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什么?”亚瑟很耐心。
“那是我哥哥的公司……马修·威廉姆斯,我同母异父的兄弟。马修他非常喜欢花,以前我们还一起去植物园和动物园。”
阿尔垂下眼,看上去像一只委委屈屈的金毛狗。
亚瑟安慰他:“这没什么。”
阿尔摇摇头:
“可是之前王耀说了,他怀疑马修和‘艺术家’有联系。你们不是还问询过马修吗?”
“……”
警察们沉默了。
弗朗西斯叹了口气:“这么看来……确实有点可疑。不过先不说马修,那些花束是寄到哪里去的?收货地址能查到吗?”
亚瑟挑眉:“查到了,收货地点是市郊的一座老工厂。”
“那么多花寄到工厂?这也太奇怪了……不过快递公司也不可能事先怀疑,他们只负责送货。亚瑟你带人去查看过那座工厂吗?”弗朗索瓦丝说。
“没有,我刚刚得到的消息,打算现在就去工厂看看。”
弗朗索瓦丝放下咖啡杯:“好,马上准备出发。凶手应该就是从那里取走了鲜花。”
“阿尔,你也一起来吧。”亚瑟拍了拍阿尔弗雷德的肩膀。
阿尔晃了晃食指,神秘地笑道:“今天我有个特别的计划要执行。你们先去工厂调查吧,晚上我们碰头交换情报。”
“等等,你又要去干什么?”
“我要去见那个俄国人,去确认一件事。”阿尔披上夹克,配上了枪。
……
从王耀家出来以后,伊万直接开车去了学院。他需要把放在办公室的毒药和迷药拿回来。现在遇到了突发情况,他也拿不准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必须做好最坏准备……
但是无论如何,他必须和王耀举行“婚礼”,谁都不允许来打扰他们。
伊万心烦意乱,上楼去办公室里取回了需要的东西,又重新回到车上。天已经黑了,晚上7点。他看了一眼手机,没有任何信息……
王耀醒了吗?
“……”
伊万再次给王耀发了一条短信:
“耀,晚饭做好放在桌上了。你醒了就先吃点东西,别饿肚子。安眠药我拿走了,你不能总是用那种东西强迫自己睡觉。等你醒了给我打电话。我会一直在家等你。”
其实伊万也不太清楚,事情是不是还有周旋的余地……不过看起来,耀一定是有什么伤心事瞒着他……或许他可以从那件事入手,试着“说服”耀。
人的心灵绝非铁板,再坚硬的意志也会有缝隙。
伊万决定最后试一试。他们最好的结果就是耀愿意放下执念,放弃那些无可救药的人类,来到他的怀抱里……他们一起回俄罗斯。最坏的结果……伊万笑了笑,不会有最坏的结果。无论如何,美丽的星星都逃不出他的掌心。他永远不会输掉游戏。即便王耀不再爱他,他也要带着他的红宝石美人一起下地狱……必须是他,必须是他!!伊万绝不接受妥协。他想要的东西,就必须拥有,必须得到……!
伊万启动车子,打算先回家小睡一两个小时,等到凌晨在出来狩猎。他还需要几个原材料来完成最后的作品。这几天恐怕没法睡觉了,事情实在太多,婚礼仪式总是耗费心力。
不过伊万心情很好,他和王耀就要结婚了,多么幸福的时刻啊。
“♪~”
伊万哼着八音盒的旋律,打开车载音响,选了一张CD,维瓦尔第的《四季》。
就在他准备开车回家时,车门忽然被打开了,有人莫名其妙地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还自顾自地扣上了安全带。
“晚上好,伊万·布列津斯基教授。”
“?”
“伙计,载我一程呗。”
美国青年阿尔弗雷德·F·琼斯竟然就坐在他的副驾驶座上,蓝眼睛笑眯眯地看着他。
“……”
伊万用尽了毕生的涵养和耐心,才忍住没有一拳揍向那个不请自来的美国人。他紧紧握住方向盘,冷淡而礼貌地回应:
“琼斯先生,很抱歉,我不是您的Uber司机。请您下车,毕竟……婊子,你他妈给我滚下去!!”
“哈哈哈,俄国人,装,你接着装!瞧吧,你生气了。我早就知道,你表面上的温和优雅都是装出来的。”
“下车。”
“我不。”
“下车。”
“伊万·布列津斯基,别那么小气,你不缺汽油钱。载我到警察局吧。”
“我数到3。”
“3。”
“美国人。”
“诶,在呢。”
“给我滚!!!”
伊万怒不可竭,暴躁地扬起手想要重重地按喇叭,可一想到自己还在学校里不该吵到别人,他又缓缓放下手。伊万深呼吸,冷静地转向美国人。
“琼斯先生,您到底想要怎样?”
“开车载我到警察局,拜托了伙计,这不费事,开车过去只要半小时。”
“请问您是自己没有脚吗?”伊万面无表情。
“俄国佬,上次你打翻了我的奶茶,还被我狠狠揍了一顿,你就不能好好悔改一下自己的毛病吗?”
“我只有一个问题,美国人。”
“说。”
“请问您母亲让您长了一张嘴,就是为了让您说蠢话,惹别人生气把它撕烂吗?我脾气不好,很快就要到忍耐的极限。我警告您,请马上离开我的车子,否则后果自负。”
“伊万·布列津斯基,你不是要和王耀结婚了吗?既然我是王耀的朋友,你为什么不能帮我这个小忙?你像这个样子, 王耀会怎么想你?”
“……”
伊万忍无可忍,沉沉地呼吸,粗暴地一踩油门就开车上路了。
“……”
车内一片尴尬的寂静,伊万甚至没有心情播放维瓦尔第。车子往警察局的方向驶去,阿尔弗雷德耸耸肩,笑道:
“谢了伙计,你对王耀的朋友可真好啊,还那么慷慨地用拳头款待别人。”
“美国人,你不是王耀的朋友。”
“我就是!”
“好了,我不想和您吵架,我最近很累,脾气也不太好。阿尔弗雷德·F·琼斯,我们还是和好吧。我可以开车载您去警察局,请您在车上安静一些可以吗?”
“好吧,俄国佬,你还挺通情达理的嘛。”
伊万专心开车:
“算了,您要吃巧克力吗?车载抽屉里有巧克力,您请自便吧。”
“好诶,巧克力……!嗯我看看,找到了。这个牌子我倒是没吃过,谢啦,俄国佬,味道还不错。”
伊万冷冷地笑了一下,瞥了一眼正在吃巧克力的美国青年:
“这个巧克力味道怎么样?告诉您一个秘密……亲爱的阿尔弗,您马上就要死了。很遗憾,这是您这辈子最后一次吃巧克力了,好好享受吧。”
“?!!”
阿尔的脸色渐渐凝重,他皱起眉头,看着膝盖上放的那盒包装精美的手工巧克力。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来,一种强烈的不安感油然而生!阿尔感到胸口火辣辣的,不对劲……这不对劲!
“你……伊万·布列津斯基,你到底……!”
伊万天真地笑起来:
“哈哈哈,您马上就要被毒死了。因为您是狗,狗不能吃巧克力。”
“……”
阿尔弗雷德简直彻底无语了,手上捏着半块巧克力都不知道是该放下还是该塞进嘴里。他最讨厌俄国人骂他是狗!
“Fuck!Ivan Bitch-insky!”
伊万心情好了一些,又能把车载音响打开继续听古典乐了。他继续嘲讽美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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