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不对。他没做了什么需要解释?
达咩X
重来。
苏刈想了想:阿凌,之前欺负我的人就是她。
O
第53章 钱府
苏凌见那丫鬟咄咄逼人拦着苏刈一共说了四句话。
句句是高高在上的质问。
他听得刺耳眉心直跳, 手心捏着拳头一副逐渐忍耐不住的暴躁神色。
苏刈仍是一脸平静的模样,就杵在那儿像个木桩子不开口。
他扭头迫使自己不看那烦人的丫鬟怕自己直接吵了起来。
他从嘴里中挤出一丝耐心道:“刈哥,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苏刈见苏凌眉心紧皱, 手还未触及眉心就被暴躁拍开了, “我和她没……”
话也还未来得及说完就被打断。
苏凌道:“谁让你解释这个?我眼又不瞎。”
“你给我解释下,为什么就这么杵着让她欺负?”
他又看了一眼苏刈的嘴巴,唇锋明显唇线分明, 奈何就是个嘴钝的。
“算了, 你回家再说。”
苏刈听得眼里有些笑意,他想开口说话, 但暴躁中的苏凌根本不给他插嘴的机会。
苏凌已经扭头, 把炮仗对准那丫鬟, 霹雳吧啦似点着直道:
“张嘴闭嘴就你家小姐, 你家小姐的闺誉就这么不值钱, 任由一个看门丫鬟挂在嘴上?
是不是茶馆说书先生给你银子了,正差没热闹话头,里应外合逢人就把你家小姐挂在嘴边大肆宣传?”
“还是你别有用心,随意拦着一个男人不让走, 故意在这儿, 在钱府大门败坏你家小姐清誉。”
苏凌嘴皮子溜,一连串的质问弄的那丫鬟气势顿泄慌了神。
苏凌话又密又长,她听得句句都想辩驳又不知道从哪句开始还嘴。
她着急下意识顺着苏凌的话头辩解道。“我, 我没有, 你别血口喷人。”
“嚯,那你为什么拦着我刈哥说这些难听的话, 就是看他嘴笨好欺负么。”
“那日, 那日在街上……”那丫鬟准备说着那日买果子的情况。
她以为这男人当时清高做作, 拒绝了暗示,回家后日思夜想后悔了,今天追到府上想纠缠她小姐。
这种把戏她可是看了很多,小姐遣散男宠后,现在钱府还每天有人想翻墙头求小姐收留。
由俭入奢易,好日子过惯了一下子打回原样,人多少有点失心疯做些不切实际的梦。
癞-**看多了,以至于看到苏刈时,她下意识就是这种反应。
丫鬟知道自己理亏了,瞧苏刈穿的比上次还穷酸,还是一张生人勿进的冷脸。
那些找上门纠缠的,哪个不是长衫佩玉,长发束冠做温柔笑脸的。
她再看苏刈身边嘴巴凶的哥儿,想来两人应该是一对。
她磕磕巴巴一直那日那日的就是说不出口。再说就真成了故意败坏她小姐名声了。
虽然她小姐声名狼藉不差这么一个污点,小姐也不在乎,但话传到家主耳朵里就麻烦了。
她道:“我,我……”她支支吾吾半晌没说出声来。
不过很快反应出这是钱府,她哼了声气势蹭蹭见涨:“这是钱府,岂是你们乡野村夫就随意乱闯的,倒是你们还不主动禀报缘由!”
苏凌见那丫鬟心虚换了个话头,没好气道:“我们是来送老虎的。”
“就他那小白脸还能打到老虎?”丫鬟扫了一眼苏刈,看着一点都不肥壮,还没后厨颠勺的壮。
“不是他打的,难道是你个黄脸丫头打的?”
苏凌说人是黄脸婆,那丫鬟气得捂着脸想骂人,不过这时候一个中年声音止住了她。
“翠红,这两位是我带来的客人。”
钱管家手搭在朱老板弯曲的手臂下了牛车,理了理衣摆后才出声止住了那丫鬟。
那丫鬟转身一看,是府里管家,立刻笑的有些尴尬。
钱管事在她心中可是万事稳妥,春风化雨又讲究又体面的人。
她余光中看到牛车上还有人,实在没想到钱管事会在上面。
“翠红,言行有失规范,在正门前大吵大闹成何体统,还不道歉再去领罚。”
翠红脸一阵青白,不情不愿给苏刈道歉后,才转身进府了。
“让两位看笑话了。”钱管事对苏凌两人笑道,然后没有让人走平日菜贩子走的偏门,而是带三人入了朱红大门。
苏凌知道这是钱管事在给他面子,也侧面看出钱管事在府里深得家主信任,颇有地位。他便笑着也见好就收。
几人一前一后进了大门后,朝后厨冰窖走去。
一路雕梁画栋,假山在翠绿松柏中绵延隐现,偶尔还能听见潺潺流水,想必是引了一条活水入了园子。
朱老板见苏凌两人一路安静,没东张西望也没像没见识过般连声惊叹。
倒是两个平心静气的。
他刚才见苏凌在钱府大门和钱小姐丫鬟吵起来了,心里捏了一把汗,真怕苏凌那哥儿口无遮掩惹了岔子。
好在苏凌虽然年轻冲动做事没顾忌,但好在说话有分寸,说得那丫鬟心虚也没势头可发挥。
他这样想着,倒对苏凌有了几分欣赏。
“苏老弟你们和袁屠夫也都是五溪村人?”
苏凌点头道是的。
“不过五溪村大多袁史两姓,姓苏的倒是没听过。”
苏凌点头,也不欲多说。但走在前面带路的钱管事倒接了一句,“你姓苏,你爹是不是姓史?”
苏凌抬头看向笑脸的钱管事,也没看出什么东西,倒是脸上的笑褶子快数清了,他道:“是的。”
钱管事打量了下苏凌后,再扫了眼前面扛老虎的苏刈,然后嗯了声后就没说话了。
几人走了一会儿,钱管事叫苏凌和朱老板在后厨外面的小花园亭子等着。
冰窖里面都是藏的一些贵重之物,就连后厨的伙夫也不能随便进出。
两人自是说好。
小亭子里,朱老板自动避嫌,往一旁小花园赏花。苏凌待在亭子等也没意思,往朱老板反方向走走停停看看花花草草。
花园打理的很精细,就连罕见名贵的牡丹花都在这个时节开了,一大片的姹紫嫣红十分漂亮。看得出来是人工精心栽培,让原本只在春天开的牡丹在秋天也开得很好,想来是为了给家主祝寿增添喜气。
他走着走着穿过一片菊园,发现有一片用半腰竹篱圈起来的小园子。
里面有个姑娘正在拿着小锄头种什么。
他走近一看,正是他前几天刚种的大蒜。
那姑娘见苏凌来也没觉得奇怪,还招手过来叫人帮忙掰蒜瓣。
苏凌想着等人也是等人,种种大蒜还能打发时间。
两人都没说话,一声不吭地蹲在地里一个掰大蒜一个用小锄头挖坑。
苏凌见她使劲儿挖出一个大深坑,然后把大蒜丢进去后,再添上了细土。
苏凌一看精神头就来了,拿出三伯娘指点他时的架势,一副不苟言笑语气果断道,“你这样种不对。”
“哪有挖坑埋大蒜的,你这样种出的大蒜能生?”
“大蒜容易烂根,你即使挖个小窝子种,遇到雨水天气多的时候不容易排水,要刨个沟再起拢这样才方便排水。还有大蒜不能这样胡乱丢,要把芽尖摆正,一颗颗插好。”
苏凌说到最后还有些得意,尤其看到那姑娘一脸受教的样子。
“难怪我之前怎么都种不出来。”那姑娘有些悟出了什么,还看向苏凌道,“你新来的?做得不错,让管事给你涨月奉。”
苏凌没听道后面一句话,只笑道,“你倒本事不错,种不来地还没被辞掉。”
他话刚出嘴边,意识到什么不对,然后和那姑娘两人瞪着打量,对视几眼后,倒是那姑娘先笑了。
闹一场是个小误会。
“原来是和钱管事进府送老虎的。”
那姑娘说起老虎的时候还很新奇,准备起身去看看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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