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信四那人,长得就五大三粗不像哥儿,从昭州来的都是这样,大大咧咧没点规矩……
十二皇子一路腹语,到了被指的地方一看,顿时吓得结巴:“你你你你你——”
“就是天热你练完功要洗澡,那也进屋里,就是没人来那也不能在院子,你知不知道你是个哥儿。”
十二皇子捂着眼背着身,嘴里教了一堆信四体统。
信四把衣裳穿上,说好了。
十二皇子才放下手,是看看信四,又面色凝重低头深思,再看看信四,最后做了重大决定,咬牙说:“你光天化日洗澡,不就是勾引本皇子嘛,本皇子既是看了你的身子,那肯定要负责,这样吧,本皇子大发慈悲纳你做滕妾,你不要不知好歹,以你的姿色别的就别想了。”
“不用。”信四断然拒绝。
不等十二皇子暴跳如雷,信四说:“小的没啥样貌又粗鄙,还是个武夫,自知配不上皇子身份,还是不奢求了。”
“你知道就好。”十二皇子先嘴硬说完,又说:“但我看了你的身子——”
“无事,看过我身子的人多了去了。”信四实话实说,“其实我不是——”哥儿。
十二皇子气得脸涨红,打断了信四画,骂道:“你不知廉耻,荡夫!!!”
信四:“……我是荡夫。”
第三十一章 哥你选吧
“主子, 十二皇子大闹信四院子,气冲冲的要回去。”
黎南珠奇怪,盛暑扛着大太阳骑马过来, 还没咋这就又要回去, 这是嫌自己太轻松了,给自己加磨难来的?
“要回就回吧, 没人拦他。”
擒娇八卦说:“十二皇子说要回, 吵的震天,但就是不走。”
“……”黎南珠无语:“搞拉拉扯扯让他留下他那套?”
“不是,他多大了,怎么这么幼稚啊。”
擒娇明显是知道了些什么,给主子说明白了,“信四惹了十二皇子不痛快。”
“是不是打球信四没让着?”
“不是, 主子, 我听来的, 信四骂十二皇子是个荡夫。”擒娇压低了声说。
本来午后兴致懒散犯困的黎南珠:!!!
眼睛瞪得像铜铃,发出闪电般的精明。
黎南珠从椅子上起来了, 摩拳擦掌兴致勃勃, “信四长本事了, 走去看看,不过信四骂什么不好,怎么骂人家十二皇子是个荡夫?”
“我不知道。”擒娇也不懂。
黎南珠猜到了什么, 脚步一快,“是不是十二皇子轻薄了信四?”
可能幸灾乐祸看热闹动静大, 惊动了温书的皇孙。黎南珠不等小孩问怎么回事, 上了爪子拉着人就出院子, “快快。”
去晚了就没热闹看了。
这热闹又不是吃饭, 谁家天天做啊。所以小郡王是兴致盎然,尤其还是大热闹,面上高兴说:“信四真是胆大包天!”可千万别完。
小郡王是紧赶慢赶到了信四院子,管事还有十二身边小太监小喜子正劝十二皇子息怒,孟定眩带着大郎、罗敏则是看着劝架说理,但小郡王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几个小子都等着听八卦。
“怎么回事?”黎南珠装的正经人过去。
孟定眩几个高兴,叫:“二爷爷!”、“郡王。”
黎南珠摆了摆手,先假意斥责信四,“十二皇子是客,身份尊贵,就是他动手动脚轻薄你,你可以来找我说理主持公道,怎么能骂十二皇子是荡夫呢!”
找他个屁,十二皇子敢动手,信四不得给折了手。
肯定是误会。
但小郡王这不是无聊嘛。
谁知刚平息怒气的十二皇子,听黎南珠这般说,气得又脸涨红,拍着小喜子胳膊,大怒反驳:“他没骂我!是我骂的他!”
黎南珠不可置信,“真骂荡夫了?”擒娇竟然没传错话。
这荡夫一词就很不寻常。
十二皇子脸都气红了,气得整个人委屈的不行,抖着手指,“你问问信四,你问问他,他干的好事,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黎南珠扭头看信四,别给他装老实,“你把十二皇子怎么了?”
“十二皇子骂奴才是荡夫,奴才嘴笨承认是荡夫。”
黎南珠心想,信四连奴才都称上了。
“信四你——行,好,都是我的错!”十二皇子是气得眼眶猩红,眼泪就差夺眶而出了。
谁看了不说把人气成什么样了。
历延年还让人去请太医来,黎南珠想要是十二真厥过去就不好,忙说:“别气别气,信四就是嘴笨,他心肠好的,定不会是故意气十二皇子的,回头我狠狠骂他。”
“所以到底怎么回事?”黎南珠还是好奇。
可十二皇子不愿说,倔强一张脸,信四老实巴交说:“奴才在院子里冲凉,十二皇子瞧见了奴才半个背,说要纳奴才做滕妾,奴才说不用,又不是没男人看过奴才的背。”
“别说了!”十二皇子这会连脖子都红了,说:“你哪个男人都看过,就是看不上本皇子滕妾位置,好得很,本皇子还不稀罕你!”
一甩袖子气哄哄走了。
黎南珠整个目瞪口呆。
历延年也愣住了,而后迷惑,信四不是男子吗?
“留这儿还看八卦呢?今天这事就别瞎传了——”小郡王说到这儿觉得不可能,就算了,“都散吧。”
管事讪讪一笑,赶紧找了借口出门去了,他得看看可别让十二皇子真的走了,毕竟是皇子呢。
“太医也一并请过去。”历延年温声道。
十二叔气得不轻。
管事应是,先退下了。剩下几个孟定眩、黎大郎、历罗敏,一瞧小郡王模样,顿时吓得互相笑哈哈说:“说了去我院子玩。”、“走走走,说好了去泅水。”、“走吧走吧。”
鸟兽轰散。
黎南珠等人走了,才反应过来,“这几个去哪里游泳?后头山里小河吗?让人看这些。”
擒娇应是,也去了。
于是整个院子人都没了,就剩小郡王皇孙和信四。黎南珠狐疑,说:“你是不是对十二皇子有想法?”
“他先骂我荡夫的。”信四说。
黎南珠思忖了下,就说:“玩归玩,天这么热,别把人气出好歹来,本来就不咋聪明,回头更傻了。”
“行,我俩先走了,你继续练武。”
一出小院子门,小郡王就跟年年嘀嘀咕咕:“有古怪,但不多,我说不上来。”
“再瞧瞧。”
黎南珠拉着年年嘀咕,一边感叹:“没想到你十二叔还挺纯情的,就看了信四背后这就要强着娶信四啧啧。”
历延年很正经道:“应当如是。十二叔误以为信四是哥儿,如此想不为过,只是滕妾或是正妻,应当要问信四心意,不能强求。”
黎南珠:!
他看年年说的认真,是真这么想的,当即是震惊,想着小孩还是纯情,不愧是亲叔侄。不过年年要比十二聪明!
在别庄日子凉爽,除了晌午最热的时候各睡各的,早起下午傍晚都有活动,人又多,宅的时候在各自院子,玩的时候一呼百应,还能去山里玩水。
这在宫里就不行,宫里有个池子,那是赏景用的,不能下去。
嗯,当天十二皇子就没走,被拦着下来。第二天在自己院子宅了一天,第三天又约了历罗敏、孟定眩、大郎玩,第四天傍晚玩打马球,谁都叫了就是没叫信四。
别说信四知不知道,黎南珠知道后是无语凝噎。
“你十二叔表现的也太小学生了吧!”
谁都跟玩就是不跟你玩晾着你。
历延年:?
“阿叔是想说,十二叔的心思太简单了?”
“可不是嘛,他整日兴致勃勃组团玩,办的热热闹闹,却唯独忽略过信四,我听大郎说,一连好几天,今天他说请信四一块玩,十二皇子勉强答应了,但信四没在府里,等于说这几天十二皇子演给瞎子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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