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光线里,迟清行俯下身体,双手撑在两侧,以毫不掩饰的情欲,直勾勾盯着谢存。
谢存心口一烧,不由别过头,躲开迟清行锋利得扎痛皮肤的目光。他徒劳地抬起手,推了推迟清行肩膀,“这里太亮了……去房间。”
“不必,”迟清行断然拒绝,“就在这里。”
他拿手掌把谢存纤细的后腰托住,迫使两人用力贴合,身体毫无缝隙的紧挨,使得阴茎愈发狰狞粗大,原本宽松的睡裤都被紧绷撑满。
他牢牢抵着谢存腿根,没有立刻进入对方,而是把脸埋在谢存颈部,鼻梁与嘴唇沿对方爬满一层汗意的皮肤擦过,宽大有力的手掌隔着裤子揉捏谢存臀部与腿根,以一种刻意为之的缓慢,不断推高谢存的情欲。
“唔……”
谢存满面潮红,一咬嘴唇,竭力吞下险些冲出喉咙的呻吟。
即使身下的人濒临极限,释放渴望被进入的强烈气息,迟清行仍像隔岸观火的旁观者,一言不发抱紧谢存,把彼此的腿紧贴在一起狠狠蹭动,令两具阴茎隔着裤子着火似地摩擦。
谢存阴茎蹭伤一般胀热疼痛,马眼不住往外溢出粘液,顺他腿根流淌,把他和迟清行的裤子都濡湿了一大片。
他整个人动弹不得,又推不开迟清行,难过地抬手遮住面庞,胸膛起伏,溺水似地发出焦虑喘息。
“别这样,够了,你放、放开我……”
谢存话不成句,声音被无法释放的欲望撕得变了调。
听见谢存的哀求,不知为何,迟清行脑海里忽然浮现很久以前的一幕记忆。
他童年时,有一次随祖父去从林打猎,他站在原住民向导身后,自掩映灌木间,看到十多米之外一头豹子,悠闲蜷起四肢,以锋利的牙与爪,不疾不徐撕咬和玩弄鲜血淋漓、垂死挣扎的小鹿。
那一幕深深烙印于童年的他的瞳孔。
他那时候觉得,豹子真是残忍,在填饱肚子的生存本能之上,还要生出与生存无关的凌虐欲望。
”清行,”谢存手指甲嵌入迟清行肌肉里,终于发出了一声压抑的哭腔,“你别这样,我好难受。”
迟清行闻言,默默垂下眼眸,一点一点凝视对方。
现在的自己,某种意义上,做着与童年目睹的那头豹子如出一辙的行为。
迟清行沉思着,伸出一只手探入谢存腿间。粘稠的触感勾住他的手指,谢存的私处已经潮湿得不成样子了。他微微眯眼,隔着裤子揉捏谢存的阴茎,逼得谢存挺腰打个激灵,仰头迷乱地叫出了声。
如同一只徒劳挣扎的鹿。
迟清行呼吸一重,突然感到难以自持,一把抓住谢存遮挡面庞的手臂,沉声说:“你看着我。”
感觉到谢存的抗拒,迟清行加重力道,不由分说把谢存的手拿开反拧到身下,捏住谢存下巴,使那张情欲起伏的脸完整展现在自己眼前。
灯光将谢存眼睑下方的小痣照入他眼中,如夜空摇落湖面的一点星光。
迟清行停住了动作,维持两人紧贴的姿势,目光直直定格于身下之人。
他从没有把谢存划到“漂亮”那类人里。
在他的世界里,“漂亮”的男男女女多不胜数。他的姐姐和母亲都是公认的美人,他从小到大,日复一日看到,以至于对“漂亮”一词,都已免疫和麻木。
直到此刻,他仍不觉得谢存有多漂亮,但他无法否认,谢存真的很耐看。
或许是因为,谢存身上有种特别的气质。
即使眼下谢存性瘾发作、状态大乱,在迟清行眼中,对方依然没有哪怕一丝一毫低级、廉价、媚俗之感。
正是这种气质,在最开始的时候吸引过他——他和同学经过操场,偶然瞥见一个男生,坐在铁丝网边,与周遭氛围格格不入的沉静读书。
不……或许更早之前。
早在十三岁,他被母亲带去韩家参加沙龙,他待在旁边把游戏打爆到通关,沙龙还没有结束。他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视线越过一众喋喋不休的妇人,越过韩家羞怯天真的次子,意外发现,角落里还有一个黑发黑眸,看起来与自己一般年纪的少年。
玩弄猎物的豹子、独自待着的少年,两种意象在脑海交错闪现。迟清行闷喘了几口气,撑起身体,眸中情绪似暗夜雷电翻滚。
“谢存,你不要躲……”
他哑声开口,手指狠狠插进谢存柔软细碎的黑发,捧起谢存的脑袋,迫使两人目光直对,“用你那双黑眼睛仔细看清楚,到底是谁在操你。”
第58章 可以的事【根本做不到慢下来】
肉体拍打的响动,伴随搅动的水声、不绝的喘息,在夜深人静的房间里清晰回荡。
衣物不知什么时候脱掉的,乱七八糟散落在地。浅灰色的沙发里,两具年轻男性的身躯赤裸交叠,进行着人类最原始、本能的性交行为。
当初迟清行大一买这套房子时,只为上学方便,根本没设想过还会有第二人入住,沙发选的尺寸并不大。眼下对于两个身高超过一米八的大男人,委实太过局促,以至于每次迟清行往谢存体内一顶,谢存的头就得撞到沙发扶手。
谢存没有挪动空间,被迟清行逼得门户大开,一条腿虚虚搭着靠背,另一条腿被捉住脚踝,在对方反复抽插的动作里,以羞耻、放荡的姿态在空中摇晃。
迟清行埋头狠干,谢存咬牙不语,两个人都不怎么吭声,几乎没有言语交流。谢存被干到后头,一阵阵耳鸣,浑身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分不清沿肌肤流淌的,是汗液、体液或者射出的精液。
源源不断的刺激从双腿间电流一样击穿全身,即使已到生理上难以承受的程度,谢存柔软、温润的内壁还是在强烈发情冲动里,小嘴一样吮吸迟清行烙铁般粗大炙热的性器。
而迟清行被这层层叠叠、湿湿软软的吸吮,弄得下腹火热,就算想要慢一些,也根本做不到慢下来。
他眉头紧拧,呼吸变得沉重,俊美的五官锁满压抑之色,内心翻滚一种破坏的冲动,不由掐住谢存纤细的腰肢,往前大力一送,将自己的性器长驱直入谢存体内更深的位置。
紧接着一种怪异的感受,如骤然掀起的波涛狠狠打向两人。
仿佛从幽黑密闭的隧道穿出,无声捅破某层薄膜,进入到一片白茫茫的澄明空间。迟清行顿时感到自己被密不透风吸附,毫无准备的巨大快感令他头皮发麻,一时间把持不住,还没来得及抽出,便在谢存体内悉数射了出来。
这一次,他并没有戴套。
腥热的精液顿时如泄闸的洪流,猛然灌入谢存肚子里,撑得谢存小腹微微凸起。
看谢存的样子,他似乎被刺激得更加厉害,捂住肚子哀叫一声,指尖蜷缩,烫伤一般慌乱推搡身上男人,瞬间攀至顶点的高潮似暴雨砸下,让他觉得痛苦。
他双目失去焦点,指甲在迟清行肌肤里划出血痕,混沌之中,甚至胡乱喊出了脏话。
迟清行射完之后,一言不发地埋头喘气,俯身压下来,抱紧谢存阻止他乱挣。他本身也淌满了汗,用了好一阵子才平复适才那难以形容的愉悦,谢存光溜溜在他怀里的扭动一下一下撞击他的神经,阴茎很快又充血勃起,不由掐住谢存的腰,把他双腿大幅掰开,再一次凶狠地进出。
他这次有了经验,直接往谢存最深处不管不顾地顶,换着位置与力度在里面碾压,刮动谢存从未被人没碰触过的脆弱肠壁。
“不、不要!啊……啊……”
谢存失控地叫喊起来,下意识反抗迟清行,手脚并用地想要逃离。迟清行把他一拽,不容拒绝捉回自己身下。谢存逃跑的反应令他眼中燃烧熔浆般的占有欲,用一股蛮力往谢存肚子里顶,每次进出都混着温热肠液,以及之前射在对方体内的精液,相连处粘稠一片,沿谢存腿根不住淌到沙发上。
时间逐渐流逝,也不知过去了多久。谢存被操得几乎射不出来了,迟清行仍远没有结束的意思。
他浑身冷汗淋漓,敏感的穴道被磨得肿胀不堪,意识浑浑噩噩,惟余一口一口吸入氧气的本能。他整个人都散了架,被不断顶入的动作折磨得摇摇欲坠,快从沙发边缘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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