裴宴卿笑着朝她丢了个抱枕,又拿起手机。
显然一颗心已经飞走了。
殷惊鸿吃完饭,收拾东西,道:“你不走吗?”
裴宴卿坐在沙发里,长腿从容交叠,扬唇道:“我等人来接我。”
“幼儿园小朋友,还要人接。”
“没错,我也是有人接的小朋友了。”裴宴卿炫耀道。
殷惊鸿又坐了回去。
“捎我一程。”
裴宴卿神色微妙的一变,道:“你别来这套。”
“这是我休息室,我不能再坐会儿?”
“信不信我明天让人把它拆了。”
“那我就去你那儿,地方大。”
“够了,可以了。”
“不够,不可以。”
两人打哑谜似的,问娜暗中吃瓜停不下来,殷导该不会真对裴姐有意思吧?老板娘的第六感这么敏锐吗?
裴宴卿站起来,看了殷惊鸿半晌,喊了声问娜,和她一起出去。
到门口,殷惊鸿叫住她:“小宴。”
裴宴卿停下脚步。
“这两天就会拍那场床戏,你亲眼看看她可不可以,如果不行,我会继续用我的方法。”
裴宴卿背对着她,低声道:“我相信她。”
“我也希望如此。”殷惊鸿看着她的背影,道,“晚安。”
“晚安。”
女人没有回头,拢紧羽绒服领口,走入了夜风中。
寒风呼啸,万物凋零。
柏奚在片场入口等她,围着围巾的脸格外的小,唇边一团白气,身后是裴宴卿的埃尔法保姆车。
女人快步上前,拉她上车,又两手搓着她冻得通红的脸,问道:“你怎么过来的?”
“打车来的。”柏奚身在外地,没有私自用车的权利。
“下次可以打电话给我的司机,我让娜娜把号码发给你。”裴宴卿往她手心哈了口气,“冷不冷?空调要不要再调高一点。”
柏奚摇头,主动把脸埋进女人的颈窝。
热意源源不绝。
裴宴卿不再开口,脱了羽绒服,让她抱住自己仅着毛衣温热柔软的身体。
“殷导和你说什么了?”柏奚的手落在女人手感好的侧腰,指尖划到下摆,又往上,慢悠悠地来回。
“汇报工作,她拍摄经费又超了,我骂了她几句。”
“还有呢?”
“你来接我,我向她炫耀。”
柏奚笑了笑。
“噢,她还说这两天要拍那场你强迫我的床戏,让你做好准备。”
怀里的年轻女人坐直了身体,片刻又松了筋骨躺回去。
“所以这两天我们不要再亲热了。”裴宴卿捉住柏奚在她腰间作乱的柔荑,顺势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柏奚虽然对她没有太大的欲望,但是很喜欢和她黏在一起,亲亲摸摸抱抱,常常引得裴宴卿一身火,还纯情懵懂地问她为什么不能单纯地贴贴。
裴宴卿怀疑她想柏拉图,但是又没有证据。
根据偶尔几次险些擦枪走火的经验,柏奚的身体很诚实,并不是性冷感。
除了昨晚,柏奚从餐厅回来以后,主动想和她做。
裴宴卿对殷惊鸿说相信她,但心里也打鼓,她能不能演好这场关键的戏。
“不能亲热的意思是不能接吻,不能抚摸,还是不能拥抱?”
“只能拥抱。”
“那就好。”柏奚的语气听起来已经满足了。
裴宴卿:“……”
自己当真对她来说没有一点性魅力吗?她把自己当人形玩偶?
柏奚在女人的怀里窝了一路,手再次有自己的意识,裴宴卿把她两只手按在一起扣住,狐疑地看了她好几次。
她到底在想什么?
*
两日后。
柏奚的重头戏列入当日的拍摄通告单。
清场过后,拍摄间只剩下几个人,殷惊鸿坐在监视器后,神色严峻。
对讲机传来接触的电流声:“预备,开拍!”
场记打板:“《耳语》第二十场一镜一次,Action!”
裴宴卿刚洗过澡,脸上的妆却没有卸,她一身真丝睡袍,锁骨清透,墨发滴水,肩头的布料被润成深色。
她擦头发的手停下,和柏奚的目光对上,似乎在诧异她怎么会在这里。
对方一言不发,眼神却蕴着危险的风暴,一把攫住她的手腕往床上拖。
“你——”
毛巾掉落在地。
她被重重地压在了床上,覆上另一个人的重量。
她的耳颈被吻住,奋力的挣扎只换来更狂乱无章的吻,像是疾风骤雨。
她的睡袍系带被抽开,冰凉的触感激得她本能蜷起了身子。
第七十八章
柏奚的手四处游弋。
玫红真丝睡袍映着她洁白曲起的指节,张力十足,画面里却没有半点柔情旖旎。
“你疯了!”
裴宴卿一手推在对方肩膀,却被年轻女人握住手腕,压在头顶。
带着凌虐性质的吻重重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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