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一样。太孙自然不想假手他人,亲自拿了药油,对着床上的太孙妃说:“阿叔,我拿了药油,信四说手掌化开后揉到酸痛处。”
“对啊,你来吧,麻烦你年年了。”黎南珠小时候经常踢球骑马跑,对这种肌肉酸疼很轻车熟路了,话说完就解衣裳,一边说:“你来吧,让她俩女孩子来,我多不好意思。”
“她俩手劲也没你大。”
历延年望着阿叔的背,阿叔皮肤很健康的白,趴在床上,肩膀两侧像是翩翩起飞的蝴蝶一般,不由移开了目光,专心致志往掌心倒药油。
药油在掌心处化开,历延年将手掌放在阿叔背上,他的手掌像不是他的一般。
黎南珠的背脊轻颤了下。
历延年手掌就停下来了。
黎南珠扭头,“年年?”
“阿叔我——”
“你大点劲揉,这药油得揉进去,不然我还得疼。”说到这儿,黎南珠不由想到小时候,脸收回去趴在枕头上,“我哥以前给我揉,手劲儿可大了,把我揉的嗷嗷叫能哭下来。”
“不过我铁打的,第二天就能跑出去继续玩了。”小郡王骄傲。
“这次种田能栽倒,主要是太久没出去玩,养的一身肉都扛不住造。”
历延年手下使劲儿,一边说:“阿叔昨日又拉犁,还扛了农具,又挑水,辛苦了。”
“都跑出去种田了,当然是要亲自做的,才知道农户辛苦,大历农税低,这是好事情,圣上仁厚。”黎南珠正经夸了句,又猛地扭头,“你昨日也干了不少重活,你累不累疼不疼?”
“你替我揉好了,一会阿叔给你揉,别害臊。”
历延年:……“阿叔,你脸上挂着笑。”
“嘿嘿,你发现了?那好吧,一会我下手轻几分,争取不揉哭你。”
历延年心里也笑,手里下了劲儿。黎南珠龇牙咧嘴说不疼。历延年却下不了重手了,刚那个劲儿已经是他能下的了。
不过等两人位置一换,黎南珠可没年年的顾虑,是争取揉的年年龇牙咧嘴跟他一样,但太孙风度翩翩,愣是不喊疼,面上除了害羞,是连点疼都没表现出来。
黎南珠不由感叹:小小年纪就有大将之风,厉害。
如此休息几天,到了三月中旬,黎南珠本是兴致冲冲要出去玩,但又有事拦着——
信四说:“主子,孟定眩进京了,现在就在王府住着。”
黎南珠:……
好小子。这是年刚过完就打马过来京里。黎南珠便出宫先回王府,到了王府见到孟定眩一身布衣,不由笑说:“你被你家赶出来了?”
“不是二爷爷。”孟定眩有些脸烧,说:“圣上无昭不得进京,虽然说的是我奶我爹孟家军,不过我想着尽量低调些,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黎南珠坐下,“也是为了苏家千金名声着想吧?”
孟定眩就抓头,不说话。
“你来的正好,看看这个。”黎南珠把十人名单递给孟定眩,一边说:“上头都是年轻的小鲜肉,我一一考校过,样貌有玉面书生,有丹凤眼漂亮小弟弟,有身材不错的黑皮小狼狗,反正都十六七的年岁,个头一米七七到一米八以上,还有的长,家世清白门第不错,品行也端正……”
孟定眩看完,“二爷爷,你这是给自己挑妾室啊?”
这么胆子大吗。
“养在王府里,是不是危险了些。”
“太孙知道吗?”
黎南珠:……
“你要是实在喜欢了,还是养在外头别庄了,我知道这个,书上叫什么面首,以前在昭州时,你养还好,现在在京都——”
黎南珠忍无可忍,抬手就敲孟定眩的脑壳,暴怒道:“你二爷爷是那么不正经的人吗?!!!”
“瞎说!坏我名声!!!”
他的名声都是这么传出去败坏的。
黎南珠很想问,他到底做什么了,为什么孟定眩看到名单先第一步怀疑到他要养面首上——
“二爷爷,你刚夸这些男郎,眼睛都是亮了,不怪我。”孟定眩抱着脑壳辩解。
黎南珠:“……”深呼吸,“我眼睛亮,那是为了看你好戏,这些名单都是你走后,我给苏芝挑的夫家!”
“京都十大美男子,未来的青年才俊国之栋梁。”
孟定眩先是面上着急,又耷拉脑袋,说:“也不怪二爷爷,更不能怪她,怪我。”
“废话,不然你怪我试试。”黎南珠没好气,跟孟定眩说:“别在我跟前装的那副可怜样,我不吃这套。”
“孟家就你一个面叽叽的性子。”
不提大表姐,那是威风凛凛的人物,孟定眩爹娘、阿姐,全都是敢作敢当光明磊落,有勇有谋的孟家人,唯独这儿子,以前玩耍看不出来,结果在儿女情长上是面叽叽的。
黎南珠其实也知道为何,前头长辈姐姐太优秀了,孟定眩是努力吃苦跟上,还怕因他一己之私,拖累全家,心里有负担了,可又真的放不下。
纠纠结结的。
“你姐肯定揍你了。”
孟定眩:“二爷爷你怎么知道?”
“你姐那等厉害,我都不敢皮。”黎南珠说起来也气弱,但好在他漂亮会说话会拍马屁,大孙女对他还是很敬重疼爱的。
孟定眩挠头说:“我姐打了我一顿,说若是连小家都顾不得,如何顾得大家。又说,我实在是怕,这般窝囊,让人瞧不上,那就孟家她挑了担子大梁。”
尧城民风彪悍,有振国大将军在,女性们虎虎生威,不让须眉。
黎南珠说:“你别多往心里去,要我看,没有你,你姐也不会嫁到别家,在后宅相夫教子。”
“不过话说回来,你就是有心,苏小姐第一次拒绝了你,这次也不一定会答应你,不管如何——”
“二爷爷,这等我还是知道,她的选择,我不会有微词,我就是想再试试。”孟定眩来的路上就在想,回去后牵肠挂肚,他姐姐骂他魂都跑了,还不如去京里。
他就来了。
“那行吧,等我约个场子,打马球。”黎南珠说:“我看苏芝还挺喜欢骑马玩的,不过京里这等条件,深闺小姐一年到头能出来玩就一两次,嫁人了更别提了。”
家门宽松一些的像是大侄子家,幼雪嫁了人,是比京里妇人出行能好一些,但说实话,黎南珠看还是约束,不过王家挺好的,待幼雪好,后宅干干净净,事少。
“也不用天天窝在王府里,让信四给你捣鼓捣鼓。”
回宫黎南珠就开始写拜帖,现在出趟门不容易,到别庄里玩两三天显然是不过瘾,但四月初又是先太子祭日,黎南珠把这个避开,就定在了四月中旬,到时候还能帮年年过十八岁生辰。
如此甚好。
周家的探子藏在市井巷子中,周家女也嫁到了小官门户中。东宫出去的请帖,很快周家探子就收到了消息,周显同幕僚得知,幕僚说:“终于鱼出动了,大公子就等我们撒鱼饵了。”
睿伯府上有动静。
周家探子前脚刚进去,圣恩寺的人就留意到了,一路尾随,并未打草惊蛇。信四坐在远处最高的房顶上,将一前一后的人影尽收眼底。
看来圣恩寺对睿伯府这条线一直没放过。
也是。圣上当年查出睿亲王不对劲,虽是没证据,但这样的线索怎么会就这般算了。圣恩寺人盯着正常。
信四隐藏在黑夜中,却无法近身前去听,只能走险自己去了,末了,跟圣恩寺的人交手过了几招,他就逃了,特意在城里绕了一圈,才回宫里。
信四这会在正殿,黎南珠披着衣裳哈欠连连,历延年举着灯。
“你没受伤吧?”黎南珠问。
信四摇头,“他不是我对手。”又说:“主子,睿伯府的探子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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