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读书人满口大道理的朝臣,有本事追去昭州骂太子,看他那位大伯会不会手提大刀打的那些人七零八落稀里哗啦!
“既是如今北方一片读书人被蒙蔽心智,太子前去昭州,有武将支持,那边打仗能安抚民心。”
说到底,天下是百姓的天下,得百姓者才顺之。
元和帝一听当即解了忧愁同意了,然后让霖之去跟太子说。
黎暮泽:……你也知道太子脾气爆不好说。
他想了下,只能从太子软肋——太子妃那边下手,让太子妃去游说一二,但他想岔了,太子妃那是和太子穿一条裤子,又是死倔脾气,太子哪怕做错事了,太子妃那都跟着。
更何况在太子妃心里,这事太子没错,避开那就是等于说让太子承认错误,跟逃似得……自是不肯。
黎暮泽是头疼,转头看到了读书的小皇孙。
“皇孙可听过昭州……”
“臣有一阿叔,名黎南珠……”
作者有话要说:
历泽秋:孤才不去,此时去,跟逃有什么区别!
袁修:我同殿下一般。
历延年:……想去昭州【可怜巴巴
第七十三章 番外三
黎暮泽还真是不辱使命——
回到府里时, 父亲问起来,黎暮泽全须全尾说了,又道:“……太子赏罚分明,手段强硬, 若是以后能继承大宝, 于大历是好事……可这如今太子只是太子……”
“圣上再看重到底……”也不是一把手。
黎暮泽说到关节处都含糊过去, 这是大不敬的话。父子俩心知肚明,没说明白, 黎父道:“太子过刚过硬, 锋芒毕露,易折啊。”尤其摊上个优柔寡断的老子。
元和帝仁厚疼爱看重儿子, 可耳根子也软,竟能想出现下太子之位, 平息风波,以后再复位的想法。何其可笑。
“也不知道小皇孙能不能劝说过来。”黎暮泽叹息。
黎父喝了杯酒,说:“□□的心,太子聪颖,心中有定夺了,去昭州不算逃, 且对他大有裨益, 那边就像你说的,尧城打仗, 太子前往,能鼓舞士气, 安抚军心。”
“爹, 您今日喝多了,小心身体别喝了。”黎暮泽道。
黎父:……他偷偷喝两杯, 咋还记得。
果不其然,没出几日,太子进永双殿,与圣上聊了半个时辰,之后就是太子前往昭州督军。督军就是个名目罢了。
不然为何不去尧城去昭州?
元和二十一年初夏,太子历泽秋携太子妃,带皇孙历延年前往昭州,此时不过六月初,太子是四月遇埋伏,两个月揪出幕后主谋,一众发落,之后发酵,说走那收拾一日便出发。
可见太子行事雷厉风行。
出发前,太子一家向帝后请辞,元和帝颇舍不得孙儿,摸了摸孙儿头,皇后便说不如把延年留在宫中有她照看,圣上其实也是这翻意思。
历泽秋推了,不愿。
小皇孙道:“皇爷爷,看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孙儿出去看看,见到大历壮美山河,回来同皇爷爷讲。”
“好孩子,皇爷爷等你回来讲,去吧去吧。”元和帝笑的和乐,又看硬脾气的儿子,说:“你这性子不随朕,跟先帝像,不过延年像朕。”
元和帝觉得孙儿脾气好,读书也好,聪慧有礼,哪里像他这个儿子,一身的硬骨头硬脾气——不过说这些话,其实元和帝是欣慰的。
父皇看重泽秋,选泽秋没选错。
泽秋这般手段才能圆了父皇的梦,收下大勃,大历江山平平稳稳,这般留给延年,延年像他仁厚,不动武了,做个治世太平帝王就成了。
元和帝如此一想,很是满意。
皇后见此也不再多说,只让七皇子送哥哥,七皇子如今十三岁,亲亲热热送太子哥哥出宫,等太子一家出了皇宫,七皇子回到了永乐宫。
“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皇后见儿子不乐意了问。
七皇子闷闷道:“母后,太子哥哥不喜欢我,历延年也不敬重我这个叔叔。”
“怎么会,你是他亲弟弟,一母同胞所出,他跟你是最亲的骨血了……”
六月出京,路上太子倒是不紧不慢,带着圆圆儿子一路游玩,因此足足走了五个月,到达昭州时,已经十一月初了。
太子为人不喜铺张浪费,车辇也没浩浩荡荡,简单出行,到了昭州城门也没表身份,就是想看看听听传闻中的昭州城,和黎家兄弟俩。
“南昭王我之前同你提过一句。”
袁修不知是哪一句,太子一看摸儿子头笑,说:“他弟弟,那位十岁郡王。”
“想起来了,殿下说南昭王念手足之情,说不要王爷爵位想给弟弟黎南珠换一个郡主身份。”袁修想起来了。
历泽秋点点头,“黎南漳功勋有,打仗出生入死换来的爵位,他看重自家弟弟正常,但大历不能真如此做,这是寒了黎家人的心。”
“用王爷爵位换东西,大历没那般小气寒酸。”
“孤那时听闻,黎南漳这弟弟活泼胆大,孤就是哥儿,孤能做得了太子,黎南珠为何做不了郡王?”
太子就上表元和帝,给黎南珠封了个郡王爵位。
“不过算起辈分来,孤还得喊那位小郡王一声弟弟。”历泽秋玩笑说。
很快车马进城,街道外热热闹闹叫卖声,历延年好奇,却端端坐着,只是耳朵动了动。太子看在眼底,是觉得儿子太端正,应当活泼捣蛋些,可每每看到儿子就想到圆圆。
一看圆圆,也是好奇动了动耳朵,却忍着不去揭开帘子看——
儿子性子随圆圆了。
罢了。
车马到了南昭王府,府邸门大开,侍卫表了身份,王府仆从匆匆报信,一边请贵客进。黎王爷今日凑巧不在,好在王妃邹氏在,叫了儿子来,母子二人先接待贵客。
见礼的见礼,寒暄落座饮茶。
太子不让多礼,既是到了昭州,那便随性一些。王妃和世子起初也是拘束,也挺严谨的,说礼不可废如何,等太子问起黎王爷,世子说着说着就话就敞开了。
“……不怕殿下太子妃笑话,早上我阿叔在学堂同人起了争执,我爹便去看看情况。”其实他也想去,但他爹风风火火走的快,把他丢了下来。
太子要来昭州,一路所到之处都有所闻,昭州这边也听到,算算日子,太子走得慢到昭州也就是这几天,家里得留人。
于是黎暮珂就留下来了,这不赶巧太子来了。
“哦?”太子好奇。
黎暮珂误会了,说:“您放心,我阿叔身手不错,也不是霸王混账性子,那要是打人,绝对是对方欠揍欠打。”
邹氏:……
袁修同小历延年都听怔住了,就没见这种话。
“我阿叔吃不了亏,肯定赢,不会受罪的。”所以黎暮珂早上听到消息是想去看热闹,每日无聊,给阿叔断小孩官司多有意思啊。
太子:……他到不是在意这个。
说话间外头来音,黎王府堂屋是敞开门,一眼能看到院子,前头走个气冲冲像小牛犊的男孩,男孩十三四的模样,高挑,还有点婴儿肥,杏核眼,高马尾,一身干练袍子,头发乱糟糟的,脸还划拉了下。
“诶呀诶呀,哥你别说了,多丢人啊!”
“小打小闹的还叫家长,我不要面子了!”
“这哪里是伤,就是是伤,那也是我的军功章!”
黎王爷跟在屁股后头,嗓门震天,“不让叫田大夫,那哥看看,你慢点跑,你说你,打架了我也没说什么——”
“你还没说,你一去脸虎着杵在那儿,吓得我那同学跟鹌鹑一样,以后谁还跟我玩,跟我打架!”
“好好,哥以后不去给你添乱了。”黎王爷保证。
黎南珠停下脚步,老气横秋说:“也不是嫌你丢我脸,你是我哥哥,是我亲哥,平时开个家长会运动会你去我高兴还来不及,这不打架这事,家长一出面,我老大面子就没了,以后学校谁还信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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