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筝尖叫一声,声调倒不像痛苦,反而更多兴奋。韩呈一鞭子一鞭子下来,把查筝的貂衣打裂,皮肉绽开触目血痕。查筝身体抽动着,叫得嘶哑哀婉,直到发不出声音,韩呈才掰着他两片臀肉插了进去。
韩呈操得凶狠,一边激烈律动一边抬手捂住查筝口鼻。查筝脸色憋得胀红,口水顺着指缝流淌,不多时就爽得一股股射了出来。韩呈继续大力抽送,同时又找了些工具,在对方身上施加凌虐。查筝抵达濒死之境,恐惧与快感汹涌而至,突然身下一热,控制不住的失禁了。
韩呈可不想沾上对方尿液,一把抽出来,从查筝体内离开,抽了纸巾擦拭干净腿上污浊,面无表情地拉好裤子拉链。
查筝趴伏在沙发上,缓了很久,才把瞳孔聚焦。
“货物在哪里?”韩呈再一次问。
“……明天我给你送回去,”查筝哑声说,伤痕累累地爬起来,“韩呈,你是不是又有人了?”
见韩呈没接腔,查筝幽幽一笑:“他也能像我一样配合你的性癖?”
“查筝,”韩呈打断,“不要发神经,你正常点。”
“我怎么正常?”查筝突然激动起来,一抬下巴,恶狠狠地瞪着韩呈,“我帮你杀了我父亲,你认为我还能正常吗?”
“那个从小性侵你的父亲?”韩呈冷笑,“你别搞错,是我帮你杀了他,不是你帮我杀了他。”
查筝一阵恍惚,怔怔不再言语。过了一会儿,他从沙发上颤抖起身,赤着双足,从背后搂住韩呈。
“是谁?”他问。
“……”
“莫安安我不在意,其他人我也不会在意,告诉我你又找了谁。”
“……”
“连是谁都不肯说吗?”查筝仰起脸,楚楚可怜地看向韩呈。他有张漂亮得妖媚的脸,也能在性事上十分迎合韩呈。如果不是行事如一条阴湿的毒蛇,总是无缘无故发疯,一次又一次给他惹麻烦,韩呈想,他或许会对查筝更温柔点。
“我走了。”韩呈抽开手。
查筝没再纠缠,等韩呈出了门,他把自己最信任的下属叫了进来。
“找车跟着韩呈,多找几辆,替换着开,不要让他发现,”查筝靠在沙发上,低头摆弄自己一片片小巧殷红的指甲,“看看他到底找了谁。”
第77章 错觉【刚才那一瞬,仿佛谢存自己的错觉。】
谢存至今记得,高中的某次课堂讨论,题目是“理想的生活”,其他同学热烈发言时,他坐在角落,凝望窗外想,自己的理想生活是什么?
考入一所好大学,毕业后找份好工作,待经济自立,就去找一个自己喜欢,也恰好喜欢自己的人,构建起称之为“家”的存在,大概就是他心底理想生活的范本。
只是,他后来没读成大学,而是走上了一条截然不同的路。他所构想的生活在无数普通人中实现,对他而言却如另一个世界遥不可及。
眼前这栋房子,韩呈称之为家,每次都让谢存感到荒谬与可笑。他不知道韩呈要把温情戏码演到什么时候,因为其实韩呈和他都心知肚明:这栋房子就是个牢笼,把他囚禁其中。
如果说以前的他,是被韩呈带在身边的一条狗,那么,这条狗现在被关起来了,仅此而已。
谢存待了一周之后,某个夜晚,韩呈没让佣人准备晚饭,而是带谢存出去吃的晚餐。
吃完饭后,他带谢存去了歌剧院。
谢存没有音乐细胞,对歌剧的精妙一窍不通,乌泱泱的观众在封闭空间里竞争空气额度,他坚持听了半场,乏得上下眼皮打架,脑袋一会歪到左边、一会歪到右边,最后又歪回来,浑然未觉地倒在了旁边之人的肩头。
他把脸在对方挺括的西装布料上蹭了蹭,寻找到一个稳定的支撑,陷入深睡。
直到一阵由远及近的喧嚣将他唤醒。
朦胧之际,他以为是哪场千篇一律的宴会结束,一时分不清今夕何夕、置身何处,从倚靠的肩膀上仰起头,迷糊望向眼前眉目熟悉的男人,嗓音含混地问:
“呈哥?”
话音刚落,凉意攀上后脊,他陡然清醒。
温热的梦境轰然消逝,残酷的现实席卷而至。歌剧已经谢幕,观众纷纷退场,三层高的环形剧院空空荡荡,只剩他和韩呈仍未离席。
谢存准备起身,韩呈把他的手一把握住,又拉回座位上。
“再待一会儿。”韩呈说。
谢存只好继续坐着。灯光次第熄灭,演员躲回幕后,阴影笼罩的舞台如怪物喉咙,把刚才所有演绎出的繁华鲸吞。
“存存,”韩呈缓缓开口,“你当初愿意跟着我,是为了报韩家的恩,还是因为那个人是我?”
他像是自言自语般,不等谢存回答,紧接着说:“你后来一次次拿性命维护我,又是因为韩家,还是因为我?”
韩呈没有看谢存。他感到坐在自己身边的青年,气息变得寂静,被他握在掌心的手指有些僵硬与冰冷。
“这一两年来,我坐在行驶的车上时,开某场会议时,或者跟哪个人说话时,如果走了神,脑海里总是不断冒出这个问题。你呢,你有没有也考虑过?”
他注视曲终人散的剧场,问。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谢存嗓音干涩地开口:
“你杀了他们。”
他说得很慢,似乎说话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不管是他们决定杀你,还是你先杀掉了他们,你都是那场厮杀里最终的胜利者。他们在汽车里被活活烧死,唯一的儿子目睹现场精神失常。但是韩呈,你得到他们的一切,光鲜耀目地活了下来。”
“他们把我当一枚弃子,要将我彻底抹除,难道我要坐以待毙?”韩呈情绪激动了几分,“你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执意站在他们那边?”
“我没有站在哪一边。”
谢存看起来很疲惫,把手从韩呈掌心抽出,双肘支在膝上,俯身撑住自己的额头。
“他们给你的资助,对你来说或许很重要,但对他们不过随手的事。他们可以资助一千个、一万个跟你境况相似的人。你跟了我五年,这五年我对你不好吗,难道比不了他们给予你的吗?”
谢存感到一阵痛意从体内扩散,连心脏都被狠狠撕扯。
“韩呈,”他忍耐着不适说,“你是想要我待在你身边吗?”
韩呈一时怔住,过了几秒才说:“是。”
“如果我的条件是,你放弃从韩家那里得到的一切呢?”
“……”
在韩呈突然陷入的沉默里,整个剧院分崩离析,变成杂草丛生的荒芜。谢存支撑不住地抬起双手,覆住煞白脸庞,疲惫到顶点地说:“……每个选择都有代价,你不可能什么都得到。”
走出剧院,谢存跟韩呈上了在外等候多时的汽车。
很快,汽车消失于街道转角。
黑夜里,另一辆汽车悄然停在难以引起注意的暗处。
查筝坐在车里,两行泪水无声沿面颊流淌,殷红指甲被牙齿神经质地咬着,咬得葱削似的指尖渗出鲜红血液。
他怎么都没想到,那个人竟然是谢存。
韩呈对待谢存的暧昧态度,他更早之前就察觉到了。但九个月前,谢存枪击韩呈,之后消失无踪,他以为谢存自此成为过去式。
可是,谢存又出现了,并且被韩呈放在了比之前更特殊、私密的位置上。
那场半小时前就落幕的歌剧,他坐在韩呈后面两排的座位上,眼睁睁看着谢存把脑袋倒在韩呈肩头熟睡,而韩呈在之后漫长的演出里,为不惊醒对方,竟始终维持同一个坐姿,小心翼翼地不敢动。
那个温柔如水的韩呈,与对待自己残忍绝情的韩呈,竟是同一个人。
“我不会放过你……”
查筝的眼泪让他妖艳的脸庞美得惊心动魄,他把手指头咬得鲜血淋漓,喃喃自语:“韩呈是我的,永远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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