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媻嘴角的耐克几乎要压不住,冷笑道:“哦?我□□政大人一?”
千里嘴郑教谕苦笑连连,他都不好意思说,他在学政处也悄悄和所有同僚宣传了一下顾大人和禹王的秘密关系,谁知道学政大人还是不给面子:“这个……学政大人说,他要九成……”
顾媻呵呵:去你妈的!没有他,孟玉根本不会答应参加这次状元圈钱活动好吗?!
学政部里的,有一个算一个,走着瞧!!
第125章 突破
今日官司也很无聊,净是些邻居之间打闹、酒桌子上打架、你欺负我家养的狗,我杀了你家的鸡这样鸡毛蒜皮之事。
小顾大人一点儿激情也没有,但依旧认认真真判完案子,夜里便单独请郑教谕来家里吃饭,拉上谢二作陪,三人在后院的小湖心亭内,摆了一桌酒席。
郑教谕来时,还自己带了一坛子好酒,乃之前他的学生们凑钱送他的,是南边儿赵家酒庄十年前的女儿红,他生怕顾时惜这个初来乍到的少年不识货,于是来的路上绞劲脑汁,疯狂在想如何低调又自然的把这份女儿红的难得说出来。
还不等郑教谕思考妥当,他已然到了顾大人的府上,有模样乖巧的丫头领着他往后院湖面过去,一路上,郑教谕其实挺轻车熟路的,之前余大人在的时候,他其实没少来吃饭,只不过如今换了个领导,郑教谕又刚好忙着科考的事情,便与顾大人不是特别紧密。
为此,被解救回家的郑夫人还念叨郑教谕,说:“你之前说小顾大人不学无术,粗鄙不堪,光凭着人脉侯府当上了这么个府台,你可是说错了,我在那顾夫人家中住了几天,瞧见人家别提多礼貌待人了,尤其是顾夫人,待我极好,你还不拿你的那两坛子宝贝酒去吃饭?别这么小气,免得外人说咱们不懂感恩。”
郑教谕心想,本来他们这祸事便是无妄之灾,可能怎么办呢,小顾大人是禹王的人,他们只能认栽了,于是他听话的抱着两坛子酒赴宴。
及至到了湖心亭旁边的小桥口,郑教谕胡思乱想的脑子忽地一停,只因眼前一幕格外静谧绝美,叫他顿时什么都想不出来,只感慨着喟叹道:“春日顾府台上宴,只灯葳蕤蝶赴来。”
只见湖心亭上,不知名的蓝色蝴蝶闪耀着巨大的银色闪光一般的翅膀在烛火灯笼下翩翩起舞,时而停在小顾大人的肩上,时而落在顾大人的发梢,顾大人也不动,其着一身深绿色的轻纱常服,宽腰带将其腰肢束得盈盈一握,顾大人坐着,手握一卷书,威武不凡俊气逼人的年轻侯爷站在一旁微微弯腰,不知在和顾大人说些什么,惹来顾大人轻笑着,雪白的手稍稍遮住唇角,端得是万种风情难诉。
如此蝴蝶美人佳肴图,在郑教谕看来,简直堪称一绝,直接入画都生怕无人能够描画出小顾大人洒脱温柔的那双迷人眼。
如此佳人,怎么就没文化呢?
如此佳人,怎么身边就站了个满身煞气的莽夫呢?意境都多了几分肃杀。
郑教谕叹息。
郑教谕爱画,前几年考察秀才们有没有用功读书的时候,由他来出题,他都直接让学子们画一幅山水图来,他深觉从画中能看出一个人的心性,在学政处,像他这样痴迷某一样东西的同僚大有人在。
话说回来。
郑教谕刚站在桥边,亭子里的顾时惜就瞧见了这人,立马推开正在跟自己说八卦的谢二,站起来便热情极了地迎上去。
“郑教谕!哎呀,快快,就等你了,我和二爷可是一杯酒都没动,你不在,我跟他喝都喝不起来,没意思得紧。”
郑教谕被说得浑身舒坦,他在扬州的学政部其实也并非多么重要的人物,学政部门里,有真才实学的大于官位高的,所以以他之学识,在学政内部,当真是有些过于普通平凡,起码他在学政的上司是绝对不可能对他这样一个寒窗苦读十几年,最终刚好名在孙山的进士有什么好脸色。
“哎呀,大人严重了,我今日来晚了,主要是去取这两坛子酒,这……女儿红。”郑教谕到底是没敢显摆。
偏偏顾时惜这段时间跟着谢二品了不少的好酒,他都快要成个小酒鬼了,一闻这还没有开封就酒香四溢的味道,便满面的惊讶激动:“这女儿红怎么闻着和别的这么不同,别是郑教谕你把家里的镇宅之宝都拿过来了吧?天啊,只是寻常吃一顿饭,我想着跟郑教谕你好好亲近亲近,居然让你这么破费,这真是……这样吧,你这酒多少钱,我照单买了!”
顾大人豪气冲天的说着,心里其实虚的很,他可没钱,不过都这个时候了,赌的就是郑教谕不会当真找他要钱。
场面话嘛,当然是要多漂亮就说多漂亮啦。
且今天顾媻找这位郑教谕过来吃饭目的也很明确,就是给人哄好,让这个人和自己事无巨细的说一遍学政处里所有人的名字样貌喜好有没有什么八卦等等。
没错,他在刺探情报,光是找慕容丰询问出来的,顾媻觉得还不够,仅仅知道扬州学政总共十多个人,从上往下数,依次是一个学政大人,然后是左右侍郎,这左右侍郎基本是辅助学政大人工作的,没有什么实权。
然后是每个县里一个县学教谕教授,扬州下面有六个县,每个县有一个教谕一个教授,专门管理当地的教育。
扬州市里的教育便是郑教谕主抓,有趣的是原本扬州府内郑教谕下面有个下属王教授,但王教授因为被学生举报索贿,五年前就被夺了功名,王教授便从此放飞自我,开始从商,如今是扬州鼎鼎有名通货铺子的东家,在下面六个县甚至还开了分店。
至于这个扬州府教授的位置,至今都空着。
顾媻当时听了这个小故事,简直对王教授的好奇心到达了顶点,刚才谢二就在跟他讲打听来的关于前任王教授,现在王老爷的发家八卦。
原来这厮被丢出公家后,妻子也离开了他,但谁晓得这人长得风流倜傥,年近四十,还被个有钱的寡妇给看中,两人一眼定终生,直接入赘了。
所以王老爷的那些通货铺子基本都是不需要付房租的,地方都是老婆家的,当然随便卖什么都赚钱。
顾媻听得啧啧称奇,他很明白容貌对一个人来说,也是一场机遇,他自己便是这项好处的受益者,但那王老爷绝对有过人之处,肯定不是只有一张脸的,不然做不到如今这么大的生意。
顾媻还想着找机会见见这位赘婿呢,取取经,看看人家怎么发财的。
总而言之,慕容丰和学政大人好似有些不对付,所以跟他介绍了一堆人后,却唯独懒得介绍学政,说此人心胸狭隘,好高骛远,獐头鼠目,穷凶极恶,就差说这人杀人放火欺负小朋友了。
三人寒暄了好一会儿,顾媻觉得差不多了,就亲热的拉着郑教谕一块儿坐下。
谢二看顾时惜见谁都亲热得不得了,又是拉手又是要挨着坐,自己则被指去对面,心里酸溜溜的,却又无可奈何,没办法哇,谁让自己不是学政的人来着。
谢二自顾自的后悔起从前念书逃课,没能也考个科举然后这会儿帮衬帮衬小亲戚,这边顾时惜却已然跟郑教谕称兄道弟起来,一口一个郑大哥,郑教谕则不好意思地喊了句‘顾老弟’。
“郑大哥,我之前听慕容先生说,你们学政好似和皇家有些什么联系?哎,我就是随便问问,毕竟之后不是要合作?五日后要见面详谈,我对学政大人仰慕已久啊,心想着,得多些了解,才好说话,我是个没考过试的,到时候学政的人十几个站在那儿,我头都要抬不起来,还望郑大哥帮衬帮衬。”小顾大人诚恳说道。
郑教谕心中滚烫,他感觉能被禹王选定的小顾大人如此对待,自己日后定然也要飞黄腾达,自己别说帮衬顾大人了,就是当牛做马那都无所谓啊!
早十年,郑教谕大概对官场上这些酒桌文化,攀关系搞人情嗤之以鼻,恃才傲物,觉得只要本事在,只要学问在,迟早搞个内阁大学士当当。
谁知道一入官门深似海,没有关系,那是寸步难行。
小顾大人日后就是他最大的关系了!
郑教谕饱含泪水站起来就先敬了一杯酒,说道:“别的不说,顾大人你日后别说让下官帮衬,就是要下官倾尽所有,下官也在所不惜!来,敬大人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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