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把这种纵容分给任何其他人。
迟清行眼神一戾,抱起谢存抵在浴室墙壁上,花洒也顾不上关,再度侵入了眼前之人清瘦的身体。
因为身体的下滑,谢存不得不搂紧迟清行,双腿羞耻地盘在迟清行腰上。迟清行不想让他太累,托起他的臀,让他把重量压向自己。水流哗然,遮掩了身体交合的啪啪声响。
谢存呼吸乱了起来,整个人密不透风贴合迟清行,手臂勾住对方的背,把那高大精壮的身躯嵌紧。
两人越来越情动,几乎同时抵达了高潮。
谢存瞬间无法视物,仿佛一脚踩空跌落悬崖。
“清行!”
“我在,”迟清行一把抱紧他,低沉、磁性的嗓音擦过他耳畔,“我在这里,别怕。”
谢存大口喘息,惊魂甫定地把迟清行死死搂住,脸埋进充斥对方体温与气息的胸膛,用了很长时间,才逐渐平复呼吸,找回分崩的意识。
纵情之后,是浓浓的倦怠。
谢存筋疲力尽,被迟清行抱出浴室,放到床上。迟清行拿了毛巾给他擦头发和身体,他始终静默不语,任其摆布。
迟清行把他浑身水珠擦干,起身想走,谢存忽然抓住他手腕,迷茫问:“你去哪里?”
迟清行一顿。
之前几次,谢存从来没有露出这样脆弱黏人的姿态。
他语气不由放软:“给你拿吹风机。”
谢存这才把迟清行松开。
迟清行看着他,暗想真是邪门,被谢存这样一问,好像手脚被缚,不过去趟浴室,短短几步路,都舍不得走了。
他干脆把谢存抱进浴室,从柜架上拿起吹风机,又把他抱回床上。他单手接通吹风机电源,另一只手始终没有离开过谢存的身体。
迟清行扬了扬眉:“你看,我没有走。”
谢存睁着黑黑的眼睛,没有再开口说话。
迟清行把谢存抱在怀里,打开吹风机。谢存头发又黑又细,热风一拂,柔软地飘动,发丝间洗发液的香气跑出来,挠得迟清行鼻子微微发痒。
酒店提供的洗浴用品,迟清行一直觉得太廉价,但从谢存头发里散发的气息,意外的干净清新,像春雨洗过后的青草,让他忍不住把鼻梁埋进发丝里细嗅。
他闻够了,捧起谢存的脸,发现那个安静靠在自己怀里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天幕不断劈开闪电,暴雨没有任何转小的迹象。他们所置身的房间,宛如漂流在茫茫宇宙里,远离了整个世界。
天气预报说台风过后,大暴雨会在清晨时分骤然停歇,天亮之后,将迎一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
迟清行却想,这场大雨要是永远不停就好了。
他把谢存放回床上时,谢存朦胧醒了,嗓音含混问:“几点了?”
迟清行望一眼窗帘缝隙间的天色,对谢存说:“才半夜,你还可以睡很久。”
“帮我订个六点的闹钟……”
“不用,我喊你起床。”
谢存闻到对方浅淡的木质香气,还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又沉沉陷入酣睡。
直到明亮刺目的光线把他唤醒。
酒店客房的挂钟指向十一点半,浑然不觉,他竟睡到了中午。
房间已经被收拾过,抹去了昨夜放纵的痕迹。但异样的身体状况还是提醒着谢存,刚刚结束的夜晚有多疯狂。
谢存拿凉水洗了把脸,浇灭脑子里的胡思乱想。
他在客房里到处找了一圈,没找到自己手机。背后传来开门的响动,谢存转过身,见迟清行提着便利店的袋子推门进来。
两人目光在空气里相撞。
谢存没话找话道:“去买东西了?”
迟清行点点头,脱掉大衣搭在椅背上,“附近只有便利店,我买的盒饭,先凑合吃一顿。”
“你怎么不叫我起床,都快中午了。”
迟清行面无表情:“我六点钟叫你了,你睡得太死,根本叫不醒。”
谢存对他的说法十分怀疑。他睡眠很轻,不可能叫不醒的。不过他眼下关心的不是这件事,“你有看到我的手机吗?我找不到。”
“在我这里。”
“什么?”
迟清行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手机递给他,“我跟阿K通过电话了,他已经带着韩溪顺利抵达目的地。”
谢存接过手机。半小时前,的确有一条阿K的通话记录。更早之前,是他昨晚他打给阿K的电话,再之前是……他正注视屏幕,迟清行把盒饭摆在桌子上,冲谢存说:“来吃饭。”
谢存只好放下手机,走过去坐到他对面。
两人很快把午饭吃完。
谢存穿上外套准备出门,见迟清行倚窗注视自己,没有动身的意思。
“怎么了?”谢存问。
迟清行眼神沉沉:“谢存,韩溪在安全的地点了,你不需要再着急赶路。”
谢存不明白他的意思,就算不着急,也没必要继续待在这家快捷酒店里。他提醒说:“十二点得退房。”
“过了十二点,再付超时费用就可以。”
谢存一愣,热意慢慢涌上来。
阳光明媚的晌午,他们再次摔倒在酒店客房的床上。
两人白日宣淫,射得满床狼藉,才终于把交缠的身体分开。本来已收拾整齐的房间,又糟糕得一塌糊涂。
被迟清行反反复复折腾,结束之后,谢存浑身发抖,在揉皱潮湿的被单里蜷成一团,双腿软得下不了床。从离开酒店到坐进汽车的一小段路程,都是在酒店员工与其他客人的众目睽睽下,被迟清行一路抱过去的。
第92章 古堡【你把他带过来,我一定确保他的安全】
直到夜幕降临,谢存和迟清行才抵达目的地。
阿K一整天都在等他们,一见两人,脱口就问:“路上没事吧?怎么这么晚到?”
谢存摇摇头,打开车门准备下车,迟清行见状,快步绕到副驾驶一侧,俯身扣住门框,“你别动,我抱你下来。”
阿K就在旁边,迟清行这旁若无人的态度,令谢存涌起一阵燥意,忍不住推了推他,“我自己可以走。”
他声音一出来,别说迟清行,连阿K都听出了不对劲,又瞧谢存神情委顿、走路吃力,困惑地问:“谢存你怎么了?”
迟清行伸手扶住谢存,“他今天一直很不舒服。”
“又发烧了?”
“对。”迟清行一语带过。
“那赶紧休息,发烧得多睡觉,多睡觉才能好。”阿K嘟哝着,带他们往里走。
松柏苍郁的砖石古堡出现在三人面前。天色昏暗,古堡外的长廊与花园影影绰绰,水池两侧伫立一尊一尊耸立的雕塑。
一个穿绸衫的老人从黑暗的拐角走出来。
“老付。”阿K跟老人打招呼。
老付看向几人,打了一个哑语手势。阿K转头解释:“老付是这儿的管家,他不能说话,但听力没问题,你们说什么他都明白。”
老付又打了几个手势,然后朝两人微微欠身。
“老付说,希望你们在这待得愉快,有任何需要随时喊他。”
阿K翻译完,冲老付咧嘴一笑:“老付你别管了,我带他们去房间。”
老付点点头,悄无声息地退进黑暗里。
阿K显然十分熟悉古堡的内部结构,熟门熟路地带他们走到卧室门口。
“房间里东西都准备好了,你们先好好休息一晚。”
阿K说着,看向谢存:“小溪八点就睡了,明早你再去找他吧。”
“小溪今天怎么样?”
“你放心,小溪今天很高兴,这里都是年轻人,乐意带他玩,”阿K顿了顿,“最重要的是,我朋友蛮喜欢他。”
阿K笑着,道过晚安便转身走了。他的房间在另外一层。
周遭复归安静,谢存推门进房,感到迟清行站在他身后,呼吸打着他脖颈,没有离开的意思。
谢存忽然有些心虚,不想明天还是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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