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未等段绝尘上前,柳如夜冷道:“该走了。”
说罢,一把扯下许金蝉的手,带着他朝前走去。
林晚江一时怔住,这人前阵子还跟柳如夜讨债,如今竟讨到了床榻上......
“师兄......”
段绝尘的声音,唤回林晚江心神,可那心内依旧震撼。
缓了口气,林晚江淡道:“我们走。”
话音刚落,二人紧追而上,出了院门便见柳如夜身影。
许金蝉回眸笑道:“御剑吧。”
语必,四人唤出佩剑,朝着齐家镇御剑而行。
初秋风微凉,月影徐徐化烟云,罩住星河流转。
柳如夜行至最前,修长的背脊挺的笔直。
风声呼啸,许金蝉催动佩剑,悄然靠近柳如夜。
呢喃细语被秋风送入耳畔:“阿夜,你带着我吧。”
柳如夜不语,调出灵流催动,欲要甩开许金蝉。
谁知这人不怕死,朝他身后猛的一跳。
脚下长剑猛然一颤,腰身环住一双手臂,柳如夜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忍不住回眸怒道:“你找死!”
瞧那眸间升起血丝,许金蝉笑弯了眼睛。
踮起脚尖,贴近耳畔,他轻语:“若我死了,你会永远记住我吗?”
柳如夜不语,无端升起怒意。
许金蝉又是一笑,忽而道:“那我试试?”
话音刚落,未等柳如夜反应,猛然松手身子陡然下坠。
夜间雾重,林晚江看不清前方近况,只瞧见什么东西掉了下去。
须臾间,柳如夜心内猛跳,陡然催动剑刃,急速下降。
越靠越近,一把扯过许金蝉,将人稳稳抱住。
剑刃继续前行,二人对视,许金蝉并不惊慌,笑意更浓。
未等他开口,柳如夜猛的松手,却瞬间抱住他的腰,让他站在自己身前。
熟悉的嗓音,冷言冷语:“若想死,死远点。”
许金蝉抬眸望着他,也不接话,忽而踮脚吻上这人面颊。
嗓音戏谑:“按许家的规矩,若主子我死了,阿夜可要陪葬的。”
柳如夜眸间一震,猛的收紧手臂,力道之凶狠,好似要折断这细腰。
许金蝉疼的厉害,依旧不惧。
抬眸便蕴出几滴泪,泫然欲泣:“我后头还未好,你这般对我,真是狠心。”
柳如夜依旧不语,力道却转瞬放轻,望向前方专心御剑。
段绝尘离得近些,望着这一幕,回眸看了眼林晚江。
忽而停住,他笑道:“师兄,你带我吧。”
林晚江蹙眉,他嫌段绝尘太重,冷道:“滚。”
话音刚落,忽见少年跳了过来。
林晚江吓了一跳,下意识催动剑身躲避。
段绝尘扑了个空,一袭莹白猛然落下高处。
林晚江一惊,急忙催动长生。
谁知未等他下去,长情似有所感,瞬间化作一道残影,将主人稳稳接住。
林晚江见状,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就知道,祸害活千年。
段绝尘站稳脚步,哀怨的看了林晚江一眼,随即又跟了上来。
听这声响,许金蝉回眸,对那二人道:“我们再快些,破晓便到了。”
林晚江闻言,应了一声,侧眸警告段绝尘:“莫要再胡闹!”
段绝尘不语,趁着林晚江愣神,瞬间跳到这人身后。
长情化作虚影,渐渐消散,长生发出几声铮鸣,随即稳住。
长臂揽住林晚江的腰,少年低语:“师兄,阿尘累了。”
语必,将下颌抵在师兄肩上,端的一副柔弱模样。
忽然被抱住,林晚江浑身僵硬,险些乱了方向。
刚欲挣扎,少年抱的更紧,整个人靠在了他身上。
秋风吹动衣袂,师兄身子生来带香,少年沉迷。
又是一声低语:“师兄,我好想你。”
嗓音莫名哽咽,听的林晚江心尖颤动。
熟悉的声线,熟悉的体温,呼吸的节奏他都记得。
心跳陡然加速,二人渐渐同频。
段绝尘为何想他?又想他什么?
林晚江想不透,心内有个念头挥之欲出。
未等他细思,忽见天光微亮。
星辰伴着月影下坠,红霞伴着日出东升。
一群飞鸟路过,自他二人身侧,绕出一道弧度。
日出光影,刹时穿透重重迷雾,蕴起温软柔光。
林晚江抬眸远望,轻颤的长睫,熠熠生辉。
段绝尘侧眸,霞光万丈皆不入眼,浅棕的眸子独留师兄侧颜。
此景惊艳。
喉结滚动,眼眶酸涩,心脏之处炙热滚烫。
情动之时,缱绻之言:
“师兄,我心......”
“我们到了!下去吧!”
想说的话,突然被许金蝉打断,好在林晚江未听清。
段绝尘眸间暗淡,说不清遗憾或庆幸。
上辈子,师兄听不到。
这辈子,师兄听不得。
*
破晓将至,北冥闻起的很早,拖着玉清风陪他去寻地方。
魏梓琪离不开天海三清,他便没寻多远。
只想在天清镇附近的山间,寻个清净之所,自己建房。
北冥闻站于山间僻静处,望向四面八方,巡视半晌才问道:
“这里如何?”
玉清风有些无奈,委婉道:“还成。”
其实并不好,此处阴气重,四面荒凉,应是不远处有乱坟岗。
北冥闻察觉不到这些,只觉此地甚是阴凉。
他知魏梓琪孕期会体热,无关四季。
“那就这吧,长安干活了!”
一声呼唤,少年匆匆赶来,手中还拿着早点。
“我来了!马上吃完!”
这是玉清风现做的桃花糕,刚出炉的,软绵香甜。
晏长安喜欢极了,吃的狼吞虎咽。
今日他们都身着暗色常服,袖口皆窄好干活。
玉清风抬手,为晏长安折起衣袖,忍不住念叨:
“都吃身上了,也不知慢点。”
说罢,扫了扫少年衣襟。
见他一直傻笑,心情也好了许多。
他问向北冥闻:“阿琪呢?怎么还未跟来?”
北冥闻走上前,他已提前想好说辞:
“染了风寒,还睡着呢。”
“今日动作快些,晚上能住便好,我回去接他。”
除了他们三个,晚些还会来人,巫蛊峰弟子半数出动。
魏梓琪说想今天住,无论如何都要满足他。
玉清风有些担心,却也没多问。
他知魏梓琪一向身体好,许是未感风寒,而是昨夜没睡好。
过来的路上,北冥闻已说明。
他二人想在外头住一阵子,峰内事物暂且交由盛景,要好生休息玩乐。
玉清风表示理解,常年教导弟子,连他也会累。
晏长安吃下最后一口,偷偷握了握玉清风的手。
他小声道:“玉哥哥,我去干活了!”
玉清风笑着点头,刚要同他一起,却被北冥闻叫住。
北冥闻走上前,拍了拍玉清风的肩:“让他先去,他年轻。”
“阿夜把这小子交给我了,现在是我巫蛊峰的人。”
玉清风闻言,只是笑了笑,关于晏长安他不想多谈。
他们出关后,这少年本该去龙泉峰修行,但柳如夜有事便和北冥闻换了时间。
谁知现在这人也有了事,晏长安便只能来此帮忙。
玉清风未接话,北冥闻也不在意,直接坐到了一旁。
想了想,褪下外袍,垫在身旁拍了拍。
“坐吧,我这衣裳刚洗的。”
玉清风见状,这才小心翼翼的坐下,抬手撩起衣摆,恐染上灰尘。
看着忙碌中的晏长安,二人随意聊着天。
玉清风道:“晚些我处理一下,这地不干净。”
何种不干净?北冥闻知晓,他道:“行,你办事师兄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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