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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纵哥儿的忠犬仆从(211)

作者:秃了猫头 时间:2022-12-01 10:35:39 标签:生子 布衣生活 种田文 甜文

  一个人影、两个人影从转口山坡上露头,那定如青松的人影动了。

  剑光乍然亮起,飞跃间只听见重物坠地,液体汩汩涌流声。

  “有埋伏!”

  “弓箭手准备!”

  箭羽声咻咻破空又坠入山谷被黑暗吞没;

  月色下,刀光剑影森森寒凉,那道人影似陡崖而立,逼退一波又一波的进攻,卷起一道又一道的飞血。

  唯独那雪花悄然而近,未待落脚便被热血浇下融化,死于鲜血中。

  这是一场雪与血的博弈。

  雪越下越大似一雪前耻般,扯着棉絮团急呼呼飘然坠下;

  但血花四溅越发喷薄勇猛,将白净的落雪瞬间同化,归于地上涌动的血流中。

  眼前的男人似一堵不可逾越的高墙;

  他手里的利剑染血,身影如鬼魅一步三跃招招毙命,眼尾的血迹让他黑眸显得越发森冷非人。

  山谷里响起一波又一波冲锋号角,痛苦哀嚎声夹着染血的雪花在山谷游荡,偌大寂静的山谷,无处安放那声音中的惊恐与胆怯。

  前面冲锋的人畏惧苏刈脚底越来越多的尸体,时不时响起重物坠落悬崖的凄厉声让人背后发毛。

  但他们没有后路可退。

  背后尖刀抵背,一旦回头也是死路。

  山谷激荡着惨烈的兵器撞击声,又响起一波撕心裂肺的冲锋声;

  两岸的青山无言,正如同苏刈一般面无神情的伫立着。

  ……

  “清水!”

  苏凌从睡梦中猛然惊醒,抓着清水胳膊满是惊怕。

  清水也从睡梦中听到那令人心悸的撕杀声。

  不止两人,寒冬夜幕下,五溪村家家户户都亮起了黄豆光晕。

  一阵接着一阵的冲锋凄号声像是一把迟迟未落的刀刃,五溪村村民各个吓得脸色惨败,躲在被子里浑身哆嗦。

  很快,村里响起了牛角号声,接着便是急促的敲锣声。

  不一会儿,狗剩一脸惊慌带着一头草泥敲开了苏凌家的门。

  “村长说敌袭,快下山躲进村里的地窖里去。”

  苏凌几人连厚衣服都来不及穿,直接紧紧抱在手里,跌跌撞撞地抹黑下山。

  一路上清水九娘两个人跌了好几个跟头;苏凌心里空荡荡又紧绷着弦,听着一波又一波的冲锋声心里逐渐冷静下来。

  一定是有人守在那个山口,敌人进不来。

  对,一定是的。

  那个山口他每次都不敢直视,一看就头晕目眩像是要坠崖般恐惧。

  那是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天然防守处。

  那人是谁?

  苏凌心里突突突猛跳。

  “别慌,看着路走,冲不进来的,一定冲不进来的!”

  冷静的语调开始抑制不住的颤抖上扬,最后带着哭腔吼了出来。

  苏凌这一吼,几人反倒找到一丝清明了,纷纷挽着苏凌安慰他别怕。

  苏凌心口刺疼紧缩,热意涌出眼底。

  那是刈哥啊,他怎么能不怕。

  一村的妇孺都挤在黑暗的地窖里,各个手持蜡烛、油灯照亮了同伴眼底的惊恐惧怕。

  危险来临时大家都毫无嫌隙地挤在一起,昏暗中眼睛瞪得惶恐,只觉得时间十分漫长有些难以呼吸。

  苏凌一直紧紧握着手里的菩提玉戒,双手合十紧张又虔诚的祈祷着。

  他怕听见冲逢号声,但冲逢号声久不响起,每当乍然死寂的空档,他的心跳就会越来越快。

  他的五官隐在晦暗中,眼里急得光亮;心悸头晕手心冒出虚汗,把玉脂浸得湿热。

  地窖里的呼吸声似随着冲锋号角声停了;像是紧绷的琴弦,等待着高高扬起的指腹再缓缓下垂波动。

  忽得,又响起一阵冲锋号角声。

  苏凌蓦地闭眼,这是第十三次了。

  号角声响,厮杀声中似有战马凄厉嘶鸣,夜晚的山村似变成了远古战场。

  那些亲军,看着苏刈傲然挺立在血泊中,身影不曾后退半步;他身前高高堆砌的尸骸已经冷彻,覆上薄薄的雪沫。

  一身劲装染血,冷白的侧脸上溅着血花,寒亮银刃映亮那凌厉的眼神。

  冲了一波又一波,眼前人如巍峨青山不可跨越,两岸浅白的雪色衬得他脚下如血渊地狱。

  这是个怪物!那身影连月色都照不透,裹着浓厚的山雾血气。

  亲军心生退意,但尖刀抵背,退无可退。

  不过也有人提出了另一种方法。

  他们把战马代替人往前面冲。

  这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如果前面不是苏刈,如果不是这个陡峭天堑的地形。

  战马被狠狠鞭笞也紧绷着头颅绝不前进;

  更有人拿着刀砍向马屁股,企图使马吃痛,前奔冲向那堵高墙人影。

  他们小瞧了战马的灵性,那道浑身染血的身影就是危险的象征,就是坠入悬崖粉身碎骨的引路人。

  战马被虐待吃痛,顿时暴躁怒吼,转而向人群冲去。

  马蹄践踏,山道拥挤,人头接二连三滚下。

  原本就心生退意的战士见马都跑了,趁机也想逃。

  逃的逃拦的拦,仅剩的小几百人中内部战乱了。

  苏刈听着山下的刀剑拼撕声,染血的黑睫毛颤了颤,血刃缓缓垂下抵在地面;

  手臂崩裂的鲜血迈过黏糊的剑柄,沿着剑刃层次不齐的豁口滚下,滴滴答答汇入血泊里。

  如清波般的雪沫越发激荡,它们逐渐盖过苏刈肩头的热血,凝固了地上的血泊。

  茫茫莹白中,唯独这浑身鲜血的男人尤为突兀刺眼。

  月色逐渐透明,远处山巅泛白。

  晨曦将雪花映得清透,苏刈伸手,满是鲜血的手指止不住颤抖,接不住一片薄薄的雪花。

  突然,又响起一阵激扬的号角声,接着冲锋声四起。

  是援军到了。

  苏刈回头朝那条漫漫雪路望去,安全了。

  地窖里,妇孺们听着不一样的冲锋号声突然热泪盈眶,纷纷猜测是另一波军队。

  她们是不是有救了?

  蜡烛燃尽,微弱天光从石头缝隙透进地窖里,里面妇孺们各个脸色欣喜。

  唯独苏凌脸色越发冷白,像是冰凌一般好似被周围的热气融化了,他眼里带着雾气,额头冒着冷汗。

  他要出去。

  苏凌捏着玉环,从欢庆的人群中挣脱,他要出去。

  但很快他被拦住了。

  “外面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很危险啊。”

  “别冲动凌哥儿,再等等。”

  苏凌眼泪止不住流,声音发紧发哑,“那是我男人守在外面,我要去看他!”

  众人面色一滞,神色担忧着急,又纷纷道应该没事。

  苏刈身手那么好……

  但是一波又一波的冲锋号声听着似有好几百人……

  “可是你出去也帮不到什么忙啊,我们一起等着也有伴啊。”

  苏凌急脸吼道,“谁都别拦我,是生是死都是我自己的事!”

  他而后哽咽道,“就算是死,我也要和苏刈死在一起。”

  苏凌心怦怦跳着,无边的心悸恐慌似把他吞没。

  他不能待在这个地窖里了。

  他必须出去找到苏刈。

  苏凌拉着栗马,带着小黑就下山了。

  他把脸贴在栗马脖子上,细声呜咽道,“都说马能感应主人,他回没事的,对吧。”

  马没出声,倒是小黑低呜一声,朝前面奔去。

  苏凌上马,胸膛贴着马背脊,紧紧抱着马脖子;他轻轻拍下,耳边响起的呼呼风雪,逐渐模糊了他的眼睛。

  小黑一路在前面狂奔,栗马却不敢跑的很快,即使苏凌拍它也就匀速前进。

  或许它也是有意识的,自责上次把苏凌从背上甩飞的事情吧。

  不知道跑了多久,苏凌在一片寂静朝雪中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儿。

  他心扑通扑通跳地越发剧烈,胸膛下的马也似受苏凌心跳的影响,还是因为闻到空气中不详的气息,马变得越发焦躁,马蹄哒哒加快了。

  不一会儿,马进入峭壁山路。山路旁渗着冰雪,路上厚厚的雪层下是冰块,栗马战战兢兢不敢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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