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不够。
他要看到谢存因为自己——完全因为自己,露出满面情动、神智迷乱的模样。
这样想着,迟清行把谢存抱起来,让他分开腿跨坐在自己腿上,手指沿谢存后颈、肩膀到一节节脊椎,到尾椎,再到柔软的臀。就像孩子揉捏有弹性的皮球般,他恶意地用着力,揉得白花花的屁股通红一片。
也不知因为羞涩还是不谙,谢存在床上有种安静的顺从。他任由迟清行近乎顽劣地对待自己,脸埋进对方胸膛一声不吭,就连搭住迟清行肩膀的手指,也只虚虚碰触,没有真的借力。
“谢存,你别紧张,”迟清行注意到他的忍耐,不由摸了摸那头细软的黑发,“又不是没做过,你以前不还求着我要?”
谢存被他说得脸上一热,“我什么时候……唔!”
他惊呼一声,着慌地后仰,从胸部传来异样的酥麻,迟清行居然低下头,啃咬他的乳头。
“别、别弄那里!”
谢存呼吸大乱,身体挣扎想要逃离奇怪的快感。迟清行根本不理睬他虚弱的抗拒,一把扣牢那截纤细的腰,埋头不断用牙齿与舌舔舐两颗小巧、颤抖的乳头,就像慢条斯理地品尝美味食物,短短的褐发在乳头旁边蹭来蹭去,如细密电流不断扎进谢存肌肤。
很快,谢存两颗没经受过玩弄的乳头就肿胀不堪,色泽艳糜。体内情欲层层推高,谢存挺翘的性器不停流出淫水,后面小穴也开始收缩,涌起难言的空虚。谢存难耐不已,无意识抬起水雾弥漫的眸,求助地看向眼前眉目俊美的男人。
这一眼把迟清行看得口干舌燥,下身硬胀发痛。他用暗沉得骇人的眼神与谢存对视两秒,突然抓起谢存手指,三两下擦拭掉自己唇上沾染的唾液,然后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滚烫粗大的阴茎上,将两人性器拢在一处,快速地上下撸动起来。
谢存双耳嗡鸣,脑子里轰然空白,甚至无法再听见窗外的暴雨之声。
他牙关咬紧,不愿发出羞耻的声音。两人的肉棒以一种对他而言,近乎“失控”的速度强烈摩擦,激得他整个人簌簌颤抖。快感一浪一浪打来,谢存喉结重重滚动,忽然往迟清行怀中一软,溃败地泄出了淫乱呻吟。
迟清行手臂用力,像要把谢存嵌进骨血里似的,紧紧抱入怀中。
谢存离开S市后,为了进行治疗,跟林安云去了另一个遥远陌生的城市。
从那天到现在,时间过去了三个月。
三个月里,即使最难熬的时候,他也没有自慰过。
但这并不代表他脑海里没有幻想。幻想如蛰伏的兽,不知何时就会窜出,不受他主观意愿控制。每次,当他被药物劫持,那只兽就会闪现身形,一遍又一遍,在寂静中将他撕碎。
如今,他性幻想的对象,就在他眼前。
他已经不再受药物控制了,不会再陷入那种浑浑噩噩、丧失自我的情欲。但是,当他与迟清行置身暴雨打得摇晃的房间,他被强硬地抱紧,呼吸、汗液与荷尔蒙混杂在门窗紧闭的空气里,他心口狂跳、近乎恐惧,感到自己再次不受控制地淹没于汹涌情欲。
滚烫热流涌向腿间,谢存双腿猛地一夹,从前端汩汩射出精来。
迟清行没想到只是用手谢存就射了,毫无防备沾了满手粘稠精液。他停下动作,就着弄脏的手指,挑起谢存下巴。
谢存被情潮染得迷乱的面容映入眼帘。
“……谢存。”
他喊了一声,嗓子哑得厉害。谢存睁着雾气弥漫的黑眸,迷迷瞪瞪地看向他,一瞬间,迟清行突然忘记了自己前一秒在想什么,为什么要喊他的名字。只能一言不发,抬手抚摸谢存覆满汗水的面庞,注视对方泛动潮红的皮肤,沾上星星点点的乳白精液,散发某种纯真至极的放荡。
过了好一阵子,他才找回呼吸的节奏。
“谢存,我想进入你,”迟清行一字一顿开口,“插到你身体里最深的地方,好不好?”
谢存逐渐回神,意识清醒了些许。
其实,进行到这一步,不管迟清行询不询问,接纳对方的插入,似乎已是件心照不宣、必然发生的事情。
谢存甚至觉得,他会默默放任迟清行在床上对他做任何事情。
可迟清行如此赤裸裸问他,反而让他十分难为情。都是男人,他却要敞开双腿,像接受身体检查的患者,把最隐蔽的部位完全暴露在对方眼皮子底下,每每想到这里,谢存便觉手足无措。
他闷闷说:“你做就是了。”
迟清行蹙眉,似乎不太满意他的回答,重复一遍:“好不好?”
谢存瞪他一眼,见对方那不罢休的势头,红着脸低声说:“好吧。”
迟清行闻言,天然冰质的眼底浮现一丝温柔笑意。他亲了亲谢存额头,抱着他调整了下体位,让两人更加毫无缝隙贴合,腾出一只手从床头柜的塑料袋里翻出没拆的润滑剂和安全套。
谢存顺着他动作,目光落向袋子。
塑料袋上印刷有药房标志。谢存忽然想起,昨天迟清行就是从这个袋子里,拿出的体温计和退烧药。
谢存抬手推了推迟清行,不可思议问:“你怎么……昨天就买了?”
迟清行正戴着安全套,听见谢存这句话,眼神直勾勾扫过来,义正言辞反问:“难道你不想我戴套做?还想我内射一次?”
“当然不是。”谢存忙说,意识到迟清行偷换了概念。但他被迟清行好闻的气息层层裹挟,一时间也没有心力去反驳了。
第90章 雨夜(下)【就像一场天真无知的引诱】
迟清行挤了些润滑剂在手指上,扶住谢存膝盖,轻轻说:“腿分开。”
谢存依言分开腿,感到对方手指就着冰凉膏状物,缓缓插入自己体内。插到第三根手指时,他疼了起来,忍不住想要并腿。
迟清行皱了皱眉,低头亲了谢存一下,手指继续往里探入。
“太紧了,你放松点。”
谢存只得强忍疼痛,顺着他的力道,自己挺起腰,让屁股离开床单,方便迟清行扩张。
这幅样子撩得迟清行呼吸一窒,俯下身体,贴着谢存的面庞,伴随呼吸低沉吐出声音:“宝贝,我忍不住了。”
谢存一怔,还没从迟清行那声称呼里回神,腿间突然胀痛,迟清行把他大得骇人的阴茎整个儿插进了他身体!
他好几月没经历性事,后面实在太紧,迟清行扩张得也不充分,火热的肉柱一下子捅进来,凶狠刮擦狭窄脆弱的内壁。谢存只觉身体似被劈裂,冷汗直冒,本能地扭动手脚想要逃离。
不等他付诸行动,迟清行一把扣牢他细细的腰,重新将他按回身下,抬起那双修长的腿,往两侧推开极限的角度,腰杆一挺,又快又凶地抽插起来。
谢存被迫跟着他的律动,后背来回摩擦床单,布料沤满了汗液。他呼吸撞碎,汗珠大颗滚落,实在受不住了,指甲嵌进迟清行坚韧的肌肉,急促哀求:“清行,慢、慢点……好疼!”
似乎未料到谢存会这般示弱,迟清行身形一顿,缓缓停下动作,把谢存抱到腿上,捧起他的脸问:“很疼?”
谢存胸膛起伏,喘得说不出话来。他被迟清行注视着,那双俊美眉目里情欲滚烫,灼得谢存心脏砰砰直跳。
“那我先出来。”迟清行压抑地说。
“不要,”谢存心中一紧,下意识摇了摇头。他用自己的大腿蹭蹭迟清行的腰,又似乎有些害羞,脸埋到迟清行肩上,小声说:“不用退,你慢点就好。”
迟清行盯着谢存看了几秒,凑到他垂落碎发的耳边,嗓音里透出一丝玩味:“也不都是疼,是不是?”
因为离得近,他清楚看见谢存白皙耳廓泛开红晕。
就像一场天真无知的引诱。
迟清行心神晃动,忍不住张齿含住他的耳朵。谢存皮肤有汗,舌尖传导细微咸味,肌肤本身又带浅淡回甘,糅杂在一起,像是甜度恰到好处的半熟芝士。
迟清行愉悦地眯了眯眼睛。
他舔吮着,牙齿咬到耳朵后方时,床上的青年突然打个激灵,柔嫩穴道收缩,溢出淫水,把他阴茎温热地紧紧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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