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喊一次。”
谢存扭头拒绝。
迟清行被他喊得心浮气躁,也没心情再浪费时间,拉着谢存起身,快步走出电影院。
偏偏商场电梯,每层都要停。
两人被其他挤进电梯的人流分开,在缓缓下沉的梯厢里维持压抑的沉默。
到了商场一层,迟清行突然很用力握住谢存的手,把他拽出电梯。
谢存怔道:“车在地下……”
“不回家了,”迟清行说,“旁边就是酒店。”
第98章 相对论【对得他没法挑出任何一个不对的地方】
紧邻商场的五星酒店,迟清行是黑金会员,前台员工恭敬递给他最好房型的门卡。
“最好”的代价,除了昂贵的房费,还有更高的楼层,所以他们反而花了比别的客人更多一点时间,才找到对应的套房。
这多一点的时间,在平时无关紧要,对于此刻的两人,则格外漫长难熬。
房门刚关上,在公共场合勉强分开的身体,便像正负两极的磁铁,充满渴望地彼此嵌合。处于不被打扰的空间,欲望泄闸而出,两人都有些失了分寸,安全套和房卡掉落在地,也顾不上捡,拥抱着退到墙边激烈接吻。
谢存手刚拆线,指关节不太灵活,已经被迟清行扒得精光,却连对方的衬衣都没脱掉。迟清行等不及他慢吞吞动作,三两下脱掉自己衣裤,手指探进谢存后穴,嫩肉依恋地缠上来,敏感收缩着,溢出勾手的粘液。
他呼吸一重,把谢存往墙上推了推,捡起掉在地上的安全套,拆开取出一只。房间里没开灯,只有从窗外映入房间的月色与城市霓虹,迟清行撕了好几下,居然没有撕开,不禁“啧”了一声,有些烦躁。
谢存从他手里拿过套子,语气不稳地说:“我来吧。”嗓音里情欲焦灼,似乎也等不及了。
因为谢存的主动,迟清行的阴茎突突直跳、充血发胀。他神色间没有显露,一言不发注视谢存埋头撕开安全套,手指继续扩张,搅动那柔嫩的软肉。
谢存不自在地扭动几下,拆开的套子差点掉落。
迟清行盯着他:“帮我套上。”
谢存脸色微微发红,依言去套那蓄势待发的肉棒,修长手指撑开透明的套子,沿着粗大的顶端一直撸到茎根。
他动作时,手中那根尺寸骇目的阴茎,隔着薄薄乳胶,似乎变得愈发滚烫粗硬,想到那根东西要整个塞进自己体内,谢存情欲起伏的同时,不由生出惧意。
迟清行不知他复杂的心理活动,被谢存手指抚摸,自己那玩意硬邦邦的,胀得发痛。他拔出手指,抬高谢存一条腿,长驱直入,狠狠顶了进去。
谢存的呼吸一下子撞碎了。
虽然已经跟迟清行做过不少次,但每次刚进入时,迟清行那根东西,总令谢存忍不住的疼。
他手受伤后,迟清行顾忌着没跟他做。他休养一周多,本来肏出几分熟意的私处又变得窄紧生涩,被迟清行连根抽插着,从喉咙里泻出的呻吟,混杂疼痛与快感,弥漫一股挑人凌虐欲的脆弱之感。
迟清行的阳物被谢存潮热紧致得过分的小穴包裹吸吮,爽得难以形容。他揉捏谢存两瓣臀肉,往上抱了抱,让谢存双腿勾住自己的腰,把他悬空抵在酒店客房的门板上,更加猛烈地抽插起来。
做得多了,谢存也不再如初始羞怯,连发出声音都觉可耻。他被迟清行干得头皮发麻,快感一波一波涌起,没有再忍耐,伴随对方的律动发出越来越放浪、享受的喘息,指甲嵌进他后背肌肉,双腿在他腰上藤蔓一样缠紧,挺翘溢水的性器蹭过迟清行下腹,被反复摩擦着,刺激得胀热疼痛。
门板伴随两人的身体撞击而震动,外面如果有人经过,一定会觉得奇怪,不知这张紧闭的门,为何震个不停。
但沦陷情欲的人,哪还能管得了这些细枝末节。
房间里洒落天幕月光,谢存竭力攀在迟清行身上,伴随其强势有力、持续不断的律动,清瘦身躯上下起伏,白皙皮肤被月亮照出一片盈盈月色,汗珠大颗大颗滚落,幻如九天银河明灭的星光。
肉体撞击声不绝于耳,汁液自谢存小穴不断渗出,沿两人紧贴的腿根流淌。迟清行箍住谢存不停抽插,往那身体的秘境不断入侵,一双浅色的、无机质般的眼睛落向谢存被情欲淹没的面容,眸光倏暗,抱着谢存换个位置,把他压倒在铺满绒毯的地面上。
大幅度的体位改变,迟清行却没抽离,谢存只觉身躯被凶狠的性器骤然贯穿,扭动着屁股,仰头难耐地叫出了声。
谢存做爱的时候不怎么说话,但迟清行其实很喜欢听谢存被情欲冲击得胡喊乱叫。他把谢存的腿大分开架在自己肩上,腾出一只手套弄谢存阴茎,在温热肠道内变换着力道与幅度研磨,一下下往他最为敏感的地带撞去。
“再说几句,宝贝,”迟清行边动边说,“都说出来。”
谢存目光涣散,两只手往迟清行身上胡乱抓挠,前面滴滴答答射出乳白精液,后面也淋漓溢水,伴着迟清行反复进出的性器,搅动粘稠的声响。
他电击一般颤栗,瞳孔失神,嘶哑地哀喊:“啊!不要……清行、太深了!不、不行……等等……”
迟清行的唇覆压上来,封堵了谢存求饶的话语。迟清行的吻和他给谢存的身体结合一样强硬蛮横,吻得谢存肺部缺氧,脑海里一阵阵闪动斑驳光圈。
他快要到了。
谢存蓦地一颤,双腿死死夹着迟清行,下身热意翻滚,精液悉数射在了迟清行腹部与腿根。
迟清行肌群绷紧,后背覆满一层薄汗,把谢存的腿敞得更开,咬着谢存锁骨与乳头,似乎有点不满谢存先到高潮,想把他从迷迷瞪瞪中唤醒。谢存浑身脱力,软着骨头任他肏弄,迟清行又密集抽插了数百下,埋在谢存体内深处,隔着一层薄膜,终于射了出来。
谢存清瘦,腰就细细一把,迟清行射出来时,他呜咽一声,肚子都被撑得微微鼓起。
迟清行拔出阴茎,摘下储满精液的安全套,将不停发抖、汗水渍渍的谢存抱进怀里,让他依偎自己休息。
谢存如溺水之人,在濒死一刻被拉回岸上。
“好渴……”他疲惫说。
“我去给你拿水。”
迟清行把谢存放好,拿毯子盖在他身上,去吧台倒了杯水。
他扶起谢存:“喝吧。”
谢存接过杯子,急促喝了好几大口。迟清行失笑:“没人跟你抢,慢点喝。”
谢存喝得呛住,剧烈咳嗽起来。迟清行忙给他拍后背,并不管用,谢存咳得脸色通红,就算被干到高潮也没掉下的眼泪,这会倒是淌满了面庞。
月光如被风吹动的薄纱,轻轻拂过谢存赤裸的肌肤。
迟清行看着看着,目光渐沉。
不在意的时候,谢存不过那个样子,寡淡沉闷,没什么起眼之处。等放进了心里,同样一个人,却有了完全不一样的感受。
谢存因做爱而汗湿的黑发凌乱洒落,有几缕贴着脸,显得头发更黑、而肌肤更白。嘴唇因方才的咳嗽而泛出水光,未褪尽的情欲沿眉目描摹出浅淡的红。
漂亮的人比比皆是,迟清行没有兴趣。说不上特别好看的谢存,却让迟清行觉得,哪里都是对的。
对得他没法挑出任何一个不对的地方。
迟清行默然不语,俯身再次吻住他。这一次,他的吻卸去攻击性,柔软缠绵了许多。
两人的性欲都得到纾解,理智渐渐回笼。谢存的目光越过沙发,瞥透明的落地窗,窗外璀璨夜景一览无余。他伸手推了推迟清行:“等等,窗帘没拉。”
“不用管,”迟清行在他身体每个地方细碎吻着,一点点唤醒谢存体内欲火,“楼层很高,外面看不到什么。”
即使知道迟清行说的是事实,谢存还是感到不自在。但迟清行没给他起身去拉窗帘的机会,他把谢存压在沙发上,再次分开那双笔直漂亮的腿,把自己还完全硬着的性器,不知餍足深顶进去。
从门口到地上、到沙发,再到浴室,谢存也不知道跟迟清行折腾了多少回,弄得房间到处充斥腥燥不堪的气息,两人才终于躺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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