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人?!我什么时候说不喜欢这样了?你可别污蔑我!”
顾媻笑道:“好吧,反正委屈二叔了。”
“不委屈,别忘了写信。”
这话说完,马车越来越快,谢二没有再追了,就看见他的小顾大人探头出来和他笑着告别。
好似是恶作剧得逞的小孩,笑得格外开心。
谢侯当是时总觉得好像心里头有什么痒痒的,就要破土而出,后来顾时惜告诉他,这叫长脑子。
总而言之,谢侯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顾时惜是不是知道自己真心心悦他?
不然为什么会这样……这样逗他呢?
时惜知道了?!
被落在后面的谢侯牵着他的马,站在原地许久,等他的小厮虎子追上来问他怎么跑这么快的时候,谢侯才回神,满面通红的开始琢磨一件事:他是不是应该正经告白一番?
这应该不算挖兄弟墙角……
不对,他都已经担上了挖墙脚的罪名了,如今已经不需要再看道德方面的问题了。
且时惜居然知道……他知道的话,还那样和自己说话,和自己那样的亲近,是不是……是不是鼓励自己更进一步,弄假成真?
哎呀。
谢侯爷实在是不好意思想下去了,心里噗通噗通的,再想下去,他怕自己要追着那马车,一路追去长安,好好和顾时惜说道说道了。
算了……等时惜回来吧……
等他回来……
或者在信上就挑破!
不不不,谢侯爷生平第一次这样畏首畏尾,总觉得怎么做都不大好,便很想知道孟玉当年是怎么和时惜在一起的……他回忆了一番,发现孟玉好像跟时惜在一起,也是因为一个玩笑话,没什么正式的告白,一点儿也不郑重。
他不能比孟玉差,那么信上说清楚是不可能的,还是得等时惜回来……
少年侯爷叹了口气,又喜滋滋极了,跟追来的虎子说道:“哎,走吧,回了。”
虎子问:“侯爷,您咋这么高兴?听下人们说,你很反对顾大人出去的啊……”虎子其实是顾母派过来的,害怕谢二和自家宝贝顾媻发生什么冲突,好从中拉架。
谁知道虎子过来,只看见一个傻乎乎笑着的侯爷和马车队伍的屁股。
“你懂个……”蛋字还没出口,谢侯就自己给吞了回去,他想起来时惜不喜欢他乱骂人。
“你不懂,他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便做他的后盾便是,我还能反对他不成?”谢侯挑眉,说完又感觉浑身兴奋得有使不完的劲儿,“走,不回去的,去营地操练起来!”
“二爷,之前您还说将军兄弟们刚刚回来,得让他们爽三日,今天才第二天,就要操练起来,营里怕是有意见……”
谢侯深吸了一口气,说:“那我自己去练练骑射,这段时间真是许久没碰了,都他妈的手都要废了。”糟糕,又骂人了,谢侯闭嘴,可嘴角是止不住的扬起。
这边谢侯主仆二人去往了侯府私营里和一众将士们开始喝酒比武,好不快活,另一边,还在路上马车里的小顾大人对自己无意间造成的误会全然不知,闭目养神了一上午,正午的时候便很疼惜自己的连忙下车活动那坐僵硬的身体,又把自己宝贝厨子请出来,点了几个菜,和刘小姐在一颗大树下对坐等开饭。
刘小姐最近纸笔不离手,有些爱上写字的感觉,尤其是记录偶像顾大人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让刘小姐充满了动力,总感觉能从中得到启示和学到一些东西。
好比说现在,刚刚正午,顾大人也没说趁着白天多行一段路程,晚上再吃顿好的,顾大人不,顾大人说停就停,把家中最喜欢的厨子都带上,就为了一路上吃喝点儿好的。
这说明什么?说明顾大人注重养生,觉得任何事情都不能大过吃饭,这真是没错,人不吃饭就得死,吃饭当然最大!
刘小姐深受启迪,又开始记录等吃饭的时候,顾大人玩的牌。
她看顾大人拿出一个小盒子,从里面抽出一叠比手掌略小的纸张后,就开始串花一般打乱,最后递给她,说:“来,随便抽一张,给你变个魔术。”
“魔术?那是什么?”
顾媻心道,当然是能够活跃气氛的一种小玩意儿,他老早就让手下的下人帮忙做出来了现代的扑克牌,只不过纸张不够滑,但将就能玩。
“就跟变戏法差不多,你先随便抽一张出来,记住他是什么样子,然后再放到最上面。”顾媻打算试试自己的手法退步没有,作为一个合格的金牌导游,长途汽车上如何消解无聊呢?
当然不是疯狂不间断的给客户们进行广告洗脑,他的客户们可都是有钱人,报的更是高端团,不可能进行狂轰乱炸的广告,那么他便必须犹如带孩子的老师一样,是不是准备一些小活动让老年富婆、富翁们进行游戏。
这魔术只是其中很小的一个,其他的还有:击鼓传花、成语接龙、歌唱接龙、故事会。
顾媻个人比较喜欢故事会这个栏目,就是专门让表现欲强烈的老头老太太对自己人生进行一些总结,人老了以后大部分都比较孤单,喜欢讲故事,他又擅长引导,很快就会有无数充满年代感的故事充满车厢,再加上大家年纪差不多,说起过去,一个带动一个,气氛便活跃极了。
说起来还是蛮怀念的,只不过要顾媻选的话,他还是觉得来古代后比较舒服,起码赚钱真没有那么辛苦了,他甚至地位都跳到了现代无法企及的高度,他还能一直一直的往上爬,没有人可以阻挡!
“这样吗?”刘小姐随便抽了一张牌出来,看了一下,上面写着2,画着红色的心,她记住后放回整副牌最上面。
“恩。”顾媻顺手把牌打乱,然后甚至把牌抵给刘小姐,让刘小姐再随便洗一洗,最后笑着道,“你信不信我能找出你刚才抽到的牌?”
刘小姐还没摇头,就看见顾时惜翻开第一张,那正是她抽到的那一张!
眼瞅着刘小姐满脸的不敢置信,小顾大人满意极了,决定要是出使的旅途中,随行的官员们若是不大熟悉,就靠这些小玩意儿亲近亲近,毕竟他不会做诗,没办法像文人一样喝酒写文,然后互相欣赏什么的……
他的确会唐诗三百首,但很多时候很难找到对应此情此景的诗句,还有很多诗句一看就不是他能写出来的,都带着鲜明的个人历程,他但凡拿出来照抄,文人们一听就能知道他是抄的、要么就说他杜撰的,左右风险都极大。
玩儿完魔术,饭还没好,顾媻就又拉上李捕头,教两人玩斗地主。
李捕头玩儿了两把,反应不过来,眼睛也看累了,就叫小徒弟代替自己打。
李捕头的小徒弟名叫丁强,人称小丁。
小丁年轻,岁数小,才十六岁,比顾时惜都要小一岁,但的的确确的武力值超高,虽然长得虎头虎脑一脸不高兴。
小丁打牌,输了两枚铜板就满头大汗,不乐意继续,可又不好叫师傅来打,就把目光射向了自己的小师弟——没毛病,自己先霍运一步成为李捕头的徒弟,霍运哪怕二十多岁,年纪比自己大,但依旧得叫自己师哥。
“师弟,你来。”小丁如坐针毡,生怕被顾大人叫住多打几局,连忙拽住霍运就用铁钳似的双臂把人给按在扑了毯子的草地上。
霍运一身漂亮修身的肌肉,但真是拗不过牛似的小丁,被硬按坐下后,看了一眼顾时惜,淡淡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顾媻双腿盘坐,一手捏牌,一手撑着脸蛋,看霍运这么装逼就烦,不过……上回应该真的只是意外吧,这人是李捕头亲自认证了的有武功在身上,所以带上这货关键时刻替自己挡刀,出使的路上当自己的替身,也是毫无怨言。
装逼就装逼吧,忍忍就行了。
一边打牌,霍运竟是好像有些欲言又止,顾媻看了,说:“有话就说。”
霍运是知道顾时惜的聪明才智的,也知道顾时惜想要让自己跟着,就是给自己报恩的机会,可此去匈奴之地,凶多吉少,他只能保顾时惜一次,不能次次以命相抵吧?于是霍运也劝说道:“自古以来,君子不利于危墙之下,所谓审时度势,所谓以退为进,顾大人怎么这么聪明的人还不知道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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