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说着,玄蓟又凝重转向萧临危,“不论丹引有无关联,敕风堂向来与我们水火不容,真的就这么放他们离开?”
江恶剑不禁也心下微有紧张地注视着萧临危的脸色,生怕他反悔,司韶令还是免不了一番恶战才可脱身。
不料他面前的林厌此时再次开口。
声音依旧极低,却意外的犹如雷击,直劈入江恶剑毫无防备的空泛心底。
“你是……江慈剑……”只听林厌又豁出一切般哽咽说道,“你,你说过……可以娶我……求求你……不要再抛弃我……”
“……”
他此话一出口,不止江恶剑倏然变了脸,连同萧临危也是眸色暗了暗,挺拔凉薄的鼻底无声冷嗤,脸上更深邃不已。
遑论是此刻忽意识到林厌究竟是何人的司韶令。
而强行压下“江慈剑”三字在心中掀起的轩然冲击,江恶剑想起自己那柄“慈剑”的同时,忍不住也对林厌突兀的后半句产生质疑。
“你到底是谁?什么意思——”
“我知道,”眼看江恶剑震惊过后紧皱的眉头,林厌颤声一笑,“我早就肮脏下贱,我不奢求你其他的。”
“只求你……再救救我……”
说话间,见江恶剑手上力道稍减,林厌又忽地跪了下去。
“只要让我活着……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
因双臂反绑,他仅能以头抵着江恶剑,一边呢喃乞求着,一边努力绷直纤瘦的上身,众目睽睽下,仰头朝江恶剑腿间凑去。
身为坤奴,自然见惯了情欲之事,早在看到江恶剑的第一眼,林厌便知晓他极力克制的腰腹内,正经受着怎样的煎熬。
而头皮顿然发紧,当然知道林厌在干什么,尤其他在极度惧怕下无所不用其极,娴熟舌尖方一触及,还隔着亵裤和外袍,仍让江恶剑周身起了鸡皮疙瘩,险些叫出声音。
一把摁住林厌的头,江恶剑整张脸轰然烧灼地去看司韶令。
司韶令却面沉如水,像什么也未曾发生一般,格外冷静地看着他。
不知为何,让江恶剑心慌不已。
“先带下去。”
最先受不了这满目荒淫的,还是玄蓟。
萧临危显然也已将几人暗涌尽收眼底,朝他身旁部下微一示意。
“不……不要……”
一旦进了王庭专以审讯的刑帐,除了死,只能是比死更恐怖。
林厌崩溃地又朝江恶剑腿上紧靠,身子蜷做一团:“我告诉你!我什么都告诉你!江慈剑!你来问我……求你……”
而那部下已凶狠一脚踏在林厌的背上,几乎将他满身骨头震断。
与此同时,江恶剑脑内却有一念头乍然闪过,使他不假思索地在对方如铁钳的大掌来临之前,将林厌猛地扯至身后。
“舅舅。”
屈膝跪在地上,江恶剑因内里跟着一动,绷得乖巧如鹌鹑,哑声道:“这坤奴长得实在深得我心,能不能把他借给我玩几天?”
“你们要是不放心,可以派兵守在我的宫帐外头,等我过几日玩腻了,定原封不动还给你们。”
“……”
随着江恶剑这一番着实任意妄为的话落下,周遭皆是呼吸一紧。
却意外的,萧临危没有立刻回绝。
而是越过江恶剑,挑眉看向沉默不语的司韶令。
“司堂主初上任,倒有精力替本王操持家事,千里迢迢造访,就为毁一逆云帐,本王念你出于性情,本打算看在王妃的份上给你留些薄面。”
顿了顿,他又道:“但这窃贼如果与敕风堂有关,你今日,走不了。”
江恶剑猛然抬头。
正欲开口,哪知司韶令随即应道。
“哦,那就先不走了。”
第67章 请教
脚下青石被炎热的风炙烤,焦躁地烘着始终萦绕在王庭的鹰印炽香,江恶剑自上方飞快掠过,却只觉自己与石板就要滚烫地融在一起。
思绪再也揪扯不清,满目朦胧间,一心都是尽快回到他的所心帐。
把早已湿泞不堪的卷筒取出来。
先前因着担心司韶令有什么闪失,脑内一直紧绷着根弦,才强忍住摇摇欲坠的神智。
眼下司韶令毫发无损,更由于身份特殊,暂且被安排在了王妃的住处,他心中石头重重落地,本就强弩的意识顿时崩塌一片,怎么也无法聚拢。
不止后方完全失控,包括他被林厌仅一瞬触及的前端,此时此刻也已遍布狼藉。
以至于他再无心顾及其他,扛起林厌一路疾驰,如一道惊雷拔腿冲往自己宫帐。
浑身打颤地终进了帐内,二话不说把林厌往旁处一扔,便急不可耐地解去紧束在腰腹的颈圈细带,跪趴于簟间,伸手探入湿漉漉的亵裤。
“……”
紧咬牙关,他掌心盛满淋漓,却胡乱往里摸索几番,指尖几次触到火热的卷筒一角,仍许久不得其法。
急得他满头汗水地抵在凉簟,喉咙发出模糊闷叫,愈发不管不顾地拼命够取。
便听四处皆是黏***,不断刺激他躁动的耳膜,口水也无知无觉地浸透下颚。
江恶剑像一只溺水的孤鸟,在波澜起伏中窒息地挣扎。
偏无论如何也抓不住,好像越是义无反顾,越与之距离遥远。
而他终将被淹没,融化,一无所有。
这感觉有些诡异,本沉陷欲望的身心似乎莫名涌上一汩汩哀悲,摧拉他无奈晃动的躯体,使他额头浅疤在绝望之下也被磨破,流下星点血腥。
直到,一声怯懦低语蓦地投下丝丝涟漪,化入他的耳内。
“可,可以扯那根绳子试试……”
林厌正伏在旁处,脸上依旧惊魂未定,却大睁着眼瞪了他半晌,终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开口。
只见外袍凌乱垂落,几近透明的亵裤与江恶剑格外浑圆的两瓣紧贴间,原是依稀映出了一道深红的细痕。
江恶剑闻言微一怔愣,被彻底冲垮的脑内却像是不再转动,良久,才下意识的试探,又忽地顿住。
果然,他先前过于心急,竟从未发觉那根同样湿透垂于股间的细绳。
难免心下一喜,江恶剑忙牵扯着将其缠绕于指间,扯动内里也随之颤抖,更兴奋确定了,那细绳与卷筒是紧密相连的。
原来司韶令替他想得如此周全!
思及此,他方才还郁郁的心间又豁然大开,激动之下,就那么毫不犹豫地猛然拉扯——
“等等!”
奈何林厌稍微拔高的一句提醒仍晚了些许,江恶剑已一鼓作气,径直将那折磨他已久的卷筒悉数扯出。
毫无疑问,伴随卷筒终见天日的细微响动,像满足的叹息,另一声无法压抑的高叫也与之同时扬起。
颈圈下的皮肉绯红而颤栗,江恶剑嘴唇微张,满眼不可置信,又泪如泉涌。
隔着薄薄布料,仿佛都能看到他刹那一塌糊涂的地方。
更在这过于突兀的刺激下,整个人如痉挛般剧烈抖动。
眼前浮现缥缈山川,绮罗万里。
江恶剑失神地保持着这一趴伏的姿势,脚趾紧蜷,赤裸的胸膛随他仍夹哭腔的喘息一下下伏动,敏感擦在身下凉簟,泛起密集的红。
最终,连曲起的膝盖也无力支撑,软塌塌地倒了下去。
“……”
无声望着眼前从始至终不曾避讳自己的江恶剑,与昔日初分化为天乾的朗澈少年俨然判若两人,林厌不知想起什么,险于回忆的脸上倒没有任何羞怯。
他一介蝼蚁,无权爱恨。
如今充斥于他眸底的,徒剩麻木。
帐内安静许久,沉默地隔绝外头层层围守,一线微弱烛火映出短暂的可靠。
江恶剑这么一动不动地歇了半刻,总算渐渐恢复,重新聚拢神思。
他翻身坐起来,暂未理会林厌,而是颤着掌心摸过被细绳绕在几指的卷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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