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律背反(178)

　　他必须忍受，又心甘情愿。

　　从今往后，两人将分享一切……面包，泪水，人间的盐。

　　“Плачь по мне

　　пожалей меня и умри со мной.”

　　伊万轻咬着恋人的耳朵，用身体来传达醇酒与浓情蜜语。芬芳的醉意，暖风与汗水，他们的双手紧紧相扣，无名指上的银戒。

　　TBC

 

 

 

第72章　纯白旋律 Лили Мелоди

　　*Глава 72. 纯白旋律 Лили Мелоди

　　晨光，徐徐地来临。

　　一片纯白，耀在温暖舒适的大床上醒来，看到了伊万熟睡的脸。良夜缱绻，新婚的爱人们相拥而眠，直到崭新的一天。

　　“……”

　　耀静静观察伊万的睡颜，抚摸他浅金色的发梢，就像看顾一个孩子。他轻轻哼唱伊万喜欢的八音盒的旋律。

　　“♪~”

　　耀等待着爱人醒来。

　　伊万还在睡，听到那歌声，他在睡梦中喃喃自语：

　　“米沙……米沙……”

　　伊万睡着，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滚落下来。但他的表情仍然沉静，仿佛一个目睹了全部的历史的人。

　　王耀愣了一下，他没想到伊万会哭，不知道那滴泪水是出于一段伤心的梦，还是出于某种连伊万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回忆。

　　人的生命，一段壮烈的故事，也无非短短的69年。

　　“没事的，万尼亚，我在这里……我会陪着你，我爱你。”

　　耀抹去伊万的泪水，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温柔地将流泪的熊仔抱在怀里……温暖的床铺，柔软的怀抱，伊万渐渐醒了。

　　“耀……？”

　　“早安，万尼亚。”

　　耀亲吻伊万，手上的指环爱怜地贴着他的脸。伊万也握住爱人的手，亲吻那枚戒指，仿佛一个祷告者虔诚地迎接着晨星：

　　“再一次见到你，我的心，多好啊。”

　　“伊万，你还好吗？”

　　两人懒洋洋地躺着，望着枕边的爱人，手指下意识地勾在一起。

　　“我很好，当然，昨夜更好。你真漂亮……你真漂亮，我真是一个幸运的丈夫。”伊万笑着把耀搂进怀里，抚摸着美人那光滑的背脊。

　　“米沙是谁？”耀还是想问，他很好奇伊万为什么会在睡梦中落泪。

　　“米沙？哦，您怎么会不知道米沙呢？他可是您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伊万笑了。

　　“啊？谁？”

　　伊万就把床头放着的小熊布偶拿过来，放到耀的怀里：

　　“瞧，这就是米沙，他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

　　“你……！喂！”王耀有些脸红，“伊万·布列津斯基，您就不要再用熊娃娃玩这种过家家的游戏了!”

　　伊万笑了，翻身压在耀身上，一大早又开始动手动脚：

　　“也是，那我们就准备要第二个孩子吧。来吧甜心，让我们在你肚子里再放一个小宝宝。”

　　“够了！！我不能生孩子！”王耀难为情地推他，双腿乱蹬，又被伊万按住。

　　“你当然可以，甜心，你会怀孕的，让我们再努力努力。”

　　伊万一边笑，一边故意轻挠王耀的侧腰，把恋人得痒痒的。王耀咬了他一口。两人在床上打闹，玩着幼稚的游戏。

　　“好痒！别、别碰我的腰！”

　　“哈哈哈，你这里最怕痒痒了，小猫。我很了解你的身体。只要碰一碰这里，就是完全不同的反应。”

　　“呜……！”

　　王耀一下子蜷缩起背脊，身体敏感得像是受到了一股细小的电流的刺激。

　　“瞧……你很有感觉，小猫。如果别人碰你这里，效果又不一样。”

　　“呜呜呜……别碰那里！别，伊万……别……”

　　“只是摸摸您而已，小猫，尾巴都翘起来了，”伊万笑盈盈的，继续享游戏，“你总是喜欢被人碰这里，比下面更有感觉。每次只要我稍微玩一下这里，矜持的小猫马上投降，软软地露出肚子让人摸。”

　　“呜……别碰了……”

　　“我轻轻的，宝贝，轻轻的。”

　　“呜……”

　　耀浑身颤抖着捂住嘴，忍住声音，眼角忍不住渗出泪水。

　　伊万微笑，奖励性地亲了一下耀的额头：

　　“摸一摸小猫，呼噜呼噜，早晨摸摸小猫，玩游戏。让我看看，到底谁是敏感又骄傲的小黑猫。”

　　“伊万，伊万……呜呜……”

　　“好孩子，多可爱的叫声啊。您就像女孩子一样，还是这里比较有感觉，对不对？让我尝一尝，可爱的小果实。”

　　“等等……”

　　“我对‘摸摸小猫’这种游戏倒很有经验，您说呢？效果真不错，我喜欢你早晨起来的样子，脸颊红彤彤的，头发披散开来多么好看……来吧，小猫，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不！”

　　“口是心非的孩子，您不知道我多么了解如何让您投降吗？比如再摸一摸这里。”

　　“啊——！”

　　耀一下子忍不住发出了小小的尖叫，颤抖着搂住了伊万的肩膀，埋头在他脖颈处小声哭泣。

　　“伊万……呜呜呜，伊万……"

　　“您难道没有发现吗？每次我想要你，我都会摸你这里……天真的小猫，马上就会同意。宝贝，男人都有得手的秘诀。”

　　“停下……伊万，够了，停下呜……”

　　“好，那我停下了。”

　　“呜……”

　　“哦，我都停下了，小猫怎么又不高兴了？嗯？您垮着一张不高兴的小猫脸，埋怨地看着我。哎哟，琥珀色的大眼睛，生气的小黑猫，一副龇牙咧嘴的样子，您要咬我了。”

　　“伊万·布列津斯基，要干就干！别磨磨唧唧的。”

　　耀生气了，瞪着伊万。恋人愤怒又可爱的眼神只是让伊万更加心情愉悦，就像小男孩设法欺负了喜欢的人，他爽朗地笑起来：

　　“噢哟，好凶，小猫猫好凶。您看这样怎么样？摸一摸这里，一定管用。”

　　“呜——！”

　　“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伊万，别这样作弄我……我受不了了……伊万，伊万……呜……进来……”

　　“这才是应该对丈夫说的话。”

　　伊万笑笑，做好了准备，两人面对面。

　　“那么，让我们来准备要第二个孩子吧。”

　　……

　　快到中午，伊万换洗了床单，耀去洗澡。

　　樱桃酒冰淇淋终于冻好了，伊万找了两个漂亮的玻璃器皿，在浅粉色的冰淇淋球上配上了巧克力片和薄荷叶。

　　“好好吃哦……！"耀很高兴，用银勺子小口小口地挖冰淇淋。

　　“喜欢就好。我就猜你会喜欢不那么甜的口味，所以减少了糖。”

　　“你们俄罗斯人吃的甜食实在太甜了。"

　　“谢谢夸奖，”伊万笑笑，继续享受冰淇淋，“耀，今天下午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我和你提过，在湖东边的森林，有一间小礼拜堂，那是我家的私人产业……我想带你去那里看看。”

　　“教堂可以买卖吗？”

　　“实际上，那里原本是一座废弃的小教堂，后来改成私人博物馆，再后来，我父亲看中那里的环境，把它了买下来。”

　　“伊万，你很少提你父亲……你们关系不好吗？”

　　“我小时候，母亲带着我搬到这里。那个男人在这边有生意，但从来没来看过我母亲。后来他却经常从俄国来这边，猜猜为什么？因为他在这个城市又找到了一个新的情妇，一位年轻漂亮的白俄罗斯模特……娜塔莎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