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给她出馊主意:“把和楚迟思的结婚证往外一放,保证服务器炸锅,全城沸腾。”
唐梨:“我不想回重置点,谢谢。”
不过,系统倒是提醒了一点:要说最大的热度,可不就是曾经无法无天渣到极点,如今却落魄潦倒的唐家大小姐么。
她现在一穷二白,全身上下勉强能看的也就是这张脸了。
唐梨心上一计,去最大的社交媒体“盟友”上注册了一个账户,弄完【唐梨】的实名认证后,淡定地发布了一条直播预告。
殊不知这一颗小小的石子,在原本平静的潭水中引起了轩然大波。从几十条评论,到几百,几千,甚至上万,不费吹灰之力便登顶了#实时热门。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系统看着唐梨忙活着,小声嘀咕了一句:“婚约里面不是说,楚迟思会帮助唐家吗,你为什么还费这个心?”
唐梨撩着一缕长发,嗓音轻慢:“我还以为这是任务的一环,难道其他攻略者没有做过类似的事情?”
系统顿了一下:“没有。”
“楚迟思是这个世界的核心,这么多次循环,我们的精力都集中在她一个人身上。至于唐家嘛,则算是可有可无的支线。”
那一缕长发被唐梨死死拧在指尖,绷得极紧极紧,几乎要就此断裂。
她沉默片刻,指尖倏地松开,轻松笑笑:“原来是这样。”
“哎,比起楚迟思本身,我觉得了解这个剧本世界…或者说背景也很重要。”
唐梨站起身,“走吧,我们去请人。”。
唐梨物色好了心中的人选。
这位拍卖师,是一名从业多年拥有“白手套”的老人。她沉着冷静,擅长调配气氛,开场前更是会对物品进行详细梳理,达到最佳的效果。
只可惜,别人请她很容易,有钱有档期就行——但是唐梨来请她,就变得什么都不行了。
拍卖师一听说唐家要请她,拒绝得很是委婉:“真是抱歉,最近刚好要去临安一趟,没办法主持临港这场了。”
唐梨早就上网查过,最近的大型拍卖行就只有格里弗这一场,真就是睁着眼说瞎话。
“那就太可惜了。”
唐梨端着茶水,慢慢喝了一口:“老师您应该也很清楚,唐家现状吧?”
“不敢说不敢说。”拍卖师连忙摇头。
“没关系,都沦落到不得不要拍卖珍藏艺术品的窘迫处境,也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了。”
唐梨说着,声音微微哽咽:“那些可都是母亲珍藏的作品啊,什么梵低,毕少索,列彬,全是不可多得的真迹。”
拍卖师的神色微有变化。
她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
“为了维持公司,母亲甚至拿出我们压箱底的传家宝,一套从XX年传下来的山水泼墨图,据说是那位(重音)大师的真迹……”
唐梨叹着气,站起身来:“但您不愿意的话,我们也没有办法,只能去询问下别人了。”
她将自己的名片放在桌上,转身便走,没有丝毫犹豫,也没有给对方开口的机会。
拍卖师犹豫片刻,小步跟上她:“唐小姐,我送您到公司门口。”
唐梨礼貌笑笑:“那就麻烦您了。”
系统嘀咕:“背景调查上不是说她对于画作,尤其是水墨画尤其痴迷吗,怎么还没有动摇?”
“别急,还差最后一把火。”
唐梨神色自若,跟着拍卖师走出门口,只见一辆低调奢华的黑车停在公司门口,有个人倚在车旁,时不时看看自己的手表。
她一身黑色西装,里面只有件白色衬衣,外套扣起两枚,勾出纤细腰身。
“天啊,老婆您怎么来了?”
唐梨睁了睁眼睛,故作惊讶:“真是麻烦你了,公司这么忙还要分神来接我。”
楚迟思穿西装实在好看,又斯文又妥帖,端着一副正经模样,却又勾着人去想:
想那一丝不苟的西装中,那单单薄薄的衬衫里,那弧度漂亮的脖颈下——究竟藏着如何的颜色,如何的温度。
楚迟思皮笑肉不笑,眼神凶得能杀人。
她一边为唐梨打开车门,一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满意了吗?”
“昨晚在客厅唱情歌唱到凌晨两点,声泪俱下地让我今天来接你,就只是为了让那位拍卖师与你合作?”
唐梨坦坦荡荡:“是的没错。”
她抵住车框,不急着进去,眉眼笑盈盈:“为了在外人前展示‘恩爱’,可爱的老婆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下?”
说着,唐梨指了指自己的脸颊:“比如,亲我一下。”
楚迟思冷笑,猛然揪住她的领子。
作者有话说:
昨晚凌晨两点:
唐梨:她倚着我肩~呼吸响耳边~~高温已产生~~色相令人乱~~~
(出自张学友《饿狼传说》)
楚迟思:我的刀呢??
第19章
不远处的公司门口,拍卖师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一切,呼吸都停了两拍。
虽然Mirare的创始人一直很低调,但拍卖这一行原本就与商界紧密联系着,拍卖师也有幸见过对方的庐山真面目。
她能确认对方就是楚迟思。
可是,到底是为什么?
谁都有可能来接唐梨,但楚迟思是这些“可能”中,最为不可能的那一个。
业内都说她对唐家恨之入骨,肯定早就把婚约撕毁,指不定还要狠狠报复唐家。
自从看见楚迟思后,拍卖师惊掉的下巴就没有回来过,她眼睁睁见两人靠近,亲昵地说了些什么,紧接着——
楚迟思一把拽过唐梨衣领,
直接亲了下去。
拍卖师整个人都傻掉了,她感觉头有点晕,不由得扶了扶公司的玻璃窗。
这算什么?移情别恋?爱上仇人?还是说从头到尾,楚迟思爱的其实都是唐家那位嚣张跋扈的大小姐?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从拍卖师的位置来看,两人确实在“亲吻”着彼此,不过只稍微换一个角度,事情便截然不同了:
毕竟有种东西,叫“借位”。
楚迟思将她的衣领攥在手里,把唐梨强硬地向下拉。
唐梨踉跄着有些没站稳,错愕地睁大眼睛,褐金长发垂落,像是金线织成的帘。
两人是那样的接近,绵绵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温度叠加着。
逐渐、逐渐变得滚烫。
比起上次那含混模糊,雾一般朦胧的气息,楚迟思的信息素好像明显了几分。
那么湿润,那么柔软,是绵密雨点与扑面碎雪,与冬日松针一齐织起细细密密的网,侵入她的身体,将她囚困。
唐梨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短促而急切,一下接着一下,如永不止歇的浪潮。
楚迟思靠在耳旁,呼吸带着热气,声音却是冰冷的:“我警告你。”
“你最好注意着点分寸。”
楚迟思拽着她,骨节处微微泛白,一字一句撞入耳廓:“我如果是你,行动就会更加小心谨慎些。”
唐梨怔了一下。
细长的银色金属抵在腹部,轻微的“咔嗒”声后,保险系统被她关闭,正处于极其危险的状态。
“太小心太谨慎,又有什么意思?”
唐梨低头看着她,眼角蔓出一个笑,“总是要积极争取些,老婆才会正眼看我不是吗?”
楚迟思蹙着眉,不悦地看着她。
“你真的打算,现在就扣动扳机吗?”
唐梨弯弯眉,神色轻松:“我倒是觉得再观察一阵子,看看我究竟有什么目的也不错。”
楚迟思:“……”
密而长的睫颤了颤,她紧紧抿着唇,目光冰冷,指尖轻轻动弹,将扳机略微压下一点。
唐梨笑盈盈地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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