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鲜是差不多。”黎南珠说完,馋了,“中午吃海鲜大餐吧!”
“手掌大的虾,稍微煮一煮,不加什么调料,吃起来是甘甜的。”
“还有鱼,各式各样的,刺少,肉鲜嫩。”
“不知道这里的虾和鱼怎么样。”
味道还不错,都是进贡皇庄用的,食材新鲜,又大。黎南珠吃了个爽,还开了一小碗菠萝罐头当饭后水果,吃完饭哄了红豆小糕午睡,他自己也午睡。
躺在床上时,黎南珠跟历延年说:“其实——”
“?”
黎南珠就上手捏了捏历延年的脸,然后笑嘻嘻说:“没什么,睡觉吧!”
其实他在昭州生活了近二十年,到了京城才四五年时间,有时候想昭州,但好像也不是特别特别想,身边有历延年,有红豆小糕,在哪里好像都很快乐。
当然烦心事也有,总的来说,是踏实的。
他是会自己找乐子的。
八月时,内阁发了文书,海外通商船队启动,照旧是由昭海伯负责——昭海伯王铿已经上了折子,自请愿意前往。
论海外航线,整个大历没人比昭州王家知道的更多了。
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地图航线、手稿,还有海外的关系人脉,哪怕是有段时间停了海外航线,那也比大历没根基的强太多。
王铿说,他天生就是海上冒险的人。
如同他祖上一般。
谁不想继续祖上光辉荣耀。
朝中保守派继续反对,反正一件事除非众人都有利益,不然总会冒出反对、不赞同的声音,大历是小农经济,官老爷们骨子里认为士农工商,商业没什么好在意好提拔,大费周折跑到海外的。
时间久远,他们可能忘了,如今大历能让底层百姓糊口填饱肚子,不至于挨饿的土豆、玉米,那就是海外商队带回来的。
经过一代代的培育,现在的土豆玉米产量高,更适合大历土地。
以前干旱水灾,是死大批大批的人,易子而食不是空话,但永熠帝时积累下的家底,土豆好活,又好保存,加上朝廷赈灾,比以前百姓生存活下去要好多了。
“既是如此,放这几位到地方历练历练。”历延年看着桌案上反对的奏章说道。
黎暮泽摇头说:“不好如此,下放到地方,百姓更是受苦。”这几位的秉性,到了地方不适合。
“那你意思?”
“暂且不动,各位的副手先考校考校。”黎暮泽道。
敲山震虎,考校着重副手,主位自然是有了危机感了,要是副手能用,直接提上来——以前哪怕利益相同,可如今这正位就一个空缺,还能一致吗?
有野心的自然会暗暗向圣上表露忠心。
黎暮泽感叹:“也是如今氏族微末凋零,若是以前这等小手段用不了的。”
氏族力量的团结,个人的利益算什么,官场错根复杂,背后牵扯之深。
所以此时大历弊端多,骨头难啃,但仔细梳理都是有线头,只要开了个头总能理清——因为祖上将更难啃的都给你清理过的。
为何黎南珠说有生之年极有可能坐上火车也是因为这个。
大历就像是一副陈旧发了铁锈的庞然大物,表面看尘土野草像个野蛮人——真彻彻底底的封建守旧社会。但扒开底下一看,类似个四不像的机器人,关键处还有铆钉,虽然生锈了。
他们只需要涂了油,敲打敲打,再修理修理,这个庞然大物就能站起来,换做新面貌了。
历史发展的轨迹,降落了一个变故,改变了整个走向。
幸好比较早,还没到彻底挽回不到的局面。
九月初,圣驾回京。
到了京中头等大事就是安亲王终于要成亲了!
十二每天呲着牙笑着个大脸,见谁都是:“我十月一就要娶妻了。”、“你知道我夫人是武林高手吧。”、“回头来喝喜酒。”、“我跟你说,当初我和我夫人认识那也是一桩奇事。”……
逮着谁都要夸他和信四的爱情。
那几天信四都是绕道避开主子走的,怕被主子笑。黎南珠逮了好几天才逮住,就说:“老十二在外头吹你们的爱情故事,你知道吗?”
信四点头。
黎南珠兴奋,“你什么感受?”
信四回味了下,点头,“挺好的。”
“……我还以为你害臊觉得丢脸。”黎南珠故意道。
信四说:“不丢脸,他说这些我也爱听。”
黎南珠:……爱情的酸臭味。
“走吧走吧,别乱跑了,马上就成亲了,你整日在外头,快试试你的新嫁衣。”
这次新嫁衣是男式袍子,做的简洁又不失华美,很符合信四的审美,穿上人也精神,有几分英俊利落来,就是不秀美,同十二站在一起,比十二还高了小半头。
黎南珠突然想八卦一件事,但他想了下忍回去了。当天夜里跟历延年叭叭,“你说你十二叔是上头的,还是信四是上头的?”
“我没好意思问信四。”
“我觉得信四像是一。”
历延年头顶问号什么是一。
“就是你啊。”黎南珠说完,又说:“就那一次,我怎么也想不到,我就是中了药,如狼似虎向你扑过去,怎么也是我主动当底下的。”
历延年此时懂了,便说:“是药的问题所致。”
“那当然了。”黎南珠回想起那晚,不知为何身体有些发热,他又和历延年一个被窝里,贴的近,这会氛围开始变得不对劲,有点粘腻,“……其实也蛮不错的,在底下,挺好的。”
很爽啊。
黎南珠想着,身体就起了变化,但紧跟着历延年将被子掖了掖,轻声说睡吧。
然后就闭上了眼。
黎南珠:???
他气不过,捣鼓历延年胳膊,“你是真睡了还是假睡了?”
“……阿叔我在念清心经。”历延年低声说。
黎南珠:好家伙,宁愿念经都不愿和他互相帮助。
“我难受。”他哼唧,被子下一条腿还蹭历延年,“我难受我的,你接着念啊。”
历延年:……
“阿叔,我只是不想你再有孕。”
“我知道我也害怕这个。”黎南珠没生气,他多聪明啊,当然是看的出了,此时贴过去,神神秘秘说:“但可以做别的啊,来我教你,你不许叫我阿叔了,这种事情叫我阿叔,你小子玩的很花!”
历延年不懂,“什么花?”
“没什么花。”黎南珠嘀咕,看来是他心思有点乱想。
当天夜里帝后互相帮助,还挺开心的,帐子内的氛围都热了。第一次是皇后教皇帝多,但皇帝聪明,善学,一次推百次——
也没有百次那么多。
反正皇后后来很满意,就是第二天起晚了些。
十月一,安亲王大婚,一大早出门去宫里迎亲——信四是从东宫出嫁的,作为皇后的娘家人,那嫁妆也是一箱箱的。
红豆小糕被打扮的喜气洋洋,跟散财小童子一般。
帝后还亲自前往安亲王府观礼,不过观完礼,就抱着两只散财小童子回宫了,他们留在这里,前来祝贺的宾客都玩不开。
信字辈全都跑去玩了,连着黎大郎黎晴宥的安字辈也过去看热闹。
主要是第一次见侍卫嫁人当王妃,尤其还是传闻中身手好、出手狠辣、忠心像个木头的信四前辈嫁人,那众人自是好奇了。
不过没人敢‘闹洞房’,不敢是不敢,当天夜里,安亲王和亲王妃寝室屋顶,那是爬满了人,都竖着耳朵呢。
信四哄了十二先去洗漱,到了屋外,对着空无一人的院子说:“你们自己走,还是我请。”
只见一道道黑影各奔东西散的厉害,全都蒙着脸,分不清谁和谁。
黎南珠听十六回话,“就一句话你就撤了?都蒙了脸,信四怎么认出你来,你不说话,把锅甩给安字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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