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暗行动(165)
孟然的额头随着抽插的摇摆,几次撞在浴缸边缘。他连续高潮,颤抖痉挛,不住呻吟不住喊,很快又射了二度,最后竟是连尿液也被操了出来。
淋浴花洒下,水雾腾腾,他回过身来,和齐锐纵情地拥吻、交`合,犹如发泄一般。又一番激烈的贯插过后,齐锐猝然拔出了阴茎,下一瞬,烫热的精液一下喷发在了孟然的胸腹上。
孟然呢喃着,总算是彻底虚脱,跌坐回了浴缸里。齐锐蹲下身,抚摸起他的脸颊:“满足了么?”
在这场性爱的战役里,孟然得偿所愿,酣畅淋漓,他眨着无辜的眼,有气无力地点头:“你以后可不要每次都做得那么凶,我会被弄死的……”
孟然说话时,语气、神情透着羞涩、可爱,一扫之前的阴郁。齐锐不禁笑了,把人揽进怀里,一刮鼻梁:“好,都听你的。”
孟然搂住齐锐的脖子,重重亲了一口:“政委,有你在真好。”
齐锐被孟然拖住,窝在浴缸里又腻味了好一阵才脱身。这场耗时耗力的沐浴洗掉了孟然的寒冷和郁结,他擦干身子,满血复活。
孟然记挂着安澜,推开房门张望,谁料安澜已经醒了,正坐在床头。他见孟然来了,啧啧道:“这房子是不错,可惜隔音差了点,难得我睡沉一次,还硬生生被你吵醒。”
孟然的脸一下烧红了,支支吾吾地岔开话题:“呃……师父,你没什么不舒服了吧?”
安澜摸出一支烟,冲孟然一招手:“过来。”
孟然乖乖地进屋点烟,坐去了安澜边上。安澜回忆起昏睡前的情景,脑海里浮现出齐锋的眉眼,不禁蹦出一句国骂:“我被扎晕之后,那只老狐狸都干了什么?”
孟然如实回答:“他原想留你在他那里,要抱你去卧室,我没同意,硬把你背回家了。”
安澜听着,心里愈发记恨齐锋,当即肯定了孟然的做法:“干得不错,我就是哪天死了,收尸都轮不到他。”随后,他又问起孟然升任副总后的安排,三支队主攻狙击、拆弹,实力在全国首屈一指,所有队员都是何启言栽培出来的,忠诚度极高。
这次何启言失势、辞职,受了天大的委屈,他的队员也必然会有所反弹,安澜提议:“市特注重纪律,他们要是不服管,你就直接打散三支队,把人平分去其他支队。”
孟然对此持不同意见,他觉得这么做太绝了,何况三支队本身就具备专业特色,一旦混编入其他支队,狙击手去干了强攻、突击的活儿,实在可惜。
“何队的队伍还是保留吧,支队长的空缺,我建议从他们内部晋升,不作他选。”孟然合计着,“我既然当了市特的副总队长,就不怕别人不服我。”
安澜的风格素来雷霆,他说:“那我给你一个月时间,要是整顿不好,就按我的意思打散。”
交流完了工作,天色已经渐渐暗了。
孟然问安澜是否要回市特,安澜却回他:“这么早回去干嘛?我就在这里吃饭。”
孟然一怔,却是不敢回绝,他同安澜一起出了客房,和齐锐说安总要在家里吃饭。齐锐也是一愣,继而问:“那要不去外面吃吧?”
安澜一口回绝:“不用,就在家里吃。做鱼吧,你就蒸一条白鱼,我想吃那个。”
他话里透着熟稔,显得有些理所应当,齐锐顾及孟然感受,问他:“那今晚吃白鱼,好吗?”
孟然一时没明白安澜唱的是哪一出,便道:“安总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吧,那……咱们现在就去买。”
按照安澜的吩咐,孟然拉着齐锐直奔市场,买来一条鲜活的白鱼,又搭配了几样小菜,他原要下厨,安澜却立刻叫停,说是必须得让齐锐掌勺,别人做的不吃。
这下孟然不乐意了,他觉得自打安澜说要留下来吃饭起就在处处找茬,难不成何启言一走,他对齐锐的那点心思又死灰复燃,活络起来了?
南仔极通人性,犹如孟然的贴心棉袄,它一见安澜就吠,更不准他靠近齐锐。孟然心里叫好,嘴上却批评南仔,直到开饭前才磨磨蹭蹭地把狗关去了笼子。
一顿饭做完,白鱼上桌,没有葱姜,去腥的材料变成了青柠。安澜知道孟然不吃葱姜,故而齐锐在蒸鱼的工序上做了改良,他尝了一口鱼肉,尽管没有味觉,却隐隐觉得味道完全变了。
安澜和孟然一样,他同样缺乏路亚精神,达不到放流的境界,过去和齐锐在一起,他也坚持要把自己钓上的鱼带回家。清蒸白鱼是齐锐过去最常做的一道菜,此刻再尝,竟是从肉质到口感都大不相同了,为孟然改良过的口味再也不适合他了。
冷不防,安澜想起了何启言,他做的每一道菜都确保颜色诱人、香味扑鼻,从而弥补自己味觉缺失的遗憾,同样也是煞费苦心做了改良。
安澜看着对面的齐锐和孟然,他们无名指上都戴着戒指,而自己竟已不再有感觉了。蓦然间,心底升起了一个答案,安澜调侃起孟然来:“你跟齐锐在一起以后,一直是他做一号?”
孟然震惊地放下筷子,转问齐锐:“他……他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以前还被他攻过?”
齐锐一头黑线,还没来得及张口,安澜又借机挑唆:“难道现在不这样了么,我们过去时不时互换啊。”
孟然顿觉吃了大亏,只差原地爆炸,急忙拽住齐锐:“那我也要,今晚就要!”
“安澜,玩笑开得差不多了。”齐锐深觉被摆了一道,只得劝起孟然:“别听你师父胡说,没有的事。”
可孟然的醋罐子已经打翻,他拖了椅子凑近齐锐,如同连体婴一般紧捱着他,一边刨饭一边紧盯安澜,生怕眨一下眼皮,齐锐就要被抢走一般。
眼见他紧张成这样,安澜不禁又笑了起来,心上跃出一个人名字,那是何启言,原来彻底放下一个人的方法终究是爱上另外一个人。
吃完了晚饭,安澜不要人送,出门前,他叮嘱孟然,半是玩笑半是威胁,说暂且就把齐锐托付给他,哪天要是心血来潮,回来再取也不无一定。
孟然听得心惊肉跳,急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拽起齐锐的左手一并展示婚戒。
安澜直接无视,看了齐锐一眼道:“那我走了啊。”
“路上小心点。”齐锐回他,神情亦是温和平静。
房门缓缓关上了,仿佛终结了安澜的前半生,他和齐锐之间彻底画上了句号,褪去缠爱,惟剩亲情。出了住宅区,安澜独自走上街头,漫步在一棵又一棵的梧桐树下。
沙沙风响,秋夜萧瑟,落叶漫天。
一缕奇异的光晕覆上了地上的影子,安澜余光一瞥,瞬间警觉万分,他迅速避去了一棵树后,身形之快犹如闪电,而那道光晕也如鬼魅一般猝然消失。仅凭一眼,安澜就认出了这道光晕,那是卸下枪身的狙击镜造就的光影。
一时间,安澜的心跳加速了,放眼望去,脚下的公路正在向后疾速延展,他的视线最终落在了数百米开外的一处工地上。
安澜摸出手机,在微信里点开了一个白兔的头像,拇指落在说话键上,摁满了整整60秒,却一个字也没出口。何启言是顶尖的狙击手,但凡他想,便只有他望人,无人可见他。
安澜凝视着那片看似无人的工地,忽然抬手,在空中打了一个大幅度的动作指令:报告方位。
长久的静默过后,未完工的漆黑高楼上出现了一抹熟悉的剪影,何启言身着连帽衫,看不清五官,相隔数百米和安澜两相遥望。安澜当即又打了一个指令:报告任务。
远处的何启言不言不语,眉眼、神色尽数掩盖在帽衫底下。弦月当空,他屹立在高处,衣袂翻飞,仿佛肩披了一袭深色斗篷。
狙击镜的光源一闪一现跳跃在安澜的周身,他曾无数次伤了何启言的心,但这个人却从未远离。猝然间,一个不祥的念头猛地盘踞了心头,安澜心口一紧,立即拨通了齐锋的电话。
“你是不是背着我利用了何启言?你不是跟我说只要他不当副总,就既可以保全孟然,也可以保护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