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王说了,唯有侍候得尽兴,才能得王妃想要的回报。”
待萧临危这几句无任何余地的话落,原本灼热的气氛蓦地一僵,随即又很快淹没于四起的旖旎。
“今日王妃若敢就此离去,”而眼看厉云埃干脆转身,似连问也不打算问了,萧临危夹杂喘息的音量忽地提高,“整个南隗都会知道,你弟弟贪慕虚荣,李代桃僵擅闯驿馆,求本王宠幸不成,不择手段,迫使本王情乱至此。”
“……”
此话一出,既是彻底撕碎了二人间强弩的平和,也成功止住了厉云埃的脚步。
萧临危了然笑笑,他最不屑一顾的手足情义,果真是对方唯一的妥协。
而若放在前一刻,被他恶意曲解的司韶令必定不可能容他这般胁迫厉云埃,可惜此时此刻,藏身于狭窄的二人,情势却也不见得比外头轻松。
当然是由于此番情形下,最属难过的还应是身为天乾的司韶令。
萧临危的话犹如自深渊而来的缥缈厉爪,扭曲着与满室浓香交错席卷,悉数被他强行隔绝于外。
他一刻也不得松懈,才可堪堪忍受住胸腔呼之欲出的暴烈与情汛。
江恶剑也顾不得再去注意其他,更是终于感受到自己情急之下抓于掌心的一物究竟为何,尤其那物此时俨然已有惊人变化,吓得他立刻松了手。
任由司韶令翻身与他面对着,勉强同他拉开少许距离。
双目早已适应柜内昏暗,江恶剑蹙眉瞪着司韶令强忍欲火的额头,汗水将他眼前的红绸打湿,留下乌深印迹,薄唇紧抿,有猩红顺着他微扬的下颚滴落,才不至于泄露一丝齿间翻腾的气息。
尤其他裸露在裘袍外的指尖用力攀于柜壁,一向冷白如霜的腕子迸出狰狞青筋,仿若即刻就要爆裂。
不知为何,江恶剑一眨不眨之下,满腔皆是不合时宜的僭狂心动。
偏他就这么与他僵对着,不敢有何动作,生怕自己做出令他更为反感之事。
“好,”而这时,似乎良久未有声响的厉云埃忽地又开了口,竟是应了一声道,“那就依你所言。”
什么?
江恶剑不由又朝司韶令看去,见他似并未听清厉云埃的话,也不知该庆幸还是担忧。
却很快的,他又心如擂鼓地推翻一切所想。
“王妃怎么……还羞于见本王么?”只听萧临危再出声间,低哑的嗓音已被情欲浸得不那么笃定。
原是厉云埃果真抬手,毫无停顿地几下扯开他狂妄撑起的下袍。
却无视他腿间猝然暴露的狼藉,径直将那斑驳的布料扔了他满脸,遮住他始终居高临下的双眸。
随后并没有回答萧临危,只沉寂间,蓦地传来令人脊背发凉的“嘶嘶”声。
“厉云埃!”
甚至吓了凝神分辨的江恶剑一跳,听见萧临危竟罕见的语气骤紧。
“你敢——”紧接着他脱口的质问戛然而止,嘴巴也被厉云埃以布料粗鲁地堵住。
“我敢。”
随着厉云埃极冷的两字落下,江恶剑不由得一阵心惊肉跳。
是那些蛇蛊?
来不及细想,也与此同时,掌心终是覆上因屋内信香陡然变得更为凶猛而一口血水呕出的司韶令,心疼地攥紧。
被厌恶的惶然终究抵不过对方安危,江恶剑不再犹豫,趁司韶令未有意识之前,俯身迅速解了他腰前束缚。
(此处省略……字)
第41章 诬陷
却终归还是要出去的。
虽然屋内门窗皆是禁闭,仍阻隔不住天光逐渐被暮夜笼罩。
期间厉云埃竟鲜少有何停歇,以至于听着自萧临危喉底几乎不曾间断的闷喘,最为震惊的还要属江恶剑。
诧异那看起来分明羸弱惹人怜惜的残疾美人儿,原来隐藏了这般强蛮的体魄!
甚至下意识地想,不知他是否有何秘方,不如日后找个合适时机旁敲侧击,兴许对司韶令的隐疾有所帮助。
不过也仅有这么片刻的分神,脖颈间接连而来的强烈归属感便携着令江恶剑贪恋的温度,再次将他吞噬。
而无疑,由于厉云埃并未分化,无法在萧临危的体内成结,更不可能与他结契,想要让萧临危的地坤信香稍微收敛,唯有埋头攫取,直至他在这狂风骤雨之下已如一具虚脱的躯壳,即便没有身中青山指,也无力到抬不起一根指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难以说出,更遑论是被无情开凿得散架了的欲望。
偏厉云埃倒是餍足而清醒,趁对方凶猛的情汛终于短暂停止,低头俯视着萧临危满面狼藉,伸手毫不犹豫地拿开他口中早已湿透的布料。
扬起令人羞耻的几丝唾液,又随手扔于他被绳索磨出道道红痕的胸口。
“是谁出卖了阿韶?”继续问道,“你现在能说了。”
萧临危原本浅麦的面庞此刻皆是没能退却的潮红,一动不动间怒目与厉云埃对视,半晌,率先发出的却是一声嘶哑至极的低吼。
“滚出来……”
虚弱而阴翳的三个字倒难得让厉云埃神色一敛。
于是忐忑的心中虽觉前所未有的冒犯,江恶剑仍硬起头皮,“扑通”一声,跪着出去了,连带将面前与床榻仅隔的屏风也撞得轰然倒下。
倒并非刻意为之,而是他过久地蜷在这狭小柜内,四肢悉数变得麻木,一动便无法克制地栽了个跟头。
却再怎么发麻,也不及与厉云埃四目相对时,无处安放的目光僵硬。
“美,美人儿不必尴尬……”他下意识挡住颈后被咬得血淋,明明面红耳赤着,却呲牙干笑两声,强行打招呼道,“我们其实也忙——”
话音未落,嘴巴却被后方摸来的掌心用力捂住。
显然,司韶令也出来了。
相比之下,司韶令倒淡定得多,大抵与他双目被遮挡有关。
他就像是什么也看不见,更不知屋内还有其他人一般,连拖带扯地挟着江恶剑大步前行。
“门在西边。”
而一路行至屋中角落,听见厉云埃语气凉森森地张口提醒道。
他又一声不响地抓起江恶剑,朝西快步行出门外。
“砰”地一声,也不怕引来北州兵,将门猛然甩上。
倒没什么意外地只觉身上顿时空落,江恶剑不由回头看向已放开他的司韶令。
见他掌心里赫然是先前便被他从脸上撕下的几块易容假皮,此刻被他霎时捏得灰飞烟灭。
眼下厉云埃与萧临危的情形,显然非他最初所想。
隐约感受到了他对自己此行的茫然与厌弃,心知以他的脾性,应是恢复神智过后,恨极了自己无意中迫使厉云埃再无退路。
一切本不该如此。
江恶剑不知如何才能安慰他,便稍作沉默,只借着皎白月光,不时偷瞄他几眼。
终还是忍不住道:“不过,听你兄长那股子劲头,好像也未必……真的不乐意。”
“……”司韶令蓦地转头。
“啊,”尽管司韶令双目缠裹,视线却好似依旧穿透了他不久前暗搓搓生出的心思,惊得他急忙辩解,“我没有比较的意思……”
“……”
便更让人窒息的压力浸透肺腑,江恶剑大口喘了喘:“你千万不要误会,就算不如别人,我也不会嫌弃你,何况我方才仔细看过,你那里应不是什么大毛病——”
“师叔!”
就在江恶剑仿佛越描越黑的手足无措间,头顶忽地传来略带欣喜的低唤。
是陶梧。
“你们原是还在这里?”
想来他应找了许久,毕竟他们离开前说好的会很快汇合,未成想耽搁至此,他定心急不已地四处寻找。
“我,我刚刚竟没发现……”
只见利落自檐上翻身而下,陶梧一张清透的小脸忽地泛红,语气也不怎么自在道。
江恶剑立刻了然,这少年轻功了得,自然也已悄无声息地见识了屋内那番过于香艳的情景,只因他们躲在柜内才未被及时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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