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他离故土多年,对这气息愈发陌生,当时也未放在心上。
如今这群人主动上门,也算合他心意。
刚好问问,让无辜之人送死,究竟有何意图?
脚步越靠越近,打头便是身着异装的男子,瞧着同玉清风年纪相当,长相也有几分神似。
玉清风浑身骤然一僵,肩胛不受控的颤抖。
这人他忘不掉,若论起辈分还是他堂弟,就是这孩子派人将他抛进污秽。
只因他流浪多日,腹中饥饿难忍,抢了这人爱犬嘴里的骨头。
木讷的开了口:“司空衍......”
司空衍一见玉清风,忽而嘲讽一笑:“呦,你还活着呢?”
晏长安眸间一凛,刚欲动手忽觉手臂被人紧紧握住。
回眸一瞧,玉清风红着眼眶,周身不断颤抖,难得漏出怯意。
林晚江上了火气,持剑便要伤人,手腕却被段绝尘扯住。
师兄回眸怒道:“作甚!”
段绝尘望着他,低语一声:“冷静。”
北疆城如今是司空家的地盘,玉清风未发话不可擅自行动。
话音刚落,二楼冲上来一群人,见衣着皆为同族。
司空衍站于最前头,高傲的扬起头,对着众人道:“他便是司空止!”
这张脸他不会认错,跟前任家主生的极像,瞧着便不讨喜。
闻此言,司空族人纷纷上前,口中辱骂不停:“你个灾星!竟有脸回北疆!”
“若非是你,前任家主和夫人怎会惨死?”
“你为何还活着?又去哪处祸害旁人了!”
“如今你一回来!北疆城便有崩塌的迹象!”
“真乃天煞孤星!灾星降世!北疆城早晚会因你毁于一旦!”
闻这声声辱骂,玉清风眸间阴郁,紧攥晏长安的衣袖不肯放手。
司空衍见他这般,面上笑意更甚,忽而挥手:“先抓回去!等待家主发落!”
见他们咄咄逼人,晏长安无法再忍,忽而喝道:“都给我滚!!!”
男人身量高大,凛冽的双眸暗藏刀锋,掌中骨刃森寒欲要出鞘。
仅一句,众人纷纷停下脚步,被这气势所震不敢轻举妄动。
司空衍见此景,不退反进,开口问道:“你为何人?我司空家的事,轮得到你做主?”
他平日嚣张惯了,只因他父亲便是如今的家主。
在这北疆城内,还未见过有人敢同他这般说话。
晏长安忽而一笑,挽住玉清风手臂,他答道:“你们要带走我夫君,我当然不干。”
玉清风闻此言,抬眸看他一眼,晏长安神情无畏眸间坦荡。
司空衍愣了半晌,忽然捧腹大笑,连带后头的人也纷纷笑了起来。
只觉这人原是个兔爷,白长了这么大块儿头。
而司空止出了北疆,竟好上了男风,灾星就是与众不同。
笑了半晌,忽然瞧见了林晚江和段绝尘。
司空衍望向玉清风,又侮辱道:“这二人也为你‘娘子’?你这身板受的住吗?”
刚想拍上玉清风的脸,却被这人一把握住了手腕。
玉清风神情冰冷,低声道:“要走便走,莫要多言。”
语必,狠狠甩开司空衍的手,还在晏长安身上蹭了几下。
他知几人正忍着火气,若司空家继续出言讽刺,难免在此处动手。
玉清风不愿毁坏客栈,也怕这一战令北疆城提前崩塌。
怎奈他心存善意,却架不住有人找死。
司空衍见他‘嚣张’,一时来了火气,抬手便要打。
他小时便瞧不上司空止,天煞孤星而已却处处比他优秀。
这人有爹娘护着,即便闹的家宅不宁,也无人敢说一句。
啪的一声脆响,可动手的却是玉清风。
司空衍脸颊一痛,一时愣在了原地,望向玉清风眸间淬毒。
衣襟忽然被人扯起,玉清风冷眼看他,低声道:“司空衍,我怎么说也算你长辈。”
双眸半阖,嗓音夹霜带雪:“若你爹娘不会教,我来教。”
话音刚落,又是一巴掌,打的又凶又狠。
见少家主挨打,场面一度陷入混乱,晏长安欲杀生却被阻拦。
玉清风一边打着司空衍,一边嘱咐道:“不可用灵力,点到即止。”
林晚江撂倒一人,回身问道:“怎算点到即止?”
玉清风冷笑,咔嚓一声折断了司空衍的手臂。
“啊!!!”
耳畔传来尖叫,惹的玉清风心烦,直接捡起地上的抹布塞进这人嘴里。
师尊冷声道:“废了手脚,扔到司空家门口。”
语必,众人再无顾虑,骨节断裂的脆响伴着惨叫接连不断......
*
司空一族即将‘遭劫’,而司空予却浑然不知,他正浸泡在木桶中不断舒展手臂。
“师父,水温成吗?”
闻得少年嗓音,司空予阖眼点头,温声道:“帮我按按肩。”
星稀眸色骤深,望着水中人,喉结不断滚动。
司空予常年闭门不出,周身肌肤盛雪,烛火幽光映照,手臂修长肩胛白嫩。
星稀伸出手,揉捏一方软肉,力道时轻时重。
耳畔传来低叹,令他脑中忆起往事。
司空予曾是他的,每到他可掌控身体,便要留宿这人房内。
漫漫长夜,入眼可见无边春色,阖眸可闻旖旎之音。
“小九,你多大了?”
闻得司空予问起,星稀随意答道:“快及冠了。”
他的嗓音很哑,眸色愈发深沉,只因这人唤的,依旧不是星稀。
司空予并未察觉敷衍,温柔的笑着,又问道:“可有心仪的姑娘?”
他作为师父,理应关心徒弟终身大事,若可在生死阁成家,往后也可安稳。
愿收下小九,也是为赫连蛮寻助力,培养淮兰同理。
只因完成师父遗愿,他便想寻个地方自我了结,往后再也帮不上生死阁了。
星稀不语,只是深深望着司空予,半晌方开口:“有,但并非姑娘。”
司空予愣了愣,随即又是一笑:“无妨,只要两情相悦,为师替你们主婚。”
这般事他可理解,且生死阁男子居多,并非特例。
星稀忽而一笑,附耳轻语:“那便谢过师父了。”
司空予无需做主婚人,做他‘新娘’便好。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畔,司空予吓了一跳,刚欲躲闪却被少年搂住了颈子。
星稀附耳又道:“师父,小九有点冷,也想进去泡一泡。”
他搂的太紧,司空予浑身不适,只得说道:“你先松开,我这就出去。”
星稀闻此言,依旧不愿放手,反而贴的更近。
忽觉这人浑身发抖,他笑着问道:“你在怕?怕什么呢?”
司空予只觉怪异却不敢深想,冷声开了口:“放开!”
星稀见他动怒,这才不甘的松开,眸间含笑嗓音委屈:“小九只想跟师父亲近些。”
听这语气,司空予一时语塞,只以为是自己吓到了小九。
刚欲开口安抚,却听少年道:“明日出去逛逛吧。”
许是怕司空予拒绝,星稀又道:“我做你的眼睛。”
司空予心内一震,忽而垂眸哑声道:“不必,为师忙。”
他不需要眼睛,他连自己的命都不想要。
星稀望着他,眸底遍布阴霾,继续劝说:“七日后小九便及冠了,可我心悦之人却不知我心意。”
“若师父可陪小九去提亲,许是当日便可定下。”
若定不下,强娶便好。
司空予疑惑道:“不是这的门人?”
星稀嗯了一声,又道:“那人与小九身份悬殊,还得师父亲自出马。”
司空予犹豫半晌,终是点了点头。
可他却不知,星稀正望着他,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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