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好像是好了,但好像该走的还是走了。
“……你这话说的——”占有欲也太强,还有点变态味道,但黎南珠把这话吞了下去,说:“咱们还有红豆和小糕,还有大历的子民,既然是做了皇帝,职务大了,责任也大了,不能像以前混日子了……我说的是我自己。”
黎南珠以前游手好闲吃喝玩乐做个纨绔,但那时候他不用对谁负责,不用担什么责任,现在他是皇后,说实话责任是不一样了。
寻常皇后职责:管理后宫,给皇帝选妃,让后宫枝繁叶茂子孙多多起来。
黎南珠皇后:“你要批奏折,还要带红豆小糕,可不能让我一个人带娃,这是寡妇式育儿不可取的。”
“你在庙堂之上,坐的高,底下的事情就知道甚少,还是要多走动,往民间去,还有大勃那儿没收回来,吃了这么多年老底,国库亏,百姓累,北方真人也要注意些。”
“最至关紧要是海外,这一次咱们要走在前面,人家西洋钟都琢磨出来了,我们得赶上……”
南珠皇后给皇帝列作业表,一列,还真是任务重时间紧。
第六十一章 很有一套
泽安年间, 海外商队就停了。
永熠的经济到达繁盛,泽安延续,只是泽安帝登基时人已经是中年, 过了十多年, 大历商业空前的发展,商人地位水涨船高, 泽安帝怕动摇大历根本, 无人种田,商行太过繁盛,就开始有些打压商业,商税重了些,后来更甚停了海外商队。
可能泽安帝对大历未来也有几分担忧害怕,不知道如何掌舵, 放任商业旺盛下去, 大历会走向何处……
百年财富积累, 到了盛平帝时,大勃人来犯, 打了十几年的仗, 将大勃人打退到大勃山脉后方, 暂且无忧。
如今才露出几分颓势——还是表面上看不出来。
元和帝时,海外也没锁死,只是不鼓励了, 官方衙门都停了,只剩下民间的船队, 要出去便出去, 生死不管——
昭海伯自祖上习惯, 有自己的船队, 还是会跑船的,只是去的地方近,没再跑太远了。
“要重新组建商队?”黎南漳听弟弟说这个愣了下,“你的意思还是皇上的意思?”
黎南珠当即大声说:“当然是皇帝意思了,我一个妇道哥儿,我懂什么呀!”
“……”黎王爷。
外头候着的臣子,别的没听见,光听见皇后那声话,心里诧异,昭州霸王做了皇后,如今也不一般了,倒是先前朝中有些人误会了。
黎王爷懒得跟弟弟掰扯心知肚明的事情,而是沉思了下,说:“做买卖我不懂,打仗倒是知道,十几年前大勃人退了,他们看着是退了,但我交过手,那些人骨子里是狼性,只是粮草不足,家底子弱,暂时退后,经过十多年休养生息,肯定会卷土再来的。”
“还有上头真人。”黎南珠说。
黎王爷叹气,但也要守住的。
“看着暂时平安十多年没再起战乱,但大历这些年国库也没丰厚,还日渐稀少。”黎南珠跟历延年清算的时候,那是头都大了。
咋当皇帝这么穷的。
这些年,水灾、旱灾、蝗虫,国库发着救济银。元和帝别的不提,但是真的挂念百姓,以前还出游南巡盖皇家庄子之类的,但了元和帝这儿,真的是勤勤恳恳十分节俭。
那银子去哪里了?
“冗官冗兵冗费。”这课本上黎南珠学过历史,现在对照大历这时期,因为大勃人和真人一时不安宁,所以军中养了许多兵,这笔花销庞大。
对面一直不犯,这兵越养越多,开销越来越大。
还有官、费用多,有倒卖官位的现象,修河堤、修路、赈灾这些费用,那是名目许多,各种都要钱,地方就哭穷上折子,元和帝一看,百姓日子过得艰难,就抬抬手拨了钱。
可钱层层剥削下去,真用到项目上也没多少,这且不提,还有的路一段坏了,却要整条都修,为的就是从中捞钱。
黎南珠当初从昭州到京里,一路所见所闻,他纨绔名声在外,也没什么实权,在外看来就是一哥儿郡王,因此地方官员热情接待,并没有藏着掖着。
后来黎南珠就不让地方接待了,嫌烦。
做一行爱一行,黎南珠跟他哥说:“我之前做纨绔,那就吃喝玩乐多管闲事,招猫逗狗,样样精通,现在不行了,我长大了。”
黎王爷:……
弟弟长大为国为民是好事情,但黎王爷听完后,心里是欣慰也有些担忧,说:“当年永熠帝时,地方氏族势力大,良田都是姓氏氏族占完了,百姓们耕忠只留三四成,那时候就动了一波,还差点闹出了叛乱。”
“也是大历国库强大,兵强马壮,永熠帝强势有依靠的。”
“你和延年现在……”
黎王爷叹气,替弟弟发愁。
黎南珠给大哥抓瓜子吃,说:“我之前日子过得太好了,无忧无虑的,现在有些难题,可日子对大历百姓来说,已经是顶尖的好日子了,哥,不用忧愁这些,我也没想一朝一夕就改变,一步步来吧。”
“而且历延年忙大头,我就是忙点闲的,不难的。”
还真是,他做纨绔郡王时,每日也有每日的操心,什么作业啊、遛狗、打马球必须赢了这类,现在做了皇后,按理担子更重,可有历延年在,好像还有种跃跃欲试的兴奋劲儿。
就是有了目标,两人一起奋斗的动力。
“我势必要做个‘贤后’!”南珠皇后发誓。
黎王爷:……若不是他住在宫里,看到过圣上抱孩子哄孩子给孩子喂饭,他弟弟吃席玩乐逗哭了孩子塞到皇帝手里,他真就信了弟弟变了性子,要委屈吃苦了。
不过为什么贤后在他看来就是委屈自己呢?
黎王爷想了许久,最后得出经验是:弟弟给他洗了脑。
贤惠大度,这都是委屈自己用的。
“大郎我就不带走了,留下来参加恩科,要是能考上,随圣上定夺,看给他安排个什么差事。”黎王爷说道。
带大郎上京也有这方面因素,黎大郎婚事抗拒,一心想科举做官,也不是爱玩闹的性子,他父母当然不舍,但最终还是尊重黎大郎意思。
黎南珠说:“我会看这些的,毕竟是我第一个大孙子。”
黎王爷笑了声,“你是他二爷爷,我没什么放不放过心的,就是婚事上你也给他上点心,别真打光棍了。”
大郎真是不开窍。
“知道了,我盯着紧,放心吧。”
后来春寒料峭,天还没怎么大晴,黎王爷就带队回昭州了,实在是想家里,这次回去以后可能就不再来京里了。
帝后一路相送到城外,见影子越来越远,黎南珠眼眶红了,没争气的掉了眼泪,历延年见了说:“以后若是有时间,我们去昭州,阿叔不是说,要多看看百姓生活吗。”
这饼画的,黎南珠很喜欢。
“那你要好好干活,不然我玩总觉得劳民伤财。”黎南珠说。
历延年答应。
黎南珠这才松快起来,百姓日子过的好一些,他们去玩就不会有负罪感了,这样还能有个目标,做成了奖励自己。
很棒。
今年是新的一年,要开个好头,两年大事,一是恩科考试时间推到了四月中,京都的四月除了雨水外,那是晴朗不冷不热的好时候。
二是下半年十月,十二和信四结婚。
黎南珠作为安亲王妃的哥哥,这桩婚事是从头操心到尾,给信四准备了不少嫁妆,连带着王妃婚服也过了把手——
这其中还有个玩笑,黎南珠特意拿了袄裙过来,信四当时表情看上去有点呆,黎南珠说:“呆什么快来试试合不合身。”
“主子,这个就不用了吧。”
黎南珠:“要的要的,废了不少手续呢,快来试试。”
信四直接就跑了。这袄裙当然不是信四婚服,黎南珠逗信四玩,不过看信四溜了,当即是给信四做了压箱底,还送了一沓小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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