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小怜:“……”
谢涵:“姐姐还有要事,要出去打探消息了。”
应小怜:“……”
“娘――”白亦秋抓着她低声呜咽。
应小怜:“ ……”
谢涵带着温拾许这个强壮的丫鬟,溜溜哒哒出门,一路逛着钗环镯子、胭脂水粉铺子。
温拾许:“……”
“拾许你看,这支桃花簪好看么?”
“姑娘带什么都好看。”温拾许干巴巴道。
“既然拾许喜欢,就送你了。”她脚一踮,把簪子插/进温拾许发髻里,“真好看,人面桃花相映红。”
温拾许:“……”
他脸桃不桃花红不知道,但一定有猴屁股红。他转身,在一边墙上拿起一顶黑色斗笠,“那我回送姑娘一个……”
他话未竟,斗笠便被一个来人劈手夺走,“抱歉,这顶斗笠我要了。这是赔金。”
来人速度极快,一个转身间,就已经把斗笠一扔戴在了头上,左手连发,两枚金锭子扔出去,一枚打进店家手里,一枚扔进温拾许手中。整个过程做完,温拾许也才刚反应回来。
高手。他心中一凛,连忙向谢涵跑进。
谢涵也往他身后一躲。
“多谢。”斗笠男人朝温拾许一揖,便朝外走去,他一身黑衣,手中一柄丈二红樱木仓。
谢涵面色凝重,等人走后,对温拾许道:“拿一顶白色斗笠来。”
“……啊?”温拾许挠挠头,“我刚刚是开玩笑的。”
谢涵已不似方才玩笑时好说话,“叫你去就快去。”
“是是。”
谢涵抄起斗笠,连忙跟了出去,之前的黑衣男人脚步极快,已走到街道尽头,他连忙跟上。
温拾许不明所以,“姑娘,那人武功极高,我怕是敌不上,不如再叫几个人。”
“只是你敌不上而已。”
温拾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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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应小怜:厉害厉害。
谢涵:我这一生全靠吹吹。
第177章
那黑衣男人沿街走, 到街尾拐了个弯,进入里巷,人迹渐消, 又拐了个弯。
温拾许直觉得的不对, 但见谢涵步履匆匆,状似急切,也没敢多言。
直到最后走进个死胡同, 他大惊失色, “糟了……小心!”
话音未落, 一支羽箭便朝谢涵射来, 至此时,谢涵自然也差觉到不对劲了,连忙闪身一避, 定睛往对面一棵四人合抱的粗壮大树看去。果不其然,黑衣男人正藏身茂密树冠中弯弓搭箭。
“嗖――”
“嗖――”
“嗖――”
又是三箭齐发, 以一种极其刁钻的角度射来, 封住谢涵前、左、右三个方向, 而后退只有一堵厚墙。
最后温拾许拦在谢涵身前, 替他挡了一支,才换得谢涵避开三箭,免于受伤。
温拾许是成年男子, 比谢涵身量高上不少,因此原本冲着谢涵心窝来的箭矢只中了他左肩,故而伤势不重, 可饶是如此, 他也被箭矢冲得后退三步。
这么大的力道,哪里像个体弱多病的药罐子?
如今境况, 对方居高临下,他们没有退路,除了前冲,竟别无他法,温拾许无计可施下,却见谢涵捡起地上四根箭矢向前冲去。
“公――姑娘――”他按住伤口,心里慌的一比。连忙也跟了上去。
黑衣男人不料谢涵突然动作,原本又瞄准的三箭全射落在地,恰在温拾许脚跟,他见谢涵方才捡箭,如今也连忙捡起来。
黑衣男人稳坐树冠中,确实居高临下,同时却也进退不得,谢涵冲至树脚下,用了个巧劲,把四根箭矢一一向上掷去。
力道比不上射击,却也足够穿透皮肉了。
黑衣男人一个纵欲从树上跳了下来。
但见他一身黑衣,头戴黑色斗笠,身形颀长,姿态挺拔,哪怕看不到脸,也得赞一句好个风采卓然的儿郎。
然此地可没人想赞他,因――
他还没落地,就借着下落力道,足尖一点,挺起丈二红樱向谢涵刺来。
恰此时,温拾许也跑了过来,“姑娘小心。”
谢涵顺势抽出他腰间长剑,横剑格挡,便与黑衣男人扭打起来。
对方招招杀机,谢涵却意不在其性命,最后又被逼至胡同,他忍无可忍,虚刺一剑,趁对方晃身间道:“我对阁下,处处留手,阁下却招招欲取我性命,委实不仗义。”
黑衣男人并不作答,招式反而越加凌厉,一根红缨木仓被舞得起了幻影。
温拾许想帮忙,却插手不得,在一旁都急出了满头汗。
“杀人不过头点地,可阁下要杀我总得给个理由罢。”
“难道阁下感觉不到我几次收手,竟毫不感激?”
“出门在外,阁下父母先生没教过你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么?”
“我至少少刺了阁下三剑,阁下却……”
“真是令人伤心。”
随着谢涵打开话闸后一句句话往外蹦,黑衣男人原本攻势越发迅猛,可渐渐的,又慢了下来,最后后退一步,握木仓点地,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是你先跟踪我。”
“大路朝天,这路只你走得,我走不得吗?”什么跟踪,谢涵可不认。
黑衣男人却道:“你为什么跟踪我?”
为什么跟踪他……
这个问题……
谢涵:嗯……真是个好问题。
温拾许也看向谢涵,他也好奇来着。结果,结果对方一偏头,一跺脚,娇嗔道:“都说没有跟着你了。”
温拾许:“……”
黑衣男人:“你是谁?为何跟踪我?有什么目的?”
温拾许要被这男人的执着感动了。
但显然齐三公子有破除一切执着的魔力。只听他声音一软,带着点奇异的羞涩,“你、你真的要知道我是谁?”
黑衣男人:“敢问。”
谢涵:“女儿家的闺名不能随便告诉旁人,但你要知道我的名字也可以,先娶我。”
温拾许:“……”
他感觉到黑衣男人对答上较刚刚有明显的停顿。
哽了一会儿,对方才道:“你为什么跟踪我?”
谢涵:“你竟然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和你走同一条路?”
黑衣男人:“为什么?”
谢涵:“你连这都不明白?”
黑衣男人再次停顿了一下,“你认识我?”
谢涵又偏过头,娇哼道:“谁认识你,只是你刚刚偷了我一样东西。”
黑衣男人:“我从不行鸡鸣狗盗之事。”
“做都做了,还不让人说?”谢涵的幽怨似乎能透过斗笠传出来。
“绝无可能,你认错人了。”
谢涵:“可我如果在你身上找到了这样东西该怎么办?”
“不可能。”
“既然不可能,你应下万一找到后的惩罚又如何,还是说你心虚?”谢涵的口才一如既往的好。
黑衣男人终于哼了一声,“你待如何?”
“倒不必如何,答应小女子三个要求便是。”
“不可能。”
“你除了不可能还会说什么?”谢涵挑高尾音,“又心虚了?”
黑衣男人似是烦极了,终于道:“一件事。不可违背道义律法。”
“好。”谢涵粲然一笑,“那我来你身上找了。”
及至此时,黑衣男人才发觉不对,他为什么要让对方搜身?他完全可以拒绝。这是侮辱。
然事已至此,他只得木着脸道:“倘若你冤枉了我,又待如何?”
“我找到了。”他话音未落,谢涵就是一声惊呼,只见他手腕一抖,掀开黑衣男人斗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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