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吃的时候还以为是一种海草,因为在在海鲜宴上吃到的(刻板影响),后来才知道它其实是一种多肉植物,来自于非洲,是非洲人民用来当肥皂使的……
但是真的好吃,主要是口感和新奇感。
推荐给大家。【嘻嘻】
第78章 (别人家的教导主任和他的春天)
夏昶典醒来的时候, 屋子里就剩下了他和那只把他舔醒的肥猫。
床头放着一把钥匙,下面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早安, 我去学校了,微波炉里有三明治, 记得吃。”字迹有些草,不是熊哥以往典型的端正规整。
肥猫不计前嫌地爬到他身上,小爪子一推一按, 打着哈欠踩奶,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夏昶典抬手摸了摸它的脑袋, 然后提着它的后脖颈把它放到了床下。他把将床边的毯子折起一角蒙在它的脑袋上, 道:“我要穿衣服了, 小猫咪不许看。”
小猫咪才不稀罕看, 它直接箭一样地窜出了卧室, 留下一嗓子小女生受到惊吓似的尖叫。
穿好衣服,洗漱完毕, 夏昶典从微波炉里取出还热着的三明治, 坐在餐桌旁一边吃,一边刷手机。
肥猫跳到椅子上, 两只前爪扒着桌子, 探出头来眼巴巴地瞅着他。见夏昶典没有注意到它,它又试探着支起身子,往前爬了爬,脖子抻得像只矮胖的长颈鹿, 大眼睛中写满了对人类食物的好奇与渴望。
夏昶典拿着小半块三明治在它眼前晃了晃,又在它张嘴要吃时收回了手,一口塞进自己嘴里。
肥猫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气哼哼地跳下了地,“咚”的一声,仿佛要把地板凿个窟窿。
看着肥猫一路小跑着去了阳台的猫屋,夏昶典心情颇好地擦了擦手,然后哼着歌端着盘子进了厨房。
肥猫从猫屋里探出半个小脑袋,见夏昶典不在餐厅,它又一阵风似的冲上了桌子,想要趁机偷吃两口,但仍凭它探雷似地在桌子上嗅了一圈,也没找到一点食物的踪迹,还被洗完盘子出来的夏昶典抓了个正着。
夏昶典把它拎到猫粮跟前,点它的脑袋:“各吃各的,少打歪主意。”
肥猫闻了闻香喷喷的猫粮,埋头吃了起来,期间还拿脑袋拱着小碗往前跑,像是怕夏昶典打它的猫粮的主意似的。
夏昶典白它一眼,觉得它简直是个戏精,还是个小心眼的戏精。
喂过了猫,又铲过了猫粑粑,夏昶典到卧室里拿起钥匙装好,然后和肥猫挥挥手道:“我走了,你好好看家。”
肥猫冲他叫了一声,乖乖蹲坐在门口,像是真的能听懂似的。
夏昶典不由失笑,心想:这可能就是变成过猫的后遗症吧,总觉得自己能和小动物们交流。
昨天他出来的太着急,手边还剩下点收尾工作没有完成,于是从钱尔白租住的家属小区出来,便径直去了公司。
方彤彤正迷迷糊糊地骑着车子往学校走,一辆车子突然从她身边迎面驶过。
她脑中猛地绷紧了一根弦,停下车子回过头看着那辆远去的黑色迈巴赫,眉头皱起:那不是他哥的车吗?他怎么从学校那边过来?!
她一路都在沉思,导致她踩动踏板的频率也有所下降,车轮推进校门的时候,已经七点过了五分。
钱尔白指了指桌子上的登记本,道:“你知道该怎么做。”
方彤彤签下自己的名字,又熟练地在后面标注上“十圈”,神情沮丧地推着车子走进去。
当她经过钱尔白身边的时候,脑中突然灵光一现,她扭头问道:“路主任,您是不是住在附近的家属院里?”
钱尔白点了点头,道:“是啊,不过就算你住的远也不能成为你迟到的理由。赶紧回班上自习去。”
方彤彤沉默了,她低下头去,推着车子离开,内心有些复杂。
她一直知道她哥对路主任有意思,但是她没想到她哥为了追求路主任,竟然搬到了家属院!难怪总是夜不归宿,还骗她说在加班,原来是住到学校这边来了,是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吗?
家属院的楼几乎和学校的年龄一样大,老旧,逼仄,人口又密集,最重要的是离公司还远,就为了那点概率低微的偶遇机会?
爱情啊,总是让人盲目。
她忍不住开始心疼起她哥来。
钱尔白不知道这小姑娘突来的沉痛是因为什么,他看了看登记本上唯一的签名,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希望她今天能量力而行。”上次方彤彤一口气跑了八圈,直接回家休养了一礼拜,这次若是再逞强,两天后的月考就不用参加了。
学生们都知道月考之后要开家长会了,相比起单纯的成绩排名和奖惩手段来,“开家长会”这件事显然更能让学生们紧张起来。
钱尔白逐个教室地巡视着,明显发现学生们今天的状态更加良好。不仅学习态度认真,学习热情高涨,自觉性也有所提高。以往时常在自习课上发呆,甚至睡觉的同学,现在也都强打着精神努力看书,实在撑不住了就站起来走动走动,或者到窗边吹吹风。
还有人出奇招,把自己的眼皮和眉毛粘在了一起,眼睛干涩的时候就拿手推着下眼睑往上挤挤眼,样子有些滑稽。
钱尔白对他的好学精神表示了肯定,但并不鼓励这种从《猫和老鼠》里学来的行为。
张鸣依旧带着帽子,但低下头的时候脖子和后发际之间却并没有明显的界限。
班里的男生们都在私下打赌,猜张鸣帽子底下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晨读结束的铃声刚刚响起,几个男生互相使了个眼色,同时起身,朝着张鸣围了过去。
一个男生假作问问题,吸引了张鸣的注意,另一个男生手疾眼快地摘掉了他头上的帽子。
帽子下是一颗圆溜溜,光秃秃,青白发亮的大脑袋。
男孩们愣住了,看着张鸣回不过神来。
青春期的男孩子为了追求个性几乎会尝试各种各样的发型,但有一种,是他们绝对不会尝试的,那就是光头。
在他们眼中,光头只有两种含义——一是道上的大哥,二就是庙里的大师。
张鸣长了张英气的脸庞,但他太年轻了,配上这锃光瓦亮的造型,活脱脱就是个小和尚。
女孩们小声地笑起来,男生们也忍不住开始笑。只有张鸣没有笑,他绷着脸,伸出手去:“还给我!”
男孩突然起了玩心,道:“给你!”然后把帽子丢到了空中。
男孩之间的默契发挥了作用,就在张鸣伸手去接的时候,另一个男生跳起来抢先拿到,然后又扔了出去,其他男孩们笑嘻嘻地阻挡着张鸣,不断地出手接住,又传给别人。
帽子在空中飞来飞去,有女生也加入了帽子的攻防战,笑闹声响成一片。
张鸣一开始面沉如水,仿佛马上就要发飙,但追逐着,抢夺着,竟然也渐渐地觉出了趣味,有一次明明抢到了帽子,但脑子一卡碟,扬手又扔了出去,反应过来的时候不由得心中懊悔,他只能一边说着“别闹了,赶紧还给我”,一边去追拿着帽子的人,圆溜溜的脑袋发着光,在人群中格外夺目。
钱尔白循着声响走过来。
门边放风的同学一边看热闹,一边注意着门外的情况,听见熟悉的脚步声,连忙通知道:“老师来了!”
等钱尔白出现在教室门口的时候,一场混乱正在结束。
学生们各自回到座位上,来不及归位的就近坐下,或站着假装在讨论问题,没有座位也没有小伙伴的干脆顺手拿起本书念起来,并在过道之间神情自然地踱着步。
张鸣刚拿回自己的帽子,戴在了头上。他下意识地看向门外,却在接触到钱尔白的目光时又低下了头,刚才扔帽子时候的开心模样尽数收敛,唇角紧绷,咬肌隆起,不知是紧张还是怨恨。
钱尔白的视线几乎没在张鸣身上停留,他在教室里巡视了一圈,便从后门出去了。
班里齐齐地松了一口气,却没再去抢张鸣的帽子。
刚才的行为其实并不礼貌,男孩们走过来拍拍张鸣的肩,想要向他道歉。但是道歉一直都不是这个民族的长项,无论男女老少,越是想要正式地说声“对不起”,声带越是绷得死紧,就是发不出声来。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