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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靠宠妻续命(176)

作者:故栖寻 时间:2025-01-04 01:14:31 标签:强强 宫廷侯爵 逆袭 权谋

  戚寒野却像是打定了主意今夜要扫兴,一板一眼道:“圣上,此番衢婺之乱由臣而起,若要平息此事,臣是最佳人选,况且事态还未到鱼死网破的境地,恳请圣上许臣……”

  雍盛夹了块鲈鱼炙递到他碗里,敲了敲碗沿打断道:“朕难得偷个闲出来泛舟游池,沾沾这市井烟火气,转换一下心情,爱卿就莫要一味只谈国事了吧?对了,今儿还带了宝爷出来,我瞧它在宫里也憋闷得很,每日啰唣,可算是借机遂了它的意。你也许久未见它了,可想它?”

  怀禄顺着话头拎来那黄金打造的鸟笼,打开笼门,小心翼翼捧出一团花团锦簇的宝爷。

  鹦鹉睁着黑亮的小眼睛,趾高气昂地挺着胸脯,在桌上得意地跳来蹦去,脸颊上圆形的橙红色块斑像两抹天然形成的腮红,生动可爱。它用喙理了理脖子上华贵的丝绢,径直走到戚寒野跟前,歪着头打量他一阵,低头啄了啄他的食指指尖,再扯起破锣嗓子吹了个歪七扭八的口哨,以示逢迎。

  这是它素来乞食的招数。

  戚寒野便捡来碟子里的一块酥饼,掰碎了喂给它,并屈指挠了挠它的下巴上的翎羽,原本凌厉的目光也软了下来。

  见他还肯搭理鹦鹉,雍盛松了口气。

  这口气还没松到底,又听戚寒野追问:“为何不允?”

  没完了还。

  雍盛捏了捏眉心:“你身子不好,寒症暂且只治了标,并未治本,待它彻底好了,自有你驰骋沙场为国效忠的机会。”

  戚寒野静静地凝视他:“只为这个?”

  雍盛知道光靠这一点无法蒙混过关,精明强悍如威远侯,莫说区区反复无常的寒症,就是只剩一口气在,也能在沙场上杀得敌人有来无回,默了默,只得坦诚:“此事你当避嫌,不宜牵涉过深。”

  戚寒野的眼睛忽然间变的影沉沉。

  雍盛心想,终究还是到了这一步。

  “那些人说的话,你到底是听进了耳里。”

  戚寒野紧涩的语声一点点染上外头池水的寒气,尽管时已近夏。

  但他的骨头早就被汹涌寒意浸出了邪性,一接近潮气,就脆了,裂了,碎成冰冷的齑粉。

  雍盛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他放下杯子,心存侥幸,伸长手臂去握记忆中那温冷修长的手。

  “戚寒野。”他用这辈子最温柔的嗓音,近乎乞求地道,“这次你就让我一回,好吗?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不想眼睁睁看你涉险,别走。”

  戚寒野却残忍地拂落了他,瞥了眼那只被宠养得油光水滑的鹦鹉,失了血色的唇扯出锋利的角度:“阿盛。”

  他道:“你喜爱我,就如同喜爱这只鸟。”

  “你予它珍馐美馔,予它锦绣绸缎,也予它黄金牢笼。”

  “在铰了它的飞羽之前,你可曾问过它,愿意留下,还是愿意翱翔长空?”

  雍盛的手颤了颤,他望着对方,感受到二人之间的裂缝正走向无法弥合,痛苦拉扯着他缩紧的心脏,使他不得不竖起全身的刺来捍卫濒临溃败的防线:“平叛的将领已定,敕旨已降,绝无更改的可能,你与其在这儿费尽口舌劝朕转圜,让朕放你远走高飞,不如趁早筹谋,待戚长缨一干人等获咎伏诛,你如何自证清白与她摆脱干系!”

  “你如此坚决,扪心自问,是真心担忧我的安危?”戚寒野亦提高了嗓音,“还是担忧纵我前往就是放虎归山?”

  “戚寒野!”

  雍盛一掌拍在案上,振得碗碟匙箸叮铃当啷,安心吃着饼渣的宝爷被吓了一跳,扑棱棱飞起,撞倒了雍盛刚斟满的酒杯,又踩踏了几盘菜肴,口中叫骂不迭:“傻逼——傻逼——大傻逼——”

  一时间酒液横流,杯盘狼藉,四周静得可怕。

  顶着二位爷一张黑似一张仿佛乌眼儿鸡的脸,怀禄硬着头皮上前捉鸟,扑了两下没扑到,倒是宝爷一个俯冲没刹住,鸟失前爪,自个儿栽进了盛水的银壶里。

  怀禄趁势捉着两只爪子将宝爷拎起,甩了甩水,用帕子将其囫囵擦干。

  “你休要一再激怒朕……”被这么一打岔,雍盛额角暴起的青筋消下去不少,他深呼吸两下,颓丧挥手,“既已败了兴,就此靠岸回宫吧……”

  话未说完,怀禄一声怪叫:“呀!”

  雍盛腹中正一团乱麻,被这一嗓子嚷得脑子连着眼眶都在疼,斥道:“作什么大惊小怪!”

  “宝宝宝……宝爷怎么好像……昏死了?”怀禄吓得结结巴巴。

  “什么?”雍盛一个箭步冲过去,夺过那湿漉漉的一小团。

  掌心中,鹦鹉直挺挺地僵着,爪子蜷曲,眼睛半睁,喙中不断溢出黑红色的血。

  血污了那银红的蝴蝶结,污了黄澄澄的羽毛,触目惊心。

  雍盛胸中一震,大恸失色,“怎么,怎么了这是……刚还好好儿的,如何突然……”

  他慌着去按压鹦鹉的胸脯,拍打揉搓,奢求奇迹降临,但身边人的一句话让他如坠冰窟。

  “看迹象,是中毒。”

 

 

第118章 

  月尾的月仅是一钩青白, 黯淡地映在水面背阴处无人问津的角落,金瓯池那般灯火辉煌,熙熙攘攘, 画舸游舫间丝竹声、笑谈声喧聒盈耳,因而衬得那高高在上的月越发孤独凄凉。

  也叫舱内的寂静死一般令人窒息。

  随行的李太医近来奉命为威远侯体内寒毒寻方觅药,日夜钻研之余, 俨然修炼成了一位顶尖的毒理专家,他被架来探究宝爷的死因, 查验酒食, 不消半炷香的时辰,就得出结论——

  宴上一应酒水菜肴皆无毒。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皇帝的饮食向来慎之又慎, 在呈送御桌前, 皆有专人试吃, 确保安全无虞。

  排除入口的酒食,想下毒, 就只剩直接接触一条途径。

  今夜接触过宝爷的人统共只有三个——雍盛自己, 怀禄, 与戚寒野。

  另两个无论是谁,都非雍盛所能承受。

  到此为止吧。

  不必深究。

  追究也没有意义。

  他怔忡着, 颓丧地跌坐进太师椅里, 支肘撑额,张开手盖住眼,拇指与中指重重地掐摁快速跳动且涨痛的太阳穴。

  李太医抖着小山羊胡子严肃地说了些什么, 没听清。

  大约是提议在场所有人接受近身搜查。

  呵。

  搜查。

  僵冷的鹦鹉尸体就卧在手边上, 羽毛凌乱,血迹斑斑,半个时辰前, 它还是个欢蹦乱跳的活物。

  如今,如今。

  雍盛瞪着它,长久没有反应,他的整个躯体也像是冻上了一层冰壳子。

  有人在唤他,一声又一声的圣上,每一声圣上飘进耳里,都会引起一阵尖利诡谲的狂笑,笑他蠢,笑他一厢情愿,笑他入戏太深。

  撑着额角的手缓缓滑落,到颧骨,到鼻梁,在堪堪抚上嘴唇时,被人突兀地一把勒住腕骨。力道之大,似要将其捏碎。

  唇狠狠地掣动了一下,雍盛抬眼,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戚寒野蹙眉望着他,复杂的表情叫人无从解读。

  他忽然间憎恶起眼前这张昳丽的脸,连同着憎恶起这一整个世界。

  “毒在你身上?”艰涩迟缓的嗓音牵出笑,“哪里?手上吗?”

  他反握住戚寒野的手,来回审量,摩挲,十指相扣,感受那修狭有力的线条,感受那温凉的皮肤上浸出的丝丝寒气。

  他想起这只手在他脊背与腰际游走时的触感。

  凉的凉,烫的烫。

  从前如何予他悸动,此刻便如何予他地狱。

  “碧落草。”戚寒野喉结滚动,面色有些苍白,“一种苗疆才有的毒草,汁液无色无味,微量即剧毒,单用无碍,饮酒则发。宝爷吃了经我手的酥饼,后又撞翻了酒杯,沾染了酒液又失足跌进水缸呛了水,酒与毒一应俱备,所以毒发……”

  “呵,设计得倒也精巧,便是算准了朕顾惜你的身子,不会叫你饮酒。”雍盛狠狠攥着他的手,指甲几乎深嵌进肉里,赤红的瞳中有什么浓郁的东西疯狂堆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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