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弹窗完本耽美小说
本文首页 当前位置:首页 > 古代耽美

朕靠宠妻续命(63)

作者:故栖寻 时间:2025-01-04 01:14:31 标签:强强 宫廷侯爵 逆袭 权谋

  从来抓不住,何必浪费情绪?

  正借着一丝酒意漫无边际地乱想,殿上舞旋色致颂词,引导妙龄舞伎入场。

  共约三十人,皆梳仙人髻,服销金银绣鸦霞之色,手执长剑,神飞。一色妆容却非寻常柳眉笑唇,而是剑眉星目,素削挺拔,清丽之余更添飒爽英气,令人耳目一新。

  众人皆精神一振,引颈观赏。

  依次由弱渐强,笛起,方响起,羯鼓起。

  隆隆鼓声中,美人立剑,先徐后疾,连绵不断,破空而刺,一击即返,行如流水,首尾相继,矫若游龙。

  众人鼓掌叫好,文人争相赋诗称颂。

  正进退回旋,霎时鼓笛全退。

  静默两息,一道铮然琵琶声强势催发。只一响,又停。再响,再停。舞伎凝神,背靠背收缩成圈,挺剑朝外。只听琵琶连煞三声,一声高过一声,众人屏气四顾,似置身波诡云谲十面埋伏的战场。紧张中,一连串短促点音安抚住躁动,未等众人透口气,泼雨价琴弦长轮长驱直入,嘈嘈如千军万马冲锋陷阵,奔袭而至!

  琵琶放肆大作,舞伎莲步迅移,旋转如飞,手中的剑愈舞愈快,条条剑芒急促狂闪,如雷霆震怒,催花折柳,纵横剑影将整个大殿映作波光粼粼的江面,壮观如斯,使人热血沸腾。

  剑愈快,琶音愈盛,夹扫滚奏,隐隐似有金声、鼓声、剑弩声、人马辟易声,声动天地,撼人心旌。在座有从军归来者,被促得激动起身,栗栗奔走,似回到金戈铁马奋身杀敌的阵中。更有那动情者,一口气提起就忘了吐出,直憋得满脸涨红,双目圆睁。

  俄而琶音渐弱,幽咽婉转。

  箫声复起,佐以胡笳。

  舞伎收了凌厉剑势,突然掷剑入云,高触屋檐,再以鞘接剑,展袖半掩面,袅娜慢舞。

  嵬嵬磅礴忽成舒徐迂缓,方才冷冽肃穆的杀伐气,转眼间就变作悲戚哀意。

  座下不知何人吟唱:“力尽沙场,马革裹尸。白骨蓬蒿,魂死身消。爷娘怨,空悲切!”

  雍盛转顾,见是左相,心中莫名一紧。

  曲终舞毕,满座岑寂,相顾左右,有失色惊颤者,有无声堕泪者,有怅然若失者,各怀心思。

  “啪啪啪”只听帘后传来噼啪掌声,太后不吝夸赞:“谁说女子不如儿郎?这剑舞本是武舞,哀家从前也见过不少女子舞剑,大多柔弱无骨,脂粉气太重,了不得就是拿柄剑依样画个葫芦耍耍把式。今儿这支舞倒是让哀家大大改观,不论力道还是招式,都不输那班小子。来人呐,赏每人银百两绢三十匹。”

  “太后要赏,恐怕还得赏一人。”右相凑趣道。“如太后所言,这剑舞确非凡品,但那手琵琶慷慨激昂,技艺高超,却是一等一的天籁。众所周知,琵琶亦分文武,能将一首武琵琶弹得这般出神入化铿锵有力叫人身临其境的,必是一位名士大家。”

  “右相精通乐律,能得你青眼,定是个人物。”太后大手一挥,“都赏!请那位琵琶手近前来,好让右相一全爱才之心。”

  众舞伎谢恩告退,须臾,一高挑人影持琵琶进殿。

  雍盛只听周围一片压抑的倒抽凉气声,抬眸望去,却是一怔。

  “太后爱我这手琵琶,却只赏我三十匹绢,恁地小气。”只见那人穿着与那班舞伎一般的鸦霞之服,高高的马尾束发,眉眼明艳,色若桃李,从容行礼道,“不知太后可还满意儿臣为您准备的寿礼?”

  “原是你。”太后开怀而笑,“皇后身怀此等绝技,哀家却到今日才知晓,平日里倒叫你藏拙蒙混了去。”

  谢折衣不敢当:“儿臣才疏学浅,因赶上太后千秋,实在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宝贝,这才奓着胆子献艺,还望母后莫要取笑。”

  “何必自谦?”太后实在按捺不住对这个侄女的喜爱,溢赞道,“听听,方才连右相都赞不绝口呢。他可是个扬名已久的风雅人物,哀家夸着不算,他夸着你总该信了。”

  “是是是。”王炳昌忙接口,“皇后娘娘琴技卓绝,才貌双全,更难能可贵的是这份赤诚孝心,太后有福,羡煞臣等。”

  左右臣子少不得也顺着恭维两句,太后一时高兴,赏了不少珠宝首饰。

  不防范廷守忽有一问:“不知娘娘方才弹的是什么曲子,微臣竟从未听过?”

  谢折衣略一福身,莞尔道:“左相大人未曾听过也属常事,此曲源自本宫因缘际会所得的一本古琴谱,琴谱年代久远,残缺不堪,末了还缺了几页,本宫费了不少心力才勉强狗尾续貂。名字倒是原先就有的,叫作《寒山彻》。”

  曲名一出,雍盛默默放下了手中御盏。

  大殿上也倏地静了下来,只有几个迟钝的年轻官员还在低声谈笑,但很快,他们就意识到哪里不对,忙忙止了话音,不知所措地左右张望。

  只听一直默默吃酒的枢密使忽而起身,数落道:“太后寿诞,大喜的日子,舞些文的应个景儿也就罢了,耍什么剑?弹的那首琵琶虽好,杀伐气却重了些,没的萧瑟凄楚,底色太悲,这般不合时宜,是大不敬!还不快向太后赔罪?”

  谢折衣不知是没听见,还是吓得愣住了,竟杵在殿上不动不言语。

  雍盛清咳一声,为其解围:“枢相未免苛责太过,皇后连日来排练辛苦,朕瞧着就连模样也清减了些。您这当父亲的不心疼,朕这做夫君的,可是心疼得紧。”

  说着亲自下殿,牵了皇后的手,堂而皇之携人入座,柔声轻哄:“别听你爹爹的,你是无心之失,自幼养在深闺中懂什么朝堂忌讳?太后宽洪海量,想必不会认真恼你。”

  群臣素知皇帝平日里不着调的秉性,见他众目睽睽之下作出如此荒唐行径,竟也不觉意外,只是无语失笑。而那帮最难伺候的御史则面色铁青,又碍着太后千秋的颜面不敢发作,只能吹胡子干瞪眼。

  他翁婿二人这般维护,太后也不能说什么。

  她不言声,但不言声也是一种态度。

  沉默的压力无形中绷紧了每个人的心弦,直到太后下令飨宴继续,鼓乐复起,凝滞的气氛才算缓和过来,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御茶床下,雍盛松开谢折衣的手,随意拈了颗酸杏脯扔进嘴里醒酒。

  余光里,谢折衣在身边坐得端庄安静,面沉如水,蹙着眉不知在思索什么。

  “在想什么?”琴瑟靡靡中,雍盛冷不丁听到自己压低的嗓音。

  他的嘴巴像是有自己的意志,竟不受控制地问出心中所想。

  问完,雍盛就想找根针把这背主的玩意儿给缝上。

  谢折衣似也没想到雍盛会主动攀谈,眸中掠过一丝诧异,展颜笑道:“在想该如何报答圣上的相护之恩。”

  雍盛支手撑额,侧首定定地看她。

  “看什么?”谢折衣笑容不改。

  雍盛冷嗤:“看你究竟吃了什么熊心豹胆才如此有恃无恐。”

 

 

第45章 

  “不知圣上此言何意?”谢折衣垂下眼睑, 唇边弧度未减,“臣妾竟是半个字也听不懂。”

  呵,你最好是。

  雍盛见她开启了油盐不进的假笑模式, 加上前些时两下里不闻不问的旧账,心里头无名火起,拂袖带倒案上酒樽, 引得酒液立马泼湿外袍,他招来怀禄, 道:“朕有些病酒, 不慎打湿了袍衫。你去母后跟前请示,容朕下去更衣, 片刻就回的。”

  怀禄应了一声, 忙去递话儿, 须臾转回:“太后让圣上速去速回,这里万事还得依仗圣上劳神掌看呢。”

  “朕晓得。”雍盛颔首。

  正要起身, 怀禄伸手来扶, 雍盛阻住他, 俯视道:“折衣陪朕进去吧。”

  怀禄并不知皇后名讳,还在疑惑折衣是谁, 只听皇后略显涩哑的嗓音已然响起:“是。”

  搀扶着皇帝一径入了后殿, 早有宫人提前预备下更换衣物,雍盛挥退众人,展臂站定。

  谢折衣乖觉上前, 沉默着从后解脱玉带, 褪下满是酒气的外袍,因见那件软罗中衣已被汗水打湿,便一并除了去, 绞了温帕子来为其擦身。本也未做他想,只缓缓擦拭时,发现雍盛的皮肤白得过分,不是那种冷色的死白,而是暖暖的,透亮温润的羊脂玉一般的白,又因实在热得狠了,表面浮着雾蒙蒙的淡粉,浸濡在薄汗中,凭空多了一层旖旎意味。

推荐文章

皇上总在易感期

臣好看,但想换个老板

月宫有兔

天元册

见燕台

福星小夫郎

我靠群友努力当皇帝

氐州第一

作者部分作品更多

朕靠宠妻续命

凤归墟

上一篇:皇上总在易感期

下一篇:容皇后

[返回首页]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