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而问斐颤颤巍巍的睫毛抖落薄雪,勉强睁开一道缝隙,明显还意识模糊,仍不忘抖着嘴唇朝默戎又啐了一口。
“……”
默戎见他下一刻便连眼睛都睁不开,想骂什么也骂不出口,显然是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稍作停顿,终是转头解开他双手间的束缚。
按下他几乎脱臼的手臂,宽厚的掌心握上去,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一身狼藉的人扛在肩头,迅速往回走去。
“原来默戎喜欢这般弱不禁风又难以驯服的南隗人,”视线一直跟随沉默着上马的默戎,左贤王罕见地狡黠一笑,“怪不得每回送你帐里的坤奴都被你打发了,看来是太过耐操和听话了。”
“……”伴随其他几名部下略带揶揄的偷笑,默戎端坐着望向左贤王,倒是不带丝毫掩饰,十分坦诚地开口,“王先前说过,要他做我的坤奴。”
“就算他不跟来,等王解决了右贤王和大都尉,我也要捉他回去。”
左贤王一挑眉,像是有些出乎意料,半晌,才回忆起来。
——要么快些解决掉,要么砍了手脚带回去,给你当坤奴。
自是他们初到这里,抓了问斐逼问天墟入口之时他不怎么耐烦的一句话,连他自己都忘了。
而其实说起来,原本默戎对问斐也并无其他念头,正是经左贤王那么无心一提,他再看着问斐时,眼神便不一样了。
他想征服他,让他像军帐里那些供北州兵消遣的坤奴,从内到外都属于他,再不敢嫌恶他。
眼里最好也只有他,崇拜又爱慕他。
“我倒没什么异议,”眼见默戎眸底难得迸出的强烈欲望,左贤王又道,“不过你可要做好准备,他那些娘家人……的确是不好惹的。”
“当然,我也已经替你想好了主意。”
而说着,左贤王却暂未继续说下去,就在默戎面露疑惑时,已先一步离去。
于是默戎低头,将脸朝下趴在身前的问斐又往跟前扯了扯,一手牢牢摁住他以免颠簸下去,另一手持缰,终是再次动身,与几人一路往北州而去。
也便没有注意到,掌下的人随着前行无力起伏间,紧闭的双眼早已湿泞不堪,止不住的眼泪被风都吹进了飞扬的马鬃里。
并不是由于害怕亦或疼痛,而是问斐趴在马背缓了良久,直到险些冻僵的躯体恢复了些许知觉,才猛地意识到,自己身上的云袍都被磨烂了,后头凉飕飕一片,就暴露在这些北州蛮人的眼皮子底下。
更令人崩溃的是,默戎为防止他落马而禁锢着他的铁掌,不偏不倚,正抓在他一堆破烂布料根本遮不严实的半边屁股上。
他羞愤得就这么哭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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