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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靠宠妻续命(67)

作者:故栖寻 时间:2025-01-04 01:14:31 标签:强强 宫廷侯爵 逆袭 权谋

  “此时来个一问三不知只会显得你愚不可及!”谢衡不客气道,“你事先打听到范廷守欲借折子戏在千秋宴上大做文章,便生出借刀杀人的歹计,想方设法将刺客混入戏班子,一旦事发,强谏的是范廷守,谋反的自然也是范廷守,彼时你才是清清白白撇得一干二净!可惜你算漏一筹,算不到范廷守为救驾挺身而出,他若当真谋反,何必多此一举?再者,当日刺客岂是冲着太后一人而来?若非救驾及时,圣上眼下早已龙驭宾天!圣上崩卒,何人得利?王大人,当初既有铤而走险的胆量,今日为何做起了缩头乌龟?”

  王炳昌十指抠紧了青砖地,浑身的血一下子凉了。

  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他已知自己踏入了陷阱,这是范廷守一早设好的局,目的除了逼太后撤帘,还为诱他入彀中,怪只怪他轻信了雍昼递来的消息,冲动妄为,以至局面崩溃至此。

  但他怎么也想不通,他派出的刺客个个皆是死士,怎会留下活口?他也万万想不到范廷守那老匹夫不惜以死洗刷嫌疑,好,好得很!眼下他落了下乘,处处受掣,谢衡早欲铲除自己而后快,如今逮住机会只会落井下石,挟私泄愤,这案子哪怕别有隐情,老混蛋也会一口咬死,将污水尽数泼在自己身上,绝不让他有翻身的可能。

  难道真的山穷水尽走投无路?

  不,还有一个以退为进的法子。

  他倏地仰头,盯向太后,眼中流露哀求,亦流出两行清泪:“没想到,娘娘竟疑臣至此,使主上疑心,是臣下的过错!”

  他眼中闪过某种孤注一掷的决绝,太后心头一跳。

  只见这位素来以斯文儒雅装点门面的文人猛地从地上跃起,拎袍撒腿,一头撞在十步开外的柱上,咚的一声,昏死倒地。

  太医院于是又迎来一位伤患。

  此时这里已经挤满了受伤的官员,那帮挨了殿前司毒打的倒霉蛋本来还在咿呀呻.吟,见了新被抬来的王炳昌,额上鼓起那么大一个包,血流如注,登时闭上了嘴巴。

  在此之前,他们万万想不到,在大雍朝当官,是件危险系数这么高的事。

  他们或悲愤,或灰心,或失望透顶只觉讽刺可笑。

  御医忙着救治右相的间隙,门外一位中贵人命人抬进两个大红箱子。

  人人认得那是皇帝身边的怀禄公公,却并不起身相迎。

  怀禄面上挂着温和的微笑,一一朝各位官员行过礼,打开箱子:“奴婢是奉圣上的旨意来看望大家的,这里是些活血化瘀的药,还有往年进贡的一些上好的人参和鹿茸,圣上平日里舍不得用,全在这里了。圣上还让奴婢给各位捎句话,他和太后心里,都记挂着大家,盼各位早日养好身子打起精神,朝廷上下究竟离不开你们。”

  话音落地,四下里一片静默。

  不多时,竟有人呜咽着哭起来,伤感的情绪登时弥漫开,不少人湿了眼眶。

  “圣上仁义。”刑部侍郎游茂生恨声道,“但臣等要的,不光只是仁义!仁义能守成,能断后,却不能进取,不能建功!”

  怀禄脸色变了变,叹口气,垂首恭谨道:“侍郎的话,奴婢会转告圣上。圣上他……因范大人见背,哀恸过度,食不知味寝不安席,身子实在支持不住,只能改日再亲来看望。”

  听他提及范廷守,戳中痛处,这帮文官又皆捶胸顿足,嚎啕大哭起来。

  慰问过受伤官员,怀禄找太医取了每日皇帝的安神草药,回晏清宫煎了,服侍雍盛饮下。

  “事都办妥了?”雍盛拥被咳了两声,只觉满口皆是苦涩药味,继而觉得整个鼻腔身体乃至整个室内都是药味,他不可忍受般推了莲奴递来的蜜饯,掀被下榻。

  “办妥了办妥了。”

  怀禄忙拎来缎鞋,莲奴也匆匆拿来外袍,却都慢了一步。

  雍盛已跨出了门槛,扶着游廊廊柱坐下,怔怔望着园中花树发呆。

  天虽热,但此处隐有穿堂风,莲奴担心皇帝着凉,又不敢上前打扰,只得苦着脸在原地踟蹰。

  “去太医院的时候,正巧碰上右相大人被抬进来,听说是在太后跟前儿撞破了脑袋,血呼啦几的,情状瞅着甚是严重。”怀禄在旁叉手道。

  “被逼到绝地,只能使点苦肉计。”雍盛的语气没有什么起伏,脸上也殊无表情,瞧着就像个木胎泥塑的人偶,只喘息间有几分活气,只听他淡淡道,“倒也不糊涂,知道就是死了,也绝不能供出太妃与雍昼。 ”

  “哼,也叫他吃个哑巴亏,知道咱们不是好惹的。”莲奴插嘴道,表情颇为神气,像是战场上打了胜仗凯旋的将军。

  他说完,雍盛没什么反应,四周就静了下来。

  怀禄回身瞪了他一眼,莲奴立知说错话忙握住嘴,虽然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如此坐了片刻,雍盛突然发问:“皇后这几日在做什么?”

  “据奴婢所知,每日除了到太后处晨昏定省和侍奉汤药,娘娘大多时候都在凤仪宫焚香下棋。”

  “嗯。”雍盛一点点摩挲着掌下栏杆,最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下令道,“去,唤她过来。”

  怀禄默了默,领命退下。

  过不多时,谢折衣迤逦而来。

  一来,见皇帝披发跣足,薄薄一片瘦削的身子,只着空荡荡的中衣坐在廊上吹风,脸色当下不悦,劈手扯过莲奴怀中抱着的外袍给皇帝披上,牵了皇帝的手,不容分说将人拽进屋中。

  雍盛倒也乖觉,全程没有丝毫反抗,提线木偶似由着皇后肆意妄为。

  怀禄莲奴相视一眼,同时在门外默契地停住。

  “屋子里有味道。”直至在躺椅上盘腿坐下,雍盛才小声抱怨。

  谢折衣听了一怔:“什么味道?”

  “你闻不到么?”雍盛颇为嫌恶地蹙眉掩鼻,“药味。”

  “很难闻么?”谢折衣解下腰间香囊,递过去。

  雍盛却不接,吊眼反问:“不难闻么?”

  “不。”谢折衣将香囊放在他手边,在一旁落座,衣袂扬起又落下,飘来几缕沉檀香气。

  雍盛侧目,不知为何,他很愿意相信谢折衣说的是真话,好像她说不难闻,这味道就真的不难闻一样。

  两人默默饮茶。

  “恭喜圣上此番旗开得胜。”谢折衣忽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来了这么一句。

  “哦?”雍盛捧着茶盏,望着盏内碧绿的茶汤,微笑道,“那你说说,朕喜从何来?”

  他装聋作哑,谢折衣却不打算与他虚与委蛇,直白道:“这招请君入瓮实在高超,也实在豁得出去。”

 

 

第48章 

  雍盛轻轻叹了口气:“其实, 豁不豁得出去,也不是我能掌控的。”

  “起码你并非一无所知。”谢折衣浅笑着摇头,“那些真正的傀儡, 从来都是一无所知。”

  雍盛苦笑:“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讽刺我?”

  “我的意思是,你已做得很好。”谢折衣忽然正色, 极认真地注视他,“圣上以为, 皇帝是什么?”

  雍盛正待低头饮茶, 闻言动作一顿,将茶盏搁回原处, 双手交叉置于腹上往后躺倒, 躺得似乎很惬意。

  “常人都道,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流血千里。皇帝是宇内至尊, 掌无上权柄, 行生杀予夺,定四海八荒。”他语气平缓, 像是在说什么与他毫不相干的事, “但在我看来,皇帝,只是一种超然地位的人格化象征。唔, 这个词儿你可能不懂, 这样说吧,一个皇帝,他可以不做事, 因为他只要握有实权,有的是人替他做事。他可以什么都不懂,因为大臣里有的是人比他更懂。他也可以贪图享乐不思进取,美其名曰垂拱而治。甚至他可以是个傀儡,因为纵然是个傀儡,也会有无数英雄豪杰围上来,渴望通过解救他争取功名利禄。你们都以为是皇帝左右了一个国家的命运,当然了,皇帝本人的品行与能力自然也重要,但并没有许多人以为的那么重要,哪怕没有皇帝,一个国家也是能照常运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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