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了个玩笑,班里的气氛活跃了不少,学生们也小声地笑了起来。
张鸣抬起头看了钱尔白一眼,不知怎么的觉得有些心虚,又赶紧低下了头去,假装在书桌里翻找课本,过了好久才重新坐直身子。
钱尔白道:“这节课我们不讲生理,也不讲健康,我们来聊一聊你们比较感兴趣的话题——高三与高考。”
话音落,班里气氛再次一凝,原本低着头做卷子的同学也猛地抬起了头。
钱尔白顿了顿,看所有人都一脸紧张的样子,又笑道:“当然不是,来看黑板,今天我们要聊的是爱情与责任。”
上课两分钟,路主任已经让学生们的心情经历了两圈过山车似的急上急下,并成功地吸引了教室里所有人的注意。
这堂课钱尔白本来准备的是另一套主题,但在看到张鸣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最近发生的一系列学生之间的感情纠葛,于是便打算借着这个机会,了解一下学生们对爱情的看法。
他自己对高中生早恋持客观态度,只要分得清主次轻重,不影响学习,不影响彼此生活,两个人你情我愿,没什么可指责的。
但是未成年人没有形成完善的价值观和爱情观,他们的爱很多时候都是出于一时的好奇,或者是对社会行为的一种模仿。
而由于年龄,经验,眼界的限制,以及受外界环境或风气的影响,未成年人对于未来缺少长远的规划,但又有足够的求知欲和探索欲,在没有正确的引导的情况下很容易误入歧途,伤害彼此。
因此,让他们明白爱情不是简单的荷尔蒙相撞,更是需要承担相应的责任,才是更有效的应对青少年早恋的办法。
尊重与负责,这不仅是恋爱的哲学,更是为人处世的道理。
他让学生们畅所欲言,无论是对爱情的解读,对未来的憧憬,对家庭的看法,对社会的认识,甚至对学校的意见及建议等,都可以表达自己的观点。
一开始学生们还有所顾忌,被叫起来时犹犹豫豫,吞吞吐吐,只捡着绝对不会出错的内容,比如学生的义务与职责,儿女与父母之间的关系,同学之间的友谊等等来说。之后渐渐进入状态,放松了下来,思路便开阔了起来。
当被问到班里有没有互相喜欢的人时,学生们互相对视一眼,都露出心照不宣的羞涩笑容,然后自以为隐晦地扭头看向了某几个地方。
被看着的男孩女孩们脸红红的,低着头不说话。
令钱尔白感到意外的是,有一些视线竟然指向了张鸣和他的同桌。
那个男孩子一脸嫌弃,又有些不好意思,他瞪大了眼,还把凳子往边儿搬了搬,道:“你们看我干什么?我可是清白的!”
张鸣下意识看了钱尔白一眼,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他瞪了同桌一眼,同款嫌弃地也往外挪了挪。
班里的孩子们本来也是开玩笑,见他们反应有趣,于是一起笑了起来。
钱尔白也笑了笑,没有多作表示。
四十五分钟很快结束了,这堂课光看气氛已经过关了。
钱尔白总结并升华了一下主题,道:“每个人都有权利获得甜美的爱情,但是只有遵守爱情的规则,才能享受爱情的甜美,否则只能尝到自己酿成的苦果。人生中,权利和责任是相伴而生的,我希望在你做任何重大选择之前,都要三思而后行: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你是否有勇气面对后果,是否有实力承担责任?一旦做出选择,就不能半途而废,因为很多时候,你并没有退路。”
说完,他把带着的打分表发了下去,笑着道:“课已经讲完了,现在是你们该做出选择的时候了。”
学生们刚还神情严肃地思考着路主任说的“责任论”,下一秒又被他的话逗笑了。
前排的一个男生开玩笑道:“老师,如果我们不小心选择错了的话,会发生什么严重的后果吗?”
钱尔白扶了扶眼镜,神色不善地道:“也没什么大不了,只不过以后可能会经常被我请到办公室里喝茶而已。”
男生夸张地打了个哆嗦,赶紧双手捧着接过了打分表。
打完了分,听课老师把表格收齐,然后离开了教室。走之前冲钱尔白笑道:“路主任您讲课还挺厉害的,听了这一堂课,我都想当您的学生了。”
钱尔白笑笑,道:“丁老师您过奖了,您如果想来听课的话,我随时欢迎。”
丁老师打了个哈哈,连忙走了。比起听课,她更喜欢在家休息。
张鸣出了教室,见钱尔白还在门口站着,他忽地缩了回去,不一会儿又重新走了出来。他走到钱尔白跟前,神色纠结地道:“路主任,您之前说我想要聊聊的话,随时可以去找您,这会儿还作数吗?”
钱尔白看了他一眼,回答道:“当然。”
张鸣抿着嘴,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有些退缩了。他后退了一步,说道:“谢谢老师……老师再见。”然后转身回了教室。
看着他的背影,钱尔白皱了皱眉。不过他并不着急,只要张鸣有倾诉的想法,来找他是早晚的事。至于另一个人……
他又透过六班教室后门的窗户看了陈冉一眼,然后迈步离开。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办法总比困难多。
试讲课其实也就是走个流程,当天晚上钱尔白便收到了“通过”的通知。
他关掉电脑,起身出了书房。
夏昶典正在沙发上看电视,左手摸着猫,右手撸着狗,一副人生赢家的样子。
见钱尔白出来,他又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道:“来呀哥,坐这儿!”
钱尔白笑着朝他走过去,边走边解开身上衬衫的扣子。
夏昶典“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盯着钱尔白两眼发直。
卢六六知道接下来将要发生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了,于是站起身来,叼住一脸懵懂,还歪着个脑袋看着的枕头的后脖颈肉,一路小跑着进了次卧——现在是宠物房了——顺便一脚蹬上了门。
钱尔白把衬衣从腰带中抽出来,然后解开了剩下的两颗扣子,此时他已经走到了夏昶典的面前。
夏昶典手掌按在沙发上,手指不由自主地曲起来抓着布面,他看着眼前如玉般白皙的胸膛和隐没进腰带下的肌肉线条,觉得口干舌燥,眼中冒火,偏偏他哥把手放在腰带上,迟迟不肯解开。
他终于忍不住了,跪坐起来,伸出手去,想要帮他哥宽衣解带,却被钱尔白抓住手腕反折向他身后。随着动作,钱尔白上身贴近了他的脸,带着薄荷的清凉气息喷洒在他的耳边:“急什么,先洗手。”
夏昶典仰着脖子去亲钱尔白,嘴里胡乱地道:“不行,等不及了,不洗了!”
钱尔白低头亲了亲他,抓着他的两只手搭在自己肩上,然后弯下腰把他抱了起来,手掌就托在他的屁股上。
夏昶典心中激动,心想着这个姿势刺激啊,于是搂住了钱尔白的脖子,两条腿也自动地盘在他哥腰上。
两人且吻且行,夏昶典闭着眼睛无比投入。突然听见“哗”地一声水响,他心中诧异,睁开了眼,却见他哥一手端着他,一手伸到花洒下试着水温。
他哑着嗓子问道:“哥你在干嘛?”
钱尔白把他放下来,挤了些沐浴露在手上,然后抓着他的两只手一边揉搓一边递到水柱下方,神情认真:“帮你洗手。”
夏昶典:“……”
洗完了手,好好的气氛都给毁了。夏昶典有些不高兴,背过身去不想理钱尔白。
钱尔白无奈地抱了抱他,又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抓着他的手拉到自己腰带上,道:“好了,解吧。”
夏昶典扭着头躲了躲,耳朵红红的。他抽了抽手腕,没有抽.动,于是哼了一声,依旧不肯转过身来。心想:你让我解我就解,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何况现在我可还生着气呢。
钱尔白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腹肌上,贴着他的耳朵问他:“不来了吗?”
夏昶典感受着手下的温暖与硬实,忍不住心中痒痒。他回过头睨了钱尔白一眼,本想保持严肃,让他哥认识到随便破坏气氛的严重性,但在看到身后的湿.身帅哥之后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只顾着扑上去直奔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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