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慎郡王一见苏芝就怕了,当即攀扯苏芝,将所有事情源头都推在苏芝头上,是苏芝勾引他的,是苏芝夜里同他私会,是苏芝想做他的侧妃。
苏母气的浑身颤抖,话都说不利索,只说慎郡王胡乱攀扯。
是苏芝跪在地上,请圣上为她做主的,将前夜种种,重点都讲了出来,“……臣女有证人,茶杯臣女带了进来。”
“还有臣女的婢女可作证。”
慎郡王身上带的药粉肯定早毁了,不过有随身的太监在,拿下去打,不说实话打,没半个时辰,那贴身太监就交代了原委。
同苏芝说的一般。
元和帝看在眼里,对七子失望透顶,皇后一看圣上那冰冷目光便害怕了,当即跪地替儿子求情,心里对苏芝对黎南珠恨之入骨。
“不中用的东西,你心里想什么,朕岂能不明白。你就是不死心,还想着不该想的东西。”
七皇子被骂,心中不服,“父皇,为何您就如此偏心历延年,他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为什么皇位他不能想,为什么是他不该想的东西。
同是中宫所出,为什么他大哥样样都顺利,什么都能占一头,死了死了,东西还是儿子的,凭什么。
只是历泽炎一直心中愤恨所想的。
元和帝一看便知,失望至极,最后道:“慎字你不明其意,那便算了,下旨,夺去历泽炎慎郡王爵位——”
“圣上!”皇后哀恸跪地。
“皇后教子不善,夺凤印,闭宫反省。”
元和帝语气累了,人也疲倦了,让都去了。
历延年望着伤心疲倦的皇爷爷,满心的话,最后还是听圣令,先和南珠回东宫。
“……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黎南珠想到圣上最后倦怠高高在上冷冰冰的神色,第一次切实感受到伴君如伴虎。
圣上还信任黎家,还看重他,但到底是有些不一样了。
此事有一有二,架不住小人挑拨离间,时日久了,是不是真的郡王卧榻之下岂容他人……
手被握住了。
黎南珠正苦大仇深,心里生了几分怕,扭头就看到了历延年,低头看两人紧紧握着的手。
“干嘛。”黎南珠装作不在意问。
好像刚才并不是他心生寒意。
历延年说:“我与阿叔共进退。”
生同衾,死——他死,阿叔也不能死,阿叔富贵荣华一生快乐无忧。
第四十九章 怀了身孕
“主子, 寝殿内的海棠榻被搬到了书房内,我问过了,是殿下让的……要不要阻止啊?”擒娇问的小心翼翼。
黎南珠:……
“他爱睡就随他去!”
他还没说呢, 历延年怎么主动搬床, 要分开睡是吧?分就分!
黎南珠倒在被窝里,被子盖住了脑袋, 只想睡觉摆烂。
傍晚时祝灵来请用膳, 黎南珠不想起来,说不饿,让祝灵下去。没一会房间静悄悄的,床边还一沉,黎南珠察觉背后有人,能坐在床边的还能有谁。
他竖着耳朵等历延年说话。
谁知道历延年不说话, 就看着他, 还是目光灼灼那种——他是背过身, 不是死了,这两道视线能灼伤人。
黎南珠装不下去, 扭身回来, 跟历延年打了个正脸。
“你不去书房干嘛。”
“我以为阿——南珠近些日子不想见我的, 所以才想去睡书房。”历延年低声解释。
黎南珠确实是不太想同历延年再同吃同睡了——不适合。
“你让我冷静冷静。”
他当初决定嫁给历延年,那是坦荡真诚,只一心为了解历延年困境, 可这前提不是他真的要嫁给历延年,做历延年的‘妻子’的。
“好。”历延年答应下来, 说:“南珠吃饭吧。”
“……知道了。”
两人各自干各自的去了。黎南珠吃完饭, 洗漱过后就去睡了, 今天一天舟车劳顿的, 不过和历延年同睡久了,乍一人睡还有些不习惯,迟迟才入睡。
书房里,太孙殿下手里拿着书,是半分都没看进去。
他要保护阿叔,要留下阿叔。
第二天信四来传消息,有件坏事,苏家要送苏芝去尼姑庵清修,或是让苏芝自缢,对外宣苏芝突感恶疾去的。
黎南珠猜也猜到了,所以让信四盯着那边情况。
“发现孟定眩了吗?”
“光苏母知道。”信四说。
孟定眩私自进京没上报,这事怎么说,若是以前,黎南珠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孟定眩虽是孟家人,但半个官职都没有,也没带兵进来,但如今,黎南珠想到昨日圣上的神情,到底是慎重了些。
不过若是问他揍了历泽炎后悔吗,那肯定不后悔。
“让孟定眩先别冲动。”
信四点头应是。黎南珠站起来,往书房去,才想到这个时辰,历延年在宫学,不由说:“请人去请殿下。”
没一会太孙殿下回东宫,步履匆匆。
“是南珠有什么事吗?可是身体不舒服?”
黎南珠听闻,倒是心里芥蒂轻了些,本来就和历延年无关的,走了出来说无事,又说:“我有事想同你商量。”
他把苏家的事情说了。
历延年神色平平,“苏侍郎不愿得罪皇后,也是油滑的人物,壮士断臂罢了。”
“还不如真断了他的臂膀。”黎南珠嗤笑,“断女儿性命,他痛什么,又不是他的性命。”
这些话就不提了。
“现在我再出面帮苏芝,是不是会坏你事情?对你有影响?”黎南珠问。他本来是来帮年年的,结果不能因他坏事。
谁知历延年笑了下,说:“南珠以为我以前日子是怎么过的。”
“哈?”
“皇爷爷是疼爱我,可也不仅我一个孙子,罗敏也是皇爷爷的孙子,罗敏还比我小。”
“论起来,罗敏活泼外向嘴甜,比我好。”
黎南珠下意识护短,“那倒没有,你比他长得好看,也聪明。”
“你到底什么意思?”
历延年看阿叔,“南珠原本想做什么?”
“我自知此事之后,苏芝不受家里看重,肯定要受罚,也不敢请圣上赐婚,就想我做主,给苏芝和孟定眩把亲事办了——”
“现在不能京里办,回尧城办吧。”
历延年却摇摇头,“就在京中办,风风光光热热闹闹的。”他望着阿叔的双眸,坚定说:“黎南珠是大历出了名的纨绔,若是在此时此刻,阿叔懂了学会了退,害怕了皇爷爷,那之前的纨绔脾气是演的吗?”
“圣上是心肠柔和,但久坐皇位,他也有疑心的。”
黎南珠听出来了,回顾之前他的行事,若是现在一反常态南辕北辙小心翼翼起来,到跟他对外‘本性’冲突。
圣上不怕他草包不学无术,本来就是拉拢黎家给太孙铺路的,只要太孙没坐上皇座,在此之前不可能对黎家出手——除非黎家造反。
但如今的大历,内忧外患,官场混乱,怕是就算他家真有造反意思,元和帝也是安抚为主。黎南珠瞬间捋明白厉害关系来。
“你——”黎南珠觉得历延年有点聪明。
历延年心里叹口气,跟阿叔说实话,“其实阿叔笨点才好。”
黎南珠已经抬手敲历延年脑壳了,不可置信瞪大了眼,没大没小了,怎么跟他说话啊!
“我是说,南珠一如既往跋扈才好,圣上会放心——”
“是不是还想着,等你坐上皇位到时候好收拾我这个黎郡王。”黎南珠想到套路,说道。
谁知道历延年点点头又摇摇头,说:“皇爷爷心性不至于如此狠绝,但应当会让我另娶。”
“……”黎南珠已经开始生气了,他觉得自己是大冤种。
上一篇:重生后上将火葬场了
下一篇:命不久矣后我成了万人迷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