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暗行动(231)
眼下的孟然自是没脸面对齐锐,只恨地板上不能裂出一条缝来让自己原地消失。他咬着牙、攥着拳,战栗着身子企图平息体内的雄雄欲火,可齐锐根本不听他的指挥,直接把他横抱而起,大步走进了浴室。
“放开我!你要干嘛?”
孟然在齐锐的怀里拼死挣扎,后者却不作理会,直接把他抱进了浴缸里。随后,齐锐打开了花洒,一股冰凉的清水自上而下,如瓢泼大雨般淋遍孟然发烫的全身。齐锐又取来冰桶,一股脑倒进了浴缸,让孟然彻底浸溺在清澈的冷水里。
冰凉的水温总算让孟然好受了一些,但碍于药效实在过猛,他依旧性欲不减,喘息着、呻吟着,难以自持地抚弄着自己无法平静的下体。
齐锐站在浴缸边冷眼看着他:“麻痹大意,被人下药,你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听见齐锐责备自己,孟然也气不打一处来,犟嘴回击:“用不着你管。”
嘴上虽说不用管,但身体却仍情不自禁地翻腾,孟然急于打发齐锐,直接挥手赶人:“你走,赶紧走!”
齐锐弯腰注视着浑身绯红的孟然,突然凑近他,吻住了那一双嘴唇,沉声说道:“我管定了。”
这个吻叠加着药效激发了孟然体内大量的多巴胺,一瞬间,他只觉血液逆流,却还死守着仅存的一线理智拼命推搡齐锐:“走啊,我叫你走!你知道凌天磊给我用的是什么药么,你知道我想干什么吗?”
齐锐抓住了他的手腕,不容他抵抗:“你不就想上我么?用不着下药,分开这一年多来,难道你就真没想过么?”说罢,齐锐伸手一拉,又把孟然拽出了水面,他托起他的双腿和臀部,把他整个人竖抱进怀里,走出浴室,直接扔到了露台的吊床上。
而后,齐锐迅速解开皮带,褪下长裤,压到了孟然身上,他摘下他的眼镜,吻了一下底下的额头,轻声道:“我可以满足你。”
孟然一边忍受着欲火煎熬,一边抵御来自齐锐的挑逗,他气极了挥手要打,却被齐锐一把握住了拍来的爪子。
这一回,齐锐干脆连带爪子的主人一并翻了个身,让孟然腰背朝上,又冲他的屁股“啪啪”几下,落下一串抽打。
“还不听话么?”齐锐问。
“你……你这是趁人之危!”孟然抗议。
此时的孟然终于流露出了他许久未现俏皮可爱,齐锐忍不住轻笑出声,俯身侧头又吻了一下他红扑扑的脸颊,在他耳边说道:“这话说反了吧,我可是来被你上的啊。”
第175章 谁主沉浮 9
孟然的耳朵根一下子红了,十根手指牢牢攀附着吊床上方地板的边缘,呼气如喘:“够了,别挑逗我……”
尽管他极力克制着如山洪爆发般的情欲,可齐锐却偏不让他得逞,手指尖故意挑动着眼前那块充血的耳垂,又问孟然:“你不想我么?”
“我说了,不许挑逗我!”孟然霍然抬高了音量,猛一翻身把齐锐压到了身下。
顿时,两人的体位上下互换,孟然坐到了齐锐胯间,自己原就挺立的阴茎当即摩挲到了另一个高耸的阳具上。孟然紧闭上眼,长呼了一口气,浑身的肌肉都不自觉地兴奋发抖,可他仍旧没有动作,用尽了全部的毅力去抑制想要立刻占有齐锐的冲动。可好死不死,底下的齐锐竟还摆动起了腰胯,用阴茎、睾`丸、会阴以及渐渐湿润的肛门一点点揉搓孟然那杆蓄势待发的长枪。
“知道么?跟你分开以来,我每一晚都在想你。”齐锐满是磁性嗓音再度响起,他伸手抚摸孟然的脸颊,而后延着颈项一路至胸,跟着到了肚脐及马眼:“真的是每一晚……”
上方的孟然浑身一颤,他再也无法忍受,当即用手肘撑开齐锐的双腿,一个弓身俯冲,猛地杀入了近在龟头前方的湿润后穴。
进入的一刹那,强烈的快感便如排山倒海,瞬间包裹住了孟然的性器,他就像一个渴极的人饮到了源源不断的甘泉,低吼一声,双脚蹬在吊床的尼龙绳上腰臀一并施力,迫不及待地抽插起来。
吊床下方,细沙扬起,海浪声声。孟然压低了上半身,一口含住齐锐胸前凸起的乳头,他用牙轻咬,用舌亲舔,吸着吮着,爱不释口。齐锐的身体前后起伏着,一只手插进了孟然后脑的头发里,另一只则延着上方雕塑般的腰际线摸索到了孟然的会阴处,揉捏起那一对随着抽插而震荡摆动的阴囊。
“还敢说你不想我么?”齐锐又问。
孟然加快了下体抽动的速度,一仰头用嘴封住齐锐的唇,他使劲地吻他,像是要咬出血来。
我想你;
我想你;
我他妈想你想的就快发疯了!!
孟然在内心爆着粗口,松开了吻住齐锐的嘴,又把他的一条腿架到了肩膀上,方便自己攻得更深。他的手正贪婪地游走在齐锐的每一块肌肉上,像要记住他的每一寸皮肤、每一条纹理。
不出多时,两人就分泌出大量体液,在剧烈的运动中发出大而淫糜的水声。齐锐不愿一直处于被动,他支起上身,和孟然下体相连着展开了一通翻滚,最后以骑乘的姿势坐回到上位。
“喜欢么?”齐锐收紧穴口问。
孟然不答,只是托起他的腰,腾出一段距离后继续发力向上抽顶,“啪啪”声不绝于耳。
第一次射精的时候,孟然直接射在了齐锐的肛门里。几乎是同一刻,齐锐也一并宣泄了出来,两人同步高潮,滚烫的精液一起延着尼龙绳淌到了下方的沙滩上。
两人接着浓烈的吻,默契地整装待发,以齐锐被后入的姿势展开了第二轮的交战。这一晚,这对昔日的爱侣疯狂做爱,尽情享受彼此的身体,一遍又一遍地体验高潮。
天快亮的时候,折腾了一宿的两人总算精疲力尽了。孟然红着眼睛看着身下的齐锐,突然没来由地扇去一巴掌。齐锐被打得莫名其妙,还没开口,脸上竟又挨了一记扇,紧随其后的是一串难以自持的眼泪,齐锐只觉胸膛上被淋到了好几颗热烫的泪水。
晨曦之中,孟然哭了。他被剥去了所有伪装的外壳,终于在爱人面前露以真身,他抽噎着质问齐锐:“我知道你跟姚一弦发生过关系……我介意!我他妈怎么可能不介意?你不是答应过我这辈子只睡我一个人的么?”
齐锐一时无言以对,眼前的孟然又变了回去,他不是安内组里那个杀伐决断的核心成员;亦不是位高权重,只懂得计算成败的年轻局长;他是他一个人的孟然,心地纯彻、执著果敢,爱他爱得死心塌地。
齐锐沉默地坐了起来,他张开双臂,把仍在哭泣的孟然牢牢搂进了怀里。他耐心地吻掉他脸上的泪水,把他视若珍宝一般轻轻拍哄,他亲他吻他,轻声告诉他:“是我不好,绝不会再有下次了。”
药效与情欲散去,孟然终于恢复了应有的理智。他没有回应齐锐,裸着身子走进房间,披上浴袍,戴回眼镜。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孟然点了一支烟,斜靠在书桌旁问。
齐锐跟着从露台上走了进来,回说:“我发现姚一弦跟凌天磊有接触,是他提供了那些下三滥的性药。我还听说齐则央把你派来了亚城保护凌天磊,我放心不下,怕有阴谋就跟了过来。”齐锐说罢,站定到了书桌前,他的手仍陷在先前的欢爱中意犹未尽,情不自禁地探进了孟然的浴袍里,捻起底下的一颗红豆画圈绕圆。
“孟然,我们复合吧。”
尽管才刚结束了一夜的肌肤之亲,但孟然还是没料到齐锐竟会直接而天真地说出这句话。
到了今时今日,是与否的答案在孟然看起来都显得太过简单幼稚,配不上他当下的能力和身份,可他还是忍不住问:“凭什么呢?”
“就凭你和我的专业性。”齐锐认真地回答他,“这一年多来,我无数次尝试过去理解你,我发现自己做到了。当时,为了让安内行动有更实质性的进展,我们确实需要割舍掉对彼此的感情才能全身心地投入下一段计划。你要联姻并且取得齐则央的信任,我则要笼络姚一弦,获取姚永昌的动向,那种时候,如果我们双方还有情感纠扯,的确不利于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