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暗行动(104)
背后抽插的频繁加快了,我一颠一震地看着玻璃上齐锐那光裸、挺拔的上半身,他起起伏伏地折腾着我,又问了我一遍:“你爱我么,孟然?”
先前放纵的呻吟喊得我嗓子都快冒烟了,低哑地冲他吼了句:“我下半辈子只爱你一个,行不行?!”
齐锐听着,突然起身,一下就把我拽去了地下。我的头猛地磕在了地板上,只觉眼冒金星,一阵痛麻。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齐锐又正面压了过来,他折起我的两条腿,叠去了身体两侧,再度挺腰,闯进了我溢着粘液的后`穴里,反反复复地捣搅,来来回回地抽插。
“那有些我没告诉你的事,以后,你能不能别再追问了?”
齐锐问我的当口,墙上无端地掉下了一个相框,恰巧落在了他手边。我侧目去看,相框里的人是陈婉华。齐锐愣了一下,随即翻过了那个相框。他不想让我知道关于他母亲的死,也不愿让我掺和进他与齐则央、齐锋之间的。
他牢牢地把我钳制在身下,再次加快了插送的频率,那个嵌在我体内的性器还在冲锋陷阵,酣畅淋漓。
渐渐的,齐锐的鼻息变重了,他锁住了我的胯骨,往死了朝里猛顶。我只觉穴口烫得就快涨开,整个人被他折腾得像要散架一样,不断发生淫靡的嘶喘。
终于,齐锐的体液喷溅而出,直接射在了我的股缝里,随着性器的退出,那一股白浊也跟着往下淌,沾去了地板上。齐锐终于要够了,他躺来了我边上,把我揽到怀里,又问一遍:“我刚说的,你听到没有?”
我累得就剩半条命,答应道:“行!我还能不信任您么,政委怎么说就怎么做呗!”
等我睡醒的时候,齐锐已经不在边上了,门外传来炒菜的声音,一阵阵饭菜的香味也跟着伴随而来。我迷迷糊糊地起了床,走出卧室,看见齐锐正在厨房里做饭。他系围裙的背影很好看,衬衣下,宽阔的肩膀、凹凸有致的肩胛骨、修长的背部线条,同塑出一个挺拔的倒三角。
我走去从背后抱住他,把头靠在他的背上蹭来蹭去。齐锐倒是很淡定,一边做饭一边对我说:“别闹,你先去洗漱一下,准备吃饭吧。”
我从他背后探出头来一瞧,好家伙!灶台上山青水绿的,盘碗盆碟摆了十来样,凉热搭配,荤素协调。就这一早上的功夫,齐锐竟已做好了一桌子的菜。
我问他:“你怎么做这么多东西啊,过年还是过节呢?这都够吃好几天了吧?”
“吃不了就放冰箱,慢慢吃吧。”
我被齐锐打发去了洗手间,等我捯饬精神了出来,餐桌上已经布好了丰盛的饭菜。我立马动筷,刨了几口,却见齐锐坐在对面没有动,便叫他:“吃啊,想什么呢?”
齐锐欲言又止:“再过一会儿,齐锋要过来……”
我顿时就紧张了,整整衣领:“啊?锋爷要来啊?那……要不要去酒柜里开瓶红酒,倒出来先醒着?”
齐锐摆摆手,回说不用。
南仔跑来了他脚边,费劲地跳起来,要往他膝盖上攀。齐锐抱起小狗,又对我说:“南仔的水和狗粮每天要换,你记得早晚各溜它一次。”他说着,又看向了桌上的一盆盆栽,接着叮嘱我:“这株文竹两天要喷一次水,注意保持盆土湿润,但也别喷得太多,免得烂根。”
我觉着今天的齐锐有些不对劲,便问:“这些事平时不都你做得么,怎么想起丢给我了啊?”
“孟然,你还听不听我的话?”齐锐反问。
“怎么又来啦,昨晚我都表了多少决心了?跟党走,听政委!不听你的,我听谁的呀?”
“好。”齐锐放下了南仔,郑重地对我说:“那你答应我,等齐锋来了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乱,不要抵抗。”
我“蹭”一下站了起来:“什么意思,到底出了什么事啊?锋爷他要来干嘛?”
齐锐的脸色渐渐苍白了,他微皱眉头,捂着腹部,没有说话。我知道他准是胃病又发了,赶忙拿来胃药,倒了热水递给他。
齐锐的药还没来得及吃,门铃就被摁响了,他放下茶杯,亲自过去开门。门外的走廊上黑压压地站了一长排警察,我一见这大阵仗就知道出事了。
此刻,从队尾踱步走进来的人是齐锋,他神情严肃,身边还带了一个人,那是南西所所属静林分局的局长杨继东。
由于派出所隶属于分局之下,故而在行政级别上,杨局长还算得上是齐锐和姚一弦的直属上司。他曾在封路的事情上伙同姚一弦一起刁难过我。这会儿,看见我出现在齐锐的房子里,杨局长当即就把我划规成了暖床的男宠,眼里写满了一百个不屑。
面对这一大群不速之客,齐锐表现得很淡然,他披上了一件外套,一切看似有所准备。
从进门开始,齐锋就没有朝我看过,他叫来杨继东,让他宣读对齐锐的处罚决定。在杨继东所读的传讯书里,我终于得知就在我被绑走的那段时间,齐锐为了找我,在市局的会议厅里,当着黄江警界众多高层的面和姚一弦起了正面冲突。
上级称他非法持枪、非法用枪,影响恶劣,严重违反了《警察法》及《枪治管理法》。经分局研究决定现暂停齐锐南西派出所教导员一职,撤销党内职务,给予记大过处分,并传讯至刑侦总队交待情况。
整个传讯书读到尾声,一条一件,罚得无一不轻。
我听不下去了,插话对齐锋说:“锋爷!这事起因在我,政委他不是那种不遵守纪律的人……”
齐锋充耳不闻,只吩咐杨继东:“念完了就把人铐了,带走。”
眼看后面的刑警就要进门了,我连忙走到齐锋面前急道:“锋爷!你听我把话说完啊!”
“孟然,回来。”
齐锐在背后叫我,我却是不肯后退。齐锋总算正眼瞧了我,他的眼神很陌生,和我带着安琪在市特门口见到的他截然不同。那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权威,不容置疑、强势专治。
齐锋问我:“你谁啊?”
“我是特警总队一支队队长,孟然。”
“你想说什么?”
“昨晚我遭到了绑架,我可以找出证据证明这起绑架的幕后策划就是南西所所长,姚一弦。齐锐是因为我的原因,情急之下才会擅自动了枪。请求组织结合这一情况,重新考虑对他的处罚决定。”
齐锋与我对视,他的那双眼饱含着巨大的震慑力,令人不寒而栗。换了地点,换了情景,他已然选择不认识我了,开口又问:“你刚说你什么职务?”
“市特一支队队长。”
“很好。”齐锋一字一顿道,“市特直属于市公安局,你回队里问问安澜,对南西所教导员的处罚决定,轮不轮得到市特说话?”
齐锋这话一撂,我便知道麻烦了。这一回,他多半是连我师父的面子也不肯给了。
僵持之际,齐锐已经站来了我身边,在一圈人的环视下,他握住了我的手:“别怕,不要担心我。”
我根本无法平复心情,停职传讯,这是程度极重的处罚手段。姚一弦又算计了我们,他利用俞宁伤害了我,现还要连带上齐锐,一网打尽。他好不容易找到了拉齐锐下马的机会,绝对不会轻易收手。
眼见齐锋难以沟通,我又对杨继东说:“杨局,麻烦你下达处罚决定前认真调查一下吧!我昨晚确实遭到了绑架,我可以带着刑队的同事去现场取证!”
杨局长根本懒得听我说话,狗仗人势道:“孟然,你别妨碍公务啊!否则连你一块儿铐了!”他说罢,就向背后的人马使了个眼神,两个刑警随即就朝我走了过来。
齐锐一下把我揽去了身后,直直地盯着杨继东:“你敢动他下试试。”
杨继东又气又恼,他不敢冒犯齐锐,只会拿我撒气,转而向齐锋抱怨:“锋爷,您看看!这活儿我真没法干了。”
“让你来过来传讯,没让你见人就铐。”齐锋斜了杨继东一眼,“杨局,齐锐在你的分局里当差,现在出了这样的纰漏,你这个上级难道一点责任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