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却得回应:“好看,玉哥哥最好看。”
玉清风红了眼眶,垂眸整理衣裙,他初次穿有些棘手,忙的发髻都散了。
北冥闻眼光毒辣,看人一眼便知尺寸,这身正合适。
玉清风一转身,惹的晏长安心内猛跳,只觉月上仙人不过如此。
莹白的罗裙素净至极,垂感极佳的锦缎包裹纤细的腰身。
玉清风垂着眸,浓密的长睫不断颤抖,白皙的双颊泛着红晕,满头青丝如瀑披散。
他心觉羞耻却又没办法,只得低声问道:“好看吗?”
未得回应,不安的望向晏长安,却见这人已入了神。
这抬眸一眼,看的晏长安心如擂鼓,也不知如何接话。
男人双眸温润似软水,神情略带不安,可怜到惹人生出暴虐。
瞳仁黑白分明,瞧上一眼似能看到南疆的夜,纯净空明。
恍惚间,晏长安开了口:“好看......太好看了......”
若玉清风为女儿身,他早就冒死向晏关山坦白了,无关这人何种身份。
若可不忌阴阳之论,死缠烂打也要把这姑娘讨回家做娘子。
魏梓琪忽然凑上前,看上一眼便笑的弯下了腰。
对玉清风他心内无风月,只觉自己师兄穿了女装,好笑至极。
玉清风被这笑声惹的窘迫不已,低声道:“算了吧,我还是不去了。”
他只觉滑稽,自己这模样定不会好看,他的江儿才好看。
刚欲换回去,手腕却被晏长安扯住,他老实的道:“真的好看,段师弟也穿了。”
话音刚落,众人看向段绝尘,见这少年已穿上一袭绯红罗裙。
高悬的竖发被林晚江拆散,浓密纤长随意搭在肩上,纠缠一袭红艳惹眼至极。
绯红衬得肌肤盛雪,因他生的好,这般瞧着也有美人模样。
浅棕的眸子冷冷清清,却意外的勾人心神。
林晚江也看愣了,终知晓自己为何两世皆心悦段绝尘。
这少年此刻的模样,不正是他年少时,在书中见过的‘颜如玉’。
清冷又魅人,矛盾又和谐。
像夜深方出没的鬼魅,只需一眼便可夺人魂魄。
见师兄红了脸,段绝尘笑了笑,低声问道:“师兄一直瞧我,是阿尘太好看了吗?”
林晚江一愣,喉结滚了滚,开口冷道:“丑。”
这小畜生到是不知羞,更不懂何为谦虚。
闻得师兄回答,段绝尘笑意更浓,靠近耳畔又道:“那今晚,阿尘便穿这一身......”
林晚江瞳仁骤缩,一颗心欲要跳出喉咙。
急忙推开段绝尘,红着脸都不忘补一句:“粗鄙!下流!”
正当众人各自忙碌,元思锦也换好了衣裙,萧北却迟迟不敢睁眼。
他见过元思锦穿薄纱,美人就是美人,公子模样也是美的。
“好了。”闻得元思锦唤自己,萧北犹豫半晌还是睁了眼。
看了一眼急忙转身,就怕自己有异,当着众人闹出笑话。
忽听阿蛮低声道:“师尊,阿蛮换好了。”
北冥闻笑道:“快让为师瞧瞧,我们阿蛮‘姑娘’好不好看?”
语必,却见蒲泽依旧挡在他身前,黑豹炸着毛一双金瞳虎视眈眈的看向众人。
刚欲低吼却被阿蛮拍了下脑袋,少年闷闷的说着:“蒲泽,老实点!”
仅此一句,黑豹气焰全消,不情愿的走到一旁。
北冥闻窥视全貌,无奈的叹了口气。
玉清风可看,段绝尘可看,元思锦也可看。
若拿这三人作对比,阿蛮当真不够看......
果真同他想的差不多,少年五官端正却生的英气,如何看都是男儿披红装。
若在楚中也算个黑皮美人,胜在特殊自有韵味,可这是南疆最不缺这个。
想了想,忽然问道:“何人会扫脂粉?”
阿蛮必须染粉黛,最好跟玉清风捆绑,说是姐妹也好。
这话可难为了众人,在座皆男子从未用过女子的东西。
北冥闻有些后悔,若此行叫上叶海棠,定会省去不少麻烦。
一筹莫展之际,萧北忽然开了口:“我会,在木槿阁常看。”
元思锦不悦的瞪他一眼,萧北忙解释:“那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魏梓琪笑着接话道:“阿蛮,你换身衣服去买些胭脂水粉,今个就试试萧公子的手艺!”
“若萧公子靠得住,明日便去圣宫甄选,定要速战速决!”
第150章 月下献舞
待阿蛮归来时,胭脂水粉买了一大堆,因他也不懂无用的甚多。
萧北坐于一旁挑挑拣拣,好半天才寻得些有用的。
抬眸望向众人,他笑道:“何人来试?”
话音刚落,元思锦被推了出来,既萧北动手自然要他去。
见来人萧北有些紧张,元思锦正坐于他对面,缓缓阖了眼。
深吸一口气,望着熟悉的面庞,轻扫粉黛颊染胭脂,一气呵成。
眉间点缀一点花钿,半株木槿细细描绘。
待到上口脂,指腹轻点薄唇,柔软的触感惹的心声杂乱。
“好......好了......”
闻得一声轻语,元思锦缓缓睁眼,他看到萧北的耳尖又红了。
抿了抿唇,下意识将口脂晕开,回眸望向众人,神情一如往常。
元思锦本就生的媚,稍加修饰男儿便化作高挑姑娘,娇美动人。
左右瞧瞧,除开胸膛太过平坦,并无任何破绽。
且几人衣裙皆带领口,上头盘扣精美,锦上添花亦可遮掩喉结。
北冥闻拍了拍手,夸赞道:“萧公子手艺不错,明日都早些起身。”
语必,逐客之意明显,众人欲回自己房内。
玉清风刚要出门却被拦住,北冥闻又道:“若明日有剩余客房,多开一间。”
晏长安已交代,一月后玉清风便会恢复如常,他这才送了东西还有意说教,尽些长辈的‘职责’。
但如今他二人最好分开,只因晏长安年轻气盛,恐犯下大错。
玉清风知晓其意,但他生来面皮薄,被这般点破双颊忽而滚烫。
林晚江忙接话:“师尊跟江儿睡吧。”
“不行!”此话一出,段绝尘和晏长安异口同声。
林晚江蹙眉,他小时常睡在玉清风身旁,如今为何不行?
玉清风叹了口气,低声说着:“待归去后,我去抓些方子。”
一月虽不长但晏长安尚年轻,他应备些避子汤。
晏长安眸间轻颤,低声道:“长安知分寸,不必这般。”
玉清风本就待他好,如今更是放纵,惹的他愈发悔恨。
魏梓琪接话道:“你知分寸,便不会给他喝那药!”
语必又瞪了北冥闻一眼,心觉这二人一路货色。
北冥闻一时语塞,这事他又没资格管了。
晏长安未答话,暗暗扯了扯玉清风衣袖,抬眸一眼像只欲被抛弃的犬。
玉清风又叹了口气,劝慰道:“放心吧,长安不会胡来。”
语必,未等北冥闻开口,带着晏长安回了房间。
林晚江刚欲跟上,忽然被小畜生扯住,生拉硬拽也进了房。
见众人已散去,北冥闻轻柔眉心,低声道:“清风太过心软。”
魏梓琪未接话,仅低声叹了口气。
若非玉清风心软,也不会被晏长安这般欺辱。
但事已至此,他们又有何办法?
魏梓琪拍了拍北冥闻的肩,难得安慰道:“虽说福祸难测,但各有各路。”
北冥闻抬眸看他,弯起嘴角笑了笑:“也对,至少清风是愿同他在一起的。”
魏梓琪也笑了,忽然一巴掌拍在这人头上:“老子要沐浴!要后山的温泉水!”
房内虽有结界,但白日却出的一身汗,如今甚是黏腻。
旁人可去后山温泉他可不敢,衣袍一褪锦带一松,孕肚格外明显。
北冥闻应了一声,借机亲了一口,急忙起身去备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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