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雾之中温度骤升,少年粗重的喘息声声入耳。
玉清风耳尖泛红,紧闭着眸子,不愿去看。
掌中炙热滚烫,晏长安抖的愈发厉害。
也不知过了多久,手心都被热出了汗。
旖旎的气息不断传来,玉清风嗅着这味道,心跳也有些慌乱。
他平日最是清心寡欲,别说帮别人,即便是自己也没有过。
“呃......”
又是一声低吟,晏长安身子一抖,周身温度终于降下了些。
玉清风皱眉,在他衣衫上蹭了蹭。
耳畔徒留喘息,二人沉默无言。
过了半晌,玉清风才道:“能否跟我走?”
嗓音平淡,却带着些颤音。
晏长安脑中渐渐清明,却依旧热的难受。
他哑声道:“不......不行......”
玉清风呼吸一窒,刚要去解那蒙眼的腰带,却被晏长安轻轻握住了手腕。
少年面颊泛红一言不发,只是将那手掌继续往那送。
他早已顾不得脸面,反正都有了一次,也不差再来几次。
玉清风不主剑道,那手掌是冰凉柔细的。
附上肌肤时,冰凉舒适难言的欢愉,不知不觉便有了些瘾头。
玉清风无奈,想要说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
怔愣半晌,忽而闭上眸子,继续为他解毒。
心内还不住感叹,这年少之人,就是活力十足......
*
吴善一直再说,林晚江听的眉头紧蹙。
原这红楼寨并非荒村,一切都要从这吴家的小儿子说起。
吴夫人早年病逝,吴家生有四个儿子,小儿子是妾室所生名吴远。
妾室生下吴远后便难产而亡,从此吴善没再续弦,而是跟四个儿子一起住在红楼寨。
吴远生来便体弱多病,但眼见三个儿子都成了婚,便也想给他张罗一门亲事。
怎奈天命无常,刚遇到合适的连婚事都来不及办,吴远便撒手人寰了。
姑娘那边退了亲,吴善怕吴远死后心愿未了,便想着给他寻觅一桩冥婚。
本欲寻个八字契合,刚死去的年轻姑娘,谁知还未寻到竟有一姑娘主动上门。
那姑娘生的美,身量极其高挑,只是那腿脚似有问题,走动时总是跛着。
这人便是他家小儿媳,霍乱他一家的邪祟,名赵姝。
她说自己是吴远求学时的同窗,她无父无母,自愿给吴远配冥婚。
吴善再三确认赵姝意愿,即使婚后独守空房一辈子,是否愿意嫁给这个鬼丈夫。
赵姝都说愿意,她无怨无悔。
几日后,吴家便为死去的吴远和活着的赵姝举办了冥婚。
因活人自愿配冥婚,对方还是个貌美姑娘实属罕见,吴家当晚来了很多人。
行了三拜喝了喜酒,吴善和三个儿子便醉的不省人事。
谁知第二天,仆人便在婚房之内,看到了早已死去的赵姝。
赵姝死状极惨,发髻散乱头皮血肉模糊。
脸上被人用刀子刮花了,漏出道道泛着血肉的白骨。
那颈子弯曲渗人,一身嫁衣染血肌肤皮开肉绽。
下身尤其惨不忍睹,还插着一把寒光凛冽的金剪刀。
众人便说是吴远的鬼魂昨夜过来圆房了。
可那活人怎能经得住死人折腾?便被生生折磨死了。
吴家人无法,只能把赵姝与吴远葬在了一起。
这下真做了一对鬼夫妻。
可谁知,怪事却从赵姝头七那天便开始了.......
第23章 红装儿郎
“行了吧!”
见那少年又抖了几下,玉清风扯起晏长安的衣摆不断蹭着手心,眉头愈发紧蹙。
这人温度也降下来了,再一遍又一遍的,即便是他这般好性子,也有些烦躁。
晏长安闻言,悄悄翻了个身,红着脸也不肯说话。
玉清风无奈,只好为他整理衣裤,又解开蒙眼的腰带。
叹了口气,不去看他,转身自己系上了。
晏长安侧眸偷看,见那人衣衫不整的背影,脸颊愈发滚烫。
未等他开口,玉清风转身,一把将他拉了起来。
“走。”话音刚落,便要带着晏长安出这血雾。
谁知这麻烦鬼双腿一软,又是一个踉跄。
玉清风想打晕他,但想了想还是蹲下了身子。
晏长安红着脸,小心翼翼的爬到玉清风的背上,对着那耳畔低语:
“多......多谢......”
听着少年沙哑的嗓音,玉清风安抚道:
“好在只是溅了一身,若是喝进去,怕是不好解的。”
听他转移了话题,晏长安的身子放松了些。
他趴在玉清风的背上,小声问道:“为何那邪祟的血会是......”
玉清风知他意思,只是淡道:“生前被人凌辱过。”
晏长安抿了抿唇,没有接话。
心内却对那邪祟,生出些怜悯。
血雾渐渐消散,林间恢复静谧,偶有飞鸟路过,吱呀叫了几声。
晏长安侧眸,见玉清风面色如常,脚步沉稳。
那侧脸很是好看,浓密的长睫下,一双温润眼眸藏着流转的星云。
少年低下头,轻轻嗅着衣领处的熏香。
清冷的檀香,浅浅淡淡,却又令人安心。
他还记得,自己从小就喜欢赖在玉清风身旁。
父亲要他叫玉长老,他偏生要唤玉哥哥。
他被父亲责罚时,也会跑来青囊峰。
有时林晚江会哄他,但是哄的多了,林晚江便来了脾气。
会直接拎他出去,同他对上几招。
只有玉清风是温和的,还会做些甜糕和小物件哄他。
这十二峰的长老中,玉清风是对他最好的。
可岁月如梭,他也从孩童长成了少年,竟对这人渐渐疏远了。
也不像小时候,敢叫他玉哥哥,而是一口一个玉长老。
晏长安静静想着,玉清风忽然开了口:“再想什么?”
温润的嗓音如沐春风,听的晏长安闭上了眼睛。
他浅笑,将头靠在那肩上,轻声道:“饿了。”
玉清风闻言掏了掏衣襟,熟悉的小纸包,里面包着软绵的桃花糕。
他递给晏长安,温声道:“吃吧,别弄到衣服上。”
说罢,垂眸看了眼自己的白衣,眉头愈发紧蹙。
上头还沾着晏长安的东西,这身算是废了。
晏长安抬手接过,触碰到修长的指尖,心内怦然一跳。
这只手,刚刚还在他身上......
面颊一红,晏长安急忙敛住思绪,慢慢吃了起来。
*
吴善絮絮叨叨说了很久,林晚江终于听明白了缘由。
原是头七午夜,赵姝便出现在了吴家。
许是因自己被吴远害死,心有不甘开始报复。
她困住了吴家所有人,每日都要玩着猫鼠游戏。
一连三日吴家死伤过半,好在路过一法力高深的道士,这才暂时封住了赵姝的冤魂。
周围邻里听闻此事,纷纷搬出了红楼寨,这里也就成了荒村。
吴善便请道士施了法阵,将赵姝的冤魂困于此地,带着儿子们举家搬迁。
一年过去了,本以为早已相安无事,谁知又到赵姝忌日。
那邪祟忽然冲出法阵,将他一家都抓了回来。
如今,吴善仅剩的三个儿子已经死了两个,三个儿媳妇也死在了这里。
皆是被那邪祟抓住,活活捅穿了胸膛。
现在只剩他一人,还有刚刚慌乱中失散的大儿子。
剩余的吴家奴仆,皆在逃窜中,时至至今不知死活。
吴善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瘦弱的肩胛不断颤抖,瞧着像个风中残烛的老翁。
他嘟囔道:“这都什么事啊?那赵姝皆是自愿的。”
“我们又怎会知晓,她会被我那小儿子害死啊?”
话音刚落,门外忽传声响,林晚江刚要起身,却被段绝尘握住了手。
宽大的掌心干燥温暖,林晚江眸间一震,猛的甩开。
他本想骂人,却见那少年淡道:“是活人,没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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