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说其他人。
在最初构架这个江湖的时候,实际很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弄得过于臆想中的不堪,除了几位明确的“反派”,虽然很多正道弟子的确会给人一种恶毒的感觉,但其实很想解释一下的是,如果处于那样一个位置,大多数的人都很难会理性的坚持原本的是非观念吧,随波逐流也算一种潜意识里的自我保护,却也不能说他们本质就是坏的。
哎,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大抵是年纪大了,就想着即便生活里总有各种意想不到的绝望,但还是希望——
卧槽咋有炖鸡汤那味儿了?
算了不炖了怕是连狗蛋都不喝。(狗蛋:?)
至于其他人都会有番外,也会补一些正文简单带过的线索和日常,这里就先不细叨叨了。
最后,虽然总算上了次完结榜,但好像也不是想象中的那样,说没有失落肯定是假的,不过就如那句一直灌给自己的鸡汤——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我会努力探求写出更好的作品,感恩!
也愿我所有的读者都能在未来的日子里如四姐希望荔枝那般,即便历经风雨,仍心有余温,平安喜乐,万事胜意。
是沧海之一粟,也是一粟之沧海。
2021.5.30 李狗血
番外之除夕篇愿望
“他、他爹?”
年三十的子夜已过,远处此起彼伏的爆仗声响相继沉落,满山薄雪终是重归于静,轻轻托举着仍充斥烟火气息的寒风,穿越村庄每处角落,隐约吹出一声结结巴巴的低呼。
只见霜白的房檐下映出满屋通明的岁火,厉执惴惴靠在后院壁墙前,双目瞪圆,大张着嘴,呵出的雾气自眼前白蒙蒙晕开,更觉犹如在梦里。
近在咫尺的美人肤光胜雪,正身着皎皎襦裙,随风翻卷飘飞的丝绦如流云,系在瘦窄挺直的腰身,与散落的发丝交织,映出清泠秀影,可谓仙姿卓绝,尤其双髻间仍是一如既往的冷然玉面,不施脂粉,却眉目如画,嘴角微抿着,毫无违和。
与厉执记忆里那张已微有模糊的脸倏然重合。
自然不是别人,是司劫。
“你……你……”
嘴唇直哆嗦地指了他半晌,眼见司劫竟始终是一言不发,只目光融融地看着自己,仿若是个哑巴,厉执在震惊之余想了又想,终是轰地一下明白了过来。
一切还要从白日里说起。
都怪那串冰糖葫芦。
自打被司劫面无表情地拆穿了偷食一事,一想到以往的经历,厉执难免心中犯怵,所以在那之后的一整个晚上,尽管司劫并未有何苛责,甚至还破例允许厉狗蛋又吃了些甜甜的消夜果儿,看起来就像是念及这般热闹的日子并不打算责怪他们。
若放在以前,厉执大抵会真的粗神经的以为他不再计较,奈何现今……他实在太了解他。
他没有当即说无妨,那就是记下了,指不定何时就要发作。
于是直到夜幕彻底落下,满屋灯烛照岁,趁厉狗蛋正蹲在地上爱不释手地挑选爆仗,厉执终是紧挨司劫坐下,搓着才捏完扁食双手间残留的白面渣渣,冲他一呲牙。
“司劫劫,你可有什么新年愿望?”
他这样问道,心想的是只要司劫一说出来,他定尽力满足,将人哄开心了,自然便不会再追究白日的事。
司劫闻言看向他,视线落在他真诚闪烁的眸底,沉声不语片晌,只忽地伸手,拦住他下意识往嘴里送去的面渣。
吓了厉执一跳,琢磨着自己这话问的应该不算刻意,难不成被识破了?
却见司劫低头朝他指尖轻吻,细细痒痒间,已将他指尖剩下那一点点面渣吻去。
“……”
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司劫不喜他什么不干不净的都往嘴里送,可他舍不得弃掉半滴粮食这毛病着实难以改掉。
而这回被司劫如此突兀地抢着吃下,他只觉哪里更不舍了,胸口正一阵发闷,又听司劫低低开口:“没有。”
“什么?”
“我没有新年愿望。”
“……”厉执一愣,“为啥?”
“眼下便很好。”
“啊?”
“……”司劫没再多言,只在厉执仍一脸茫然之际反问道,“你可有?”
“我没有——”
脱口回答着,不等话落,厉执却好像突然懂了司劫的意思。
如今的日子已是他曾经做梦都要笑醒的美满,真要仔细想,哪里还有什么新年愿望?
怪不得司劫会那般回答。
可这该怎么办?既没有愿望,他怎么让他不再因那冰糖葫芦与他算账?
于是在短暂的停顿之下厉执飞快思索,待思绪又稍微一转,终浮现憨笑,一丝不漏地映进司劫深邃的双眸。
干咳两声道:“我倒是……有。”
见司劫微一抬眉地等他说下去,他又忙不迭地重重叹了口气。
“我啊,好想……小哑巴。”
说话间偷瞄向司劫,果真见他面上微有怔愣,应是的确出乎了他的预料。
厉执便又再接再厉道:“那个楚楚动人、善解人意、温柔似水的小哑巴。”
“……”
“说起来,我还比她年长一些,她也该像阿琇那般软绵绵的叫我一声哥哥。”
“……”
而眼看着司劫好似在惊讶过后,又一副对他的话无动于衷的模样,厉执生怕他没有听出自己的话外弦音,到底忍不住继续提点道:“哥哥过年嘴馋偷吃两颗冰糖葫芦,做弟——做妹妹的,咋忍心责难,是不是?”
说完仔细观察司劫脸上的神情,饶是上面再毫无波澜,厉执也确定他这回知晓了自己的意思。
“……”
谁知等了许久,等到厉狗蛋都抱着他心爱的各式烟花从地上起身,踉跄又兴奋地靠近他,厉执也没等到能让他心底大石头赶快落下的一句“无妨”。
只得先灰溜溜跟着厉狗蛋去外头。
却也不出片刻,院内很快响起噼里啪啦的接连爆响,掺杂啧啧称奇的开怀大笑,如惊雷贯耳,震得屋顶覆雪都簇簇抖落。
“啊哈哈哈……”那笑声透过凛冽风雪,夹着满院子的疯跑追逐,与深一脚浅一脚踩在雪壳子里的嘎吱碎响,以及厉执张牙舞爪的喊叫,“臭小子你慢点儿!”
“别追——别追了!我这不是怕你玩多了尿炕……”
“哎,咋那么抠门?就给你爹多玩一个能咋的!”
“……”
哪还再记得前一刻的“烦恼”。
于是隆冬岁末里是喧天快意,光彩夺目不停,持续足足有半个时辰,直到几乎燃光了所有,一大一小乐得脸上合不拢嘴,连平日自持的厉狗蛋也被这从未体会过的除夕夜所俘获,耳尖冻得泛着红,却仍不肯回屋,跪在雪壳子里吃力去捡最后一个不知为何憋住未燃的“地老鼠”,最终被厉执强行拎起来,扔回暖暾的怀抱。
“他爹!快给他捂一捂,”那怀抱主人自是司劫,厉执粗鲁拍去厉狗蛋满身的雪,又去捏他通红的鼻头,“臭小子!”
虽说他在北州受那一遭的苦也在厉执心上永远留了道疤,但不得不承认的是,确实自那之后他的身子骨又硬实许多,搁两年前他在冰天雪地里冻这么久,早该受了凉。
眼下又有司劫身上的乾阳替他化去他手脚湿潮,没过一会儿脸色便红润起来,更困得睁不开眼,竟沾着司劫肩头不出半刻便沉沉睡去。
即便他体内彼岸香余毒早已解了,不过嗜睡的习惯却一直留着,今日能撑到现在实属不易。且好吃好喝养了这近一年多,他总算不像刚回来时的黑瘦,厉执已是知足。
便目不转睛看了熟睡的厉狗蛋一会儿,厉执拎起桌旁早准备好的食盒:“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那是给晏惊河厉白儿四鬼等人送的年食,他们就葬在离兑水村不远的山后,每逢节日厉执都会去送些吃的,念叨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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